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昭正吃饱消食,外面就吵了起来
连蔓儿郡主,好像是范家人
范家?京都有几个范家,这不得好好瞧瞧
外面的人说《红楼梦》是y书,范思辙不像在范闲面前抚了面子,三两句便和人家吵起来
范闲本来以为范思辙顶多与人争吵几句,哪里知道转眼间,竟然事态严重到如此程度。但想到弟弟年幼却是霸道蛮横,虽然若若说最近已经有所收敛,但看刚才仍然摆脱不了小小纨绔气息,所以心想让他小小吃吃苦头也无所谓
但他断然料不到对方之中竟然有位高手,而且这位高手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这一抛之中竟然隐藏着暗劲,如果不好,便是断骨吐血的下场—就算范思辙行迳再如何不堪,对一个孩子,用这种手段,也未免过份了些
然而这场打闹正巧在林以昭包间门口,眼看着范思辙望这个方向倒,云为衫几人正欲上前
不知如何,范闲已经来到了门外,手腕一抖,已经拎着了范思辙的衣领,然后整个人借势一转,右手顺时针一拧,让范思辙在自己的手下转起圈来
范闲松开手,苦笑着将犹自头晕的思辙交给范若若,踏前一步,看着差点被撞到的林以昭,此刻她已经猜到面前的人就是范闲,掩面轻咳,看着面前弱柳扶风的姑娘,范闲柔声道
范闲舍弟年幼冒犯
林以昭无妨
林以昭微微摇头,与方才和陈萍萍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范闲回过头对着那个高手
但阁下下此重手,未免也太过了些
与那才子同桌的几人冷哼一声,不好如何说话,毕竟对方说的不错。只有那位面相阴沉的年轻人略带几分自矜地饮着酒,正眼都没有看范闲一下
贺宗纬扶正了头巾,感觉自己的样子十分狼狈。当他再次望向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觉得对方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他,让他感到十分恼火。于是,贺宗纬愤愤地说道:“这种顽皮的年轻人,稍微给予一些惩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范闲没有理他,只是温和笑着看着那位高手,然后往前踏了两步——那位精光内敛的高手先前看这位少年公子哥一手拧腕画圆消劲,不由感觉对方有些深不可测,微一皱眉,竟是示弱般地随着范闲向前的脚步,退后两步
二人两步一移,便把身后戴着面纱的林以昭让了出来,众人看着上官浅立于女子身后,必然也猜到眼前人的身份,分分行礼
与范闲对峙的那桌人,此时才知晓先前那个闹事人的身份,不免有些惴惴
藤子京匆匆从楼下赶来,眼见这一幕,他眉尖微微蹙起,靠近范闲耳畔低语了几句。范闲这才得知,眼前这位乃是礼部尚书郭攸之的独生爱子,如今在宫中担任编撰一职,颇有些文才的郭保坤。
面相阴沉的年轻人看见范若若后,眼神里露出一股极令范闲厌恶的神情,说道:“我道是谁家子弟如此霸道,原来却是司南伯家的子女。”
范闲本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是范思辙先动的手,而且不管怎么说,对方最开始说话的那位似乎是红楼的“粉丝”——但他听见这种不咸不淡的撩拨话,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保坤的父亲身居高位,而他本人也是宫中的编撰,与太子交情甚好。这样的背景使得他养成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当他看到传说中冷漠如霜的范若若时,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邪火。他冷笑着说道:“真是可笑,一个范府的人竟然敢用权势来压人,这简直是玷污了文人的清誉。”
他向以文人自号,刷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倒有几分潇酒利落劲
旁边的几位文士们心中忐忑不安,他们知道得罪了司南伯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听到郭保坤的话,他们立刻纷纷赞同,争先恐后地给对方戴上了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也有不妥之处。
林以昭斯文?
范闲读书人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看你们这些所谓才子,大自天的不在学院读书,却跑到这一石居来饮酒作乐,志在何处?斯文又在何处?
这桌人除了郭保坤外,其余都是大有才名的书生,一听这话面上勃然变色
有书生喝斥道:“休想仗着你范家权势,便如此言语放肆!”
沈诺尔等在此喧哗,打扰到我家郡主,不知道我们郡主府能否仗势欺人
林以昭给了一个眼神,继续纠缠,吃力不讨好,而且她吃饱了犯困想睡觉
那些人皆碍于她是郡主不可多言,心里憋着气,也让范闲对林以昭有心的认知,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林以昭诸位说范家以权欺人,倒是诸位自己坐在这桌上,与当朝尚书之子把酒言欢,倒真是不惧权势,清高自矜,实在佩服佩服
这温柔话语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楼中众人一时安静了下来,与郭保坤坐在一桌那几人大怒,无奈长安郡主是陛下看中之人,只能做哑巴
林以昭诸位如此清高,在下定会在陛下面前,好好美言几句
这个人看似如水般温柔,实际上是个黑心眼,不是以权欺人吗,她便抬出最高的权势,看看什么叫以权欺人,这人不好惹,是范闲第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