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情平复之后,程少商想起凌不疑来翁主府告知她风夕平安的事。
程少商他怎么突然就……
程少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凌不疑此举。
白风夕他这人,真是奇怪。
白风夕有些惊讶他会这么做,随后联想到那天她与他说话时,因为他剿匪善举,虽是他职责所在吧,但到底因为这个,她没有像过往那般带着坏情绪。
不过她们也没继续纠结下去。
另一边,凌不疑将樊昌等人押回都城受审后,就进宫向文帝汇报。
可在凌不疑说完情况后,樊昌竟在狱中写下血书悔罪文帝知道后,顾念着与他曾有同袍之谊的份上,想放过他。
凌不疑坚决反对,他结合樊昌在谋逆前后的一系列表现,判断他根本没有悔罪之心,以至于他如今只拿和文帝的同袍之谊说事,却不肯招出同党余孽。文帝觉得凌不疑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心软。
可就在凌不疑审讯过樊昌的头天晚上,他便被肖世子的人给劫了出去。
于是,凌不疑立刻带着黑甲卫全程搜索他的下落。
当他在一处郊外宅子里找到樊昌时,他正要被肖世子的人杀人灭口,幸而被他拦下。
凌(霍)不疑带回去。
第二日一早,凌不疑便带着樊昌招供出来的幕后指使——雍王,再次上殿。
可是文帝对此,不愿相信,觉得雍王不是这种人。
凌不疑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召雍王入宫。如若他不敢,那就能得出结论了。
文帝想了想,也同意了。
何昭君再一次在外出时碰上肖世子后,心中的不耐烦以到达鼎峰。
她又不是傻子,这么次次都偶遇,肖世子是拥有怎样的自信,才觉得她会相信?
又或是她会因为他的魅力而折服?
何昭君一脸不耐烦的看向他。
何昭君不知肖世子安排这一次次的偶遇,到底所谓何事?
不等肖世子开口解释,就有人来,附耳告知肖世子文帝要召自己的父亲入宫的消息。
得此消息,肖世子也明白,他们大难临头了,于是也不管一脸不耐烦的何昭君,直接跟着这人走了。
肖世子想着,趁文帝还未反应过来,他先出城,再去找自己的父亲,反了这朝廷。
奈何他的计谋落空了,人才走回府,就被黑甲卫团团围住,最后押往监牢。
楼垚来时,就看何昭君站在何府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垚怎么了?
楼垚上前关切问道。
自白风夕劝阻之事后,何昭君也自省自己的不对,于是她就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这么不带偏见的一相处下来,发现楼垚虽并不像袁慎凌不疑那般优异出众,但贵在他愿意留心自己说的话,也立刻将应下的承诺落实。
如此,她也对楼垚改观。
何昭君心想,虽然楼家二房现在式微,可凭着自己的家世,与楼垚成婚之后,日子必然过得很好,说不定还有可能带动楼家二房兴起呢。
如此,那她婆媳妯娌关系,更不用说了。
一切都想通后,何昭君也经常在自己父亲面前,为楼垚的哥哥争取机会,给自己的未来夫君争取一个外放为官的机会。
何昭君这番作为,楼垚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下他虽做不了太多,但他也在自己能做的范围内尽善尽美,同时他也渐渐对何昭君动了心。
袁慎凌不疑似乎特别关注军械失窃案。
在和程少商私下聊天时,袁慎将偷卖军械一案及这反叛一案联系起来,随后想起凌不疑对此事格外的在意。
程少商这是为何?
能让袁慎这么说,想来凌不疑不是一般的在意了。
袁慎此案又牵连到了雍王肖世子叛乱一事,据说这对父子就是偷卖军械的主谋。
袁慎如此联想一番,可见此案水有多深。
说来说去,即使聪慧如袁慎,也只能在近几年的案子关联起来。
没人能想到,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
能记到现在的,除了受害者之外,也就只有加害者或间接受益者了。
程少商可我看,陛下似乎并不想凌将军查下去啊。
程少商因为有了封地和食禄,加上她在上次进宫时,竟意外得了宣后娘娘的青睐,于是她就拥有了自由出入宫门的资格。
也就在昨天,她进宫给宣后娘娘送些新鲜的小玩意儿时,恰好碰上文帝。
文帝一脸的难言之色,她在离开前,也隐约听到文帝说的什么子晟,不愿,军械之类的。
程少商这才得出此结论。
袁慎那这就奇怪了。
袁慎听闻后,表情沉重。
袁慎要知道,陛下向来厌恨官员勾结,倒卖军械,此案明明两样全占,他却如此态度。
袁慎说着,灵光一闪。
袁慎少商,我需要回府查一下东西。
袁慎待会儿再来!
程少商见他如此着急,于是便起身将他送了出去。
白风夕呦,他这就走了?
白风夕走到程少商身边,笑着调侃。
程少商他似乎想到了倒卖军械一案的关键之处。
因此案而受到一定伤害的白风夕听了,立刻表情严肃。
白风夕难不成,这里边还有什么隐情?
程少商应该是。
不过这件事目前牵连不到她们,也不必时时刻刻关注着。
当袁慎再次带着查询的结果回来时,他表情沉重。
袁慎或许,凌不疑在关注二十年前霍氏一族灭门惨案有关联。
他大概说了这些事的关联。
程少商十分关注有关二十年前的霍氏一族灭门惨案的相联案件,又得陛下厚爱,甚至越妃也似乎承他的情,愿意为他的私人感情出面。
白风夕且此案,虽然惨烈,灭门一族又是有从龙之功,与陛下有着深厚友谊的霍翀一族……
白风夕顿了顿,才说起这后半段过于残忍的话。
白风夕但这到底过了二十年。
白风夕对此谨记在心的,要么就是幸存的受害者,要么就是此案的获利者,或是良心未曾泯灭,得知一些真相但却说不出口的知情者,又或是此案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