林以昭以身体不适在家休息为由,并没有去见庆帝,想来他就是几个大臣说点什么话,就了事,况且陈萍萍和林若甫在,她也不想去和三个老狐狸费脑筋
林以昭四顾剑……
云为衫小姐可要去东夷?
林以昭不用,省的有人天天找我
林以昭去信只会他一声就行
宫内,陈萍萍轻轻搓着右手无名指的指甲,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却依然十分平静
陈萍萍昭儿今日不会来了
陈萍萍这件事情后,估计宰相会记仇,虽然他会相信是四顾剑出手,总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范氏子死的,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
庆帝会吗,昭儿不是他亲生的,而是林震的女儿,何况,她想做的事难道不是你我想做的事吗,她做不到,我们做长辈的当然要推她一把
陈萍萍四年前我就反对过,今日,臣依然反对这门婚事
庆帝你比朕还要小,但这些年劳心劳神,却老了许多,以后还是少管些事情。这些小家伙儿的事儿,哪里有资格让你操心
陈萍萍臣是怕陛下推着他们二人走的太快,怕会适得其反,况且昭儿的性子你我再清楚不过了
庆帝如果是昭儿甘愿入局呢
黑夜笼罩着皇城,在这片浓墨计似的背景中,人们有的为了利益相聚,有的为了理念相聚,然后往往又会因为这同样的两个词分开,只等某日某个机缘巧合的缘故,再次走到一起
陈萍萍你还真是背着我给你儿子求了个好婚事
范建我只不过是要把他应得的东西还给他
范建况且,他们两现在也挺好
陈萍萍那如果昭儿知道当年的事,他们还会好吗
范建那孩子姓范,当年的事和我范家可没有关系
皇城根下,高高的朱红宫墙旁,缓缓地行走着一抬轿子,后方远远地跟着几名亲随,远处宫门的禁军看见这辆轿子绕着宫墙行走,却没有人上前发问
那是宰相的轿子,这是宰相的习惯,每当庆国陷入某种问题之中,他总是会令人抬着自己的轿子绕着宫墙打转,有的人说他是在森严的安静环境中思考问题,鄙视宰相的人认这种怪癖说明了他对于权力的某种病态狂热
 渐渐的深了,皇宫里点起了红烛灯笼,隐隐约约的黄色灯光从高墙之上酒漫了过,但宫墙这面却依然是漆黑一片,轿子缓缓走到宫墙某侧僻静地,迎面远远有一个灯笼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走得近了些,才看明白原来也是一方轿子
李云睿若甫,不要太过伤心了
此人就是长公主李云睿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轿中的宰相大人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林若甫长公主关心臣之家事,臣不胜感激
李云睿 这主臣之别⋯在你我二人间怎能提起?何你今日说话如此生份
林若甫公主殿下,若甫无能,却不想成为公主殿下手中随意揉捏的面团
林若甫还请公主殿下可以放过昭儿,她与我们这些人之间的陈年旧事并无关系
另一辆轿中沉默了下来,似乎想不到对方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李云睿不,可,能,我看到她那副样子就讨厌
林若甫你不可能杀她,因为陛下不会允许她死,你若真杀她,婉儿,也一定不会原谅你
林若甫吴伯安,是你的人吧,是他窜动的珙儿,不过他死了,杀他的人应当是昭儿
林若甫我明白你为何讨厌她,那你也应当明白,如果她真想用心和你斗,我,陛下,陈萍萍,范建,我们都拦不住她
林若甫如果让她查到当年的事,她一定会报仇
李云睿那你也有罪,你也脱不了关系
林若甫当然,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当然不能瞒她,至于要怎么样,自然也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