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送去前任主子府上,顺便带了点子豆儿糕,上次看见他随身带着木头盒子,想来他是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就当是答谢上次的恩情了,顺便看看他府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对这副身体有仇。
结果没想到出门就看到了宋清欢这厮,身后跟着着那天的那个车夫,叫什么颂来着,提着上次的木头盒子满面春风地等在门口。
温舒“怎么不进去?”
我朝他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假笑,
宋清欢“这不是进不去嘛。”
宋清欢拿着玉扇挑了挑眼前的温府大门。
他不说我还没发现,整齐严肃的护卫比平日里多了许多,一个个精神抖擞,佩戴兵器,笔直地挡大门口,见我来了,才打开一条缝隙,在我看来,倒是像极了过年的时候老家贴在墙上的门神。我不由的想起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来…温远这小子。
温舒身后跟着温远的随从护卫四槐,一看是宋清欢,一脸不情愿的拿着礼物就往他怀里塞
四槐“这是小姐给你准备的礼物。”
宋清欢“温小姐有心了。”
宋清欢这老狐狸,收下礼物了还站在原地,还给我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真是…都不好意思现在就打发他走。
宋清欢“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那狐狸面像一般的宋清欢站在原地,摇着扇子笑的花枝招展,引来不少路人旁观,都在看我们这边怎么了。
啊…昨天晚上本来就后院起火,大早上就听四槐说他城东头娘都知道了温府出事,问他是不是没饭吃了…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在门前吵吵闹闹似乎不太好。
温舒宋公子请
于是我短暂的思考下,就请这只狐狸进了府门,他也不认生,大大方方就兜着一阵风进来了。
宋清欢“你这府邸的构造用料当真不错,都上了火油了,还这么经烧,当真难得。”
宋清欢狗嘴吐不出象牙,一进来就盯着我家的府邸构造,还在一扇雕花的门楣前打量了许久,一边说着我家的构造,一边说起昨天晚上走水的事情。
温舒“怎么,宋公子也对我家的走水有所耳闻?”
我走在前,一转过身头差点撞在宋清欢的肩膀上,周身是好闻的檀香。他倒是眼疾手快,一把玉扇轻轻的隔在我的额发前,挡在了他的肩头,是冰冰凉凉的触感。
宋清欢“温小姐可当心,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让人瞧见了,你解释不清。”
他笑的灿烂,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玉扇阖在胸前,那手修长好看。
温舒“我怕什么啊,我只不过是刚刚克死了自己丈夫的寡妇。”
我看他这副样子,倒觉得好笑,我一个刚死了老公的寡妇,我怕什么,要怕也是他宋清欢怕我才对。
我说完就继续朝前走,带着他去了前堂。
温舒“适才说到走水,你知道火油,”
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走到堂前才发现他刚刚提到了火油之事,
温舒“你为什么知道是火油烧的。”
我一下子觉得他不简单,咽了咽口水,刚刚拿起放到嘴角的茶水也放下。
宋清欢“因为我刚刚看到了火油的痕迹啊,就是,门后的石头堆里。”
他拿玉扇撑着头,一只手指向门口。我一下子吓得飞起来,顾不上喝茶了,赶紧跑过去查看,拿手擦了一把,果真有火油的痕迹。
我回头看了一眼宋清欢,他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喝着茶,远远看着我和下人交代立刻检查全院的安全。
温舒啊…果真…
我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怀疑起他的意图,要说有可能有仇的,作为前主子的宋清欢,倒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