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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 燕魂沉冥

旧版3燕子重新开始的幸福美满生活

谁知小燕子瞥见巴勒珠尔近身,竟不给半分周旋之机,猛地转身朝城楼外纵身跃下!和敬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攥住栏杆惊呼出声,只见丈夫身形如箭般窜出,几乎与她同时坠向地面——半空之中,巴勒珠尔借着下坠之势旋身换位,硬生生将小燕子揽入怀中,双臂收紧如铁箍将她护得密不透风,自己则脊背朝下、稳稳托住她的身子。两人重重砸在地面,尘土飞扬,小燕子只觉身下一片温热坚实,竟是巴勒珠尔用自己的身躯当了软垫,替她扛下了所有撞击之力。这般舍身相护,终究让小燕子免去了二次受伤,稳稳护住了这苦命姑娘的性命。

等众人回过神来,疾奔至城楼之下,只见尘土尚未散尽,殷红血渍已浸红了巴勒珠尔额驸的衣襟——他脊背着地,仍死死将小燕子护在怀中,双臂未松分毫,那苦命的姑娘便安安稳稳躺在他怀里,未受半分额外损伤。

众人惊呼声中,已纷纷疾奔下楼。和敬脚步踉跄扑到近前,双手颤抖着不敢触碰,眼眶通红急声问

固伦和敬公主珠尔!燕妹病情何如?汝可曾受伤?

驸马巴勒珠尔巴勒珠尔强忍脊背钝痛,缓缓抬眸望向公主,声虽微哑,神色依旧沉稳:“公主毋忧,吾无碍。吾习武多年,岂会轻易负伤?唯燕妹情形堪忧——彼已昏迷不醒,气息奄奄。”

固伦和敬公主和敬公主闻言,心下稍宽,忙俯身蹲踞,欲轻扶小燕子,指尖微颤,语声含后怕之态:“无事便好!吾先扶燕妹起身。”

和敬刚蹲下身,正想伸手去扶小燕子,身后和嘉与额驸已快步赶来。三人望着她颈侧不断渗血的伤口,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动,只能小心翼翼地托住小燕子的头,蹲在她身边急得团团转,半点不敢贸然挪动。

驸马巴勒珠尔巴勒珠尔强忍脊背剧痛,勉力撑身而起,目光紧锁小燕子颈侧右下方、锁骨上沿之创口,眉峰紧蹙如结,沉声道:“公主,万不可妄动!古法有云,颈侧乃血脉汇涌之所,此等外伤最忌挪动——一旦牵动创口,必致血崩!当务之急,先设法按其创口止血,待太医至稳其伤情,再令其平躺不动抬归宫殿。此刻若贸然抱持,恐危及燕妹性命!”

福隆安言未毕,福隆安亟声附和,语含后怕而笃定:“大姐夫所言极是!方才吾情急之下,险些失了分寸——吾等久历军中,帐内将士负伤之事屡见,医籍早有明训:颈侧外伤,一动便恐血崩如注!此非儿戏,断不可贸然触碰,必待太医至,稳其血势方可!”

固伦和敬公主和敬公主凝望小燕子颈侧内里不断渗溢之血痕,满脸焦灼却强抑冲动,颔首急声道:“善!吾等先令其平躺,分毫不动,静候常太医前来!”

和硕和嘉公主和嘉公主眸含柔怜,声带关切,谓众人曰:“姐姐、姐夫,我与隆安共扶燕儿躺平,以手护其首,如和敬姐所言,静待太医。”

言讫,四人轻移小燕子身躯,令其平卧于地,复以掌心相护其首。恰在此时,乾隆一行匆匆而至,其快步趋前,蹲身于小燕子身侧,目光紧锁昏迷之态,神色焦灼难掩。

乾隆一行匆匆而至,其疾步趋至小燕子身侧,旋即蹲身,目光紧锁昏迷之态,神色焦灼难掩。

太上皇弘历乾隆急声曰:“燕儿怎了?要不吾来抱,速带回宫殿整治!”

固伦和敬公主固伦和敬公主急趋御前,敛衽垂泪道:“阿玛!燕妹已晕厥不醒,颈侧创口渗血不止,女儿与和嘉妹妹等人不敢贸然挪动,恐牵动伤势加剧,只得暂令其平卧寒地,静候太医诊治!”

太上皇弘历乾隆闻言眸色骤沉,俯身望着地上气息奄奄的小燕子,指尖欲触又止,终是咬牙轻揽入怀,急声道:“燕儿,阿玛来抱!断不可令你久卧凉石受寒,速回宫殿施救!”

乾隆闻言眸色骤沉,俯身望着地上气息奄奄的小燕子,心头焦灼如焚,话音未落便欲伸手将其抱起。

和敬、和嘉二公主见状急声劝阻:“阿玛不可!此刻万万动不得!若不慎牵动颈侧创口,恐致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言讫,隆安与波巴勒珠尔同步上前,躬身劝阻,齐声曰:

群演巴勒珠尔与福隆安齐齐上前按住他的手,急声劝阻“汗阿玛,万万不可!燕儿颈侧受创,此刻绝不可妄动!若贸然移徙,必致血崩不止,唯有静待太医前来止血清创,方能稳妥护归宫殿,否则恐危及性命!”

太上皇弘历乾隆闻言,眸色骤沉,转头厉声吩咐李玉:“李玉!速往太医院,传胡太医并众医工尽数前来,片刻不得延误!”

李玉(弘历贴身公公)李玉躬身领命,语声急切:“主子放心,奴才这便火速前往,定不耽误!”

太上皇弘历“且慢!”乾隆猛然补言,语气不容置喙,“务必将常太医一并请来!便是抬,也要把他抬到此地!速速去!”

李玉(弘历贴身公公)李玉连声应道:“主子放心!”

说罢,他转身拔足狂奔,衣袍翻飞间,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只余下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玉一路狂奔至太医院,推门便高声传旨,语声焦灼得破了音:“主子有令!还珠公主在城楼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众太医即刻前往公主宫殿备好救治事宜,待公主移送便合力抢救!胡太医,你医术最高明,速带医具随我赶赴城楼先行诊治,万万不可耽搁!”

胡太医闻言心头一紧,忙躬身叩首:“奴才遵旨!” 转身便对身后小徒弟急喝:“快!备齐止血丹、银针、金疮药、无菌棉帛与缝合器具!” 小徒弟手脚麻利地将物事尽数纳入药箱,拎起便紧随胡太医身后,二人迈开大步,朝着城楼方向狂奔而去。

其余太医不敢怠慢,纷纷转身收拾各自医具,神色凝重地赶往还珠公主的宫殿,预备后续救治事宜。

李玉(弘历贴身公公)李玉目送胡太医一行远去,当即转头问太医院当值官:“汉军旗出身的常太医何在?还珠公主伤势危重,需他与胡太医合力施救!”

群演当值官躬身回道:“回总管,常太医本是汉军旗子弟,因医术精湛擢升御医,先前遭贬后便移居辽宁,性子虽有些孤僻古怪,却最是看重病患安危。”

李玉(弘历贴身公公)李玉眸色一沉:“速遣人星夜赶往辽宁传讯!就说还珠公主在城楼重伤垂危,急需他与胡太医联手救治,片刻不得延误!”

侍卫领命即刻启程,数日后果然在辽宁一处山居寻到常太医。听闻还珠公主危殆,常太医原本淡漠的神色瞬间剧变,忙问:

常寿(常太医)“公主此刻仍在城楼?伤势如何?”

皇宫侍卫1侍卫急道:“颈侧重创,血流不止,胡太医已先行诊治,就等您前去合力施救!”

常太医不及多言,起身拎起随身药箱:“吾知晓了!即刻启程!” 说罢便随侍卫快步下山,星夜兼程往京城城楼赶去。

城楼之下,青石地面被猩红浸透,一滩滩血迹顺着台阶蜿蜒蔓延,全是小燕子的血,触目惊心。风裹着浓重的血腥味刮过,她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颈侧伤口仍在汩汩渗血,素色宫装早已被血浸透,浑身痉挛着,意识在昏迷边缘沉浮。

乾隆疯了似的扑到小燕子身边,半跪在地死死按住她的伤口,指缝间的血不断涌出,染透了明黄色的龙袍袖口。他颤抖着抚摸小燕子惨白的脸颊,眼眶通红,满是滚烫的泪水却强忍着未曾落下,声音撕裂般嘶哑:“小燕子!小燕子!太医?太医在哪儿?快来救救我的女儿!”

远处忽传急促足音——胡太医携小徒弟跌跌撞撞奔至漱雨楼殿,药箱晃荡作响,远睹满地血污,面色骤白如纸:“主子!奴才至矣!”二人疾趋近前,便欲跪地行礼。

乾隆急伸手止之,厉声道:“免礼!速诊燕儿!”

胡太医闻言旋即俯身,顾不及拭面额汗珠与颊上血点,扑通一声跪地,指尖迅速探向小燕子颈动脉,复翻其眼睑细查。

胡太医胡太医扑通跪地,顾不得擦拭溅到脸上的血点,指尖飞快探向小燕子的颈动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睑,沉声道:“主子莫慌!公主还有气,只是失血太急,需立刻止血!” 说罢对小徒弟急喝:“快!银针!止血丹!无菌棉帛!”

殿外又传急步声,常太医提药箱疾奔而入,汗湿额发,直奔榻前,他见状便要屈膝跪拜行礼。

乾隆急伸手止之,厉声道:“免礼!速速上前助胡太医施救!”

常寿(常太医)常太医:“主子,奴才来迟了!”

常太医疾奔而至,额上汗水淋漓。他跪地后,迅速取出银针,精准刺入穴位,以稳住小燕子之心脉。随后,他将汤药缓缓灌下。与此同时,胡太医手持缝合针,蘸酒消毒,凝神为伤口清创缝合,动作利落,二人配合默契。

片刻后,胡太医抬手擦汗:“主子,伤口已缝妥当,血势彻底止住了!” 常太医亦松了口气:“气息渐稳,只需即刻移往宫殿静养,后续好生调理便无大碍。”

乾隆小心翼翼将小燕子护在怀中,大步流星往漱雨宫赶去。龙袍下摆被急促的脚步带得翻飞,怀中的人气息微弱,素色宫装残留的血渍蹭在他衣襟上,触目惊心。

他低头凝视着小燕子毫无血色的脸庞,声音带着难掩的疼惜与急切,边走边低声叮嘱:“燕儿,我的乖女儿,再撑一会儿就到了!千万不能出事!你是不是萧剑的妹妹,无人知晓,怎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轻贱自己?听话,挺过这关,想要什么父皇都依你!”

踏入漱雨宫,宫人连忙上前迎候。

太上皇弘历乾隆厉声吩咐:“快!铺好软榻,备好温水!”

太上皇弘历说着,乾隆轻置小燕子于榻上,回视随侍之胡、常二太医,沉声道:“二位须守于宫中,寸步不离以照料公主,稍有变故即速禀报!”复指宫人,语气加重:“轮值守夜,按时进奉汤药,不得有半分疏虞!”

胡太医、常太医齐齐躬身领旨:“奴才遵旨!”

二人当即上前分工——胡太医俯身检查小燕子颈侧缝合的伤口,轻声吩咐:“取温盐水与洁净棉帛,轻柔擦拭创口周边血渍,切勿触碰缝线!” 常太医则搭住小燕子腕脉,凝神诊视片刻,对身旁宫人叮嘱:“速将备好的补血汤药温热,需小口慢灌,不可呛咳!”

早已等候在殿内的其他太医也纷纷上前配合:有的研磨安神药材,有的准备后续调理的方剂,有的协助更换干净的软枕与被褥,各司其职却默契十足。

宫人们端来温水、递上棉巾,屏息凝神听候差遣,殿内只闻细碎的器物碰撞声与太医们低声商议的话语,一派忙碌却井然有序。

乾隆立榻之侧,目凝小燕子惨白面容,指节攥紧泛白,气息沉凝未敢稍动——既恐扰太医施救,又难掩满心焦灼,自始至终伫立未离,目光片刻未移。

乾隆立漱雨宫阶前,风卷宫墙红绸一角,其艳灼灼,恰如城楼之下小燕子身侧漫溢之血痕。他指节攥僵,声沉带颤:“来人!宫中诸般红饰,尽皆撤去!永和宫红灯笼、红绸子,亦一并摘净——勿令此色再扰眼!

太上皇弘历乾隆立漱雨宫阶前,风卷宫墙红绸一角,其艳灼灼,恰如城楼之下小燕子身侧漫溢之血痕。他指节攥僵,声沉带颤:“来人!宫中诸般红饰,尽皆撤去!永和宫红灯笼、红绸子,亦一并摘净——勿令此色再扰眼!”

太上皇弘历乾隆目视小凳子、小桌子,神色凝重,语气沉肃:“速赴学士府传报紫薇格格,令其即刻入宫!”

固伦和敬公主和敬神色平静,缓声道:“阿玛,召紫薇前来恐非妥帖。前番尔康自寻短见后,连亲生孩儿尚且不管不顾,又怎会分心照料燕妹妹?”

淑雅(继后辉发那拉)皇后敛衽而立,颔首附和:“皇上,和敬所言甚是,召紫薇前来,不如作罢。”

太上皇弘历乾隆面色铁青,怒而沉声道:“断无此理!紫薇与燕子情同骨肉,今燕子命悬一线,她身为姐妹岂能袖手?且紫薇今日所享尊荣、所获一切,皆乃燕子舍命相护换来——此等救命之恩,她岂敢忘却?小凳子,即刻速往学士府,务必将紫薇格格请来,不得有半分耽搁!

太上皇弘历乾隆怒目圆睁,拍案怒斥,声震殿宇:“永琪!皆因尔等,燕儿方落得这般生死未卜之地!此处岂有尔等立足之处?携知画、尔母妃滚回永和宫!燕儿恨不能见尔等,尔等在此只会污了她的眼、扰她生机!待燕儿脱险,朕即刻昭告天下——解除你与她婚约,令尔等和离!此后燕儿乃朕金枝玉叶还珠格格,绝非你五福晋!自今时今日起,她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牵扯!滚!朕不想再看见尔等分毫!”

愉嫔愉妃通体战栗,忙敛衽俯身叩首,声音带着难掩的惶恐:“奴才遵旨。”

) 愉妃说完带着永琪他们走,永琪本来不想走,便皇上下令,便愉妃拉着他,所以他没办法只能跟着母妃回永和宫~

小凳子领旨后不敢有半分耽搁,疾步出宫,一路快行二刻钟,终至福府。

学士府内不复往日喧闹,仆妇们各司其职却步履轻缓、噤声敛气,唯有灵堂方向飘来淡淡的素烛檀香。紫薇一身月白孝衣,静立在尔康灵位前,垂首不语,唯有肩头微不可察地轻颤。

府中下人轻步趋至福夫人跟前,躬身敛声禀道:“大夫人,皇宫派来一位唤作小凳子的公公在外求见,说有紧急要事,需请大少奶奶即刻随他入宫。”

福伦福晋福伦福晋敛了敛神色,压下府中哀戚,急声对下人吩咐道:“既是宫中来的太监公公,快些引他进来!”

福家下人“是,福”

没过多久,小凳子与小桌子并肩快步而入,目光一扫便瞧见灵位前一身孝衣的紫薇,二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当即趋步上前,对着她齐齐跪倒在地,神色间满是急切。

小凳子小凳子伏地叩首,急声道:小凳子伏地急禀:“紫薇格格!还珠公主有故,事出紧急!”

福伦福晋福伦福晋闻之,心头一紧,急声问道:“还珠公主怎生出事?可有详情?”

小凳子小凳子伏地疾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回福晋!我家主子为替紫薇格格出气,今夕小阿哥满月宴上,与五爷、五爷的妾室知画格格及愉妃娘娘起了争执!后愉妃娘娘言语相激,主子积怨难平,愤而直言所积,随后便……便自戕了!”

闻言,紫薇依旧静立灵前,身影未动分毫,仿佛未闻小凳子的急禀,既无回应,亦未抬眼瞧他二人,唯有指尖仍无意识地摩挲着灵牌边缘。

小凳子小凳子膝行半步,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紫薇格格!我家主子向来视您为亲姐妹,为您的事不惜与愉妃娘娘、知画格格争执,平日里为您周全了多少?如今五爷亦未能体谅她,主子性命垂危!您若不去,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求您发发慈悲,随奴才们入宫一趟吧!”

小凳子膝行半步,声音哭颤着急禀:“紫薇格格!我家主子视您为亲姐妹,为您的事与愉妃娘娘、知画格格争执,五爷亦未能体谅她,如今性命垂危!且皇上有令,催您即刻入宫,您万万不可耽搁!”

福伦福晋见紫薇依旧静立不动、一言不发,全然无动于衷,知晓再多劝说亦是无用,心头急得如火烧一般,当即不再多言,对着小凳子二人沉声道:“你们前头引路,我随后便到!”说罢,便与二监一同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府备车,加急赶往皇宫。

========== 漱雨楼殿===========

皇上等人漱雨楼宫等消息,皇宫令皇贵妃在单房里面对胡太医道

景姝(魏佳氏皇贵妃)令贵妃眸色骤紧,对胡太医沉声道:“胡太医,小燕子情形如何?”望案上血痕残花,耳畔犹闻城楼恸哭,眼前历历皆亲见之惨状——愉妃相逼,那伶俐鲜活之女几近崩溃,竟执五阿哥之手割颈,继而纵身跃下城楼!吾欲阻之而不能,这般决绝,原是为与五阿哥彻底断绝情分,直教心头剧震,半晌难缓!

淑雅(继后辉发那拉)皇后在侧目光一凛,对胡、常二位太医急声道:“胡太医、常太医,务必合力救活格格!”语落,她语气更沉:“尔等二人同心诊治,若救不回吾女,唯你二人是问!”胡、常二太医齐齐躬身应:“是,奴才遵旨,定拼尽全力保格格安好!”

胡、常二太医齐齐躬身应:“是,奴才遵旨,定拼尽全力保格格安好!”

偏殿外回廊之下,乾隆帝与随行众人正静立待讯,眉宇间满是忧色。忽闻室内皇后言辞急切,隐带威厉,皆知小燕子恐是性命垂危,当下心头一紧。乾隆帝率先沉步,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其余人紧随其后,目光皆焦灼地望向内室诊治之处,盼能盼来一线生机。

胡太医跪伏于地,垂首颤声道:“回主子,奴才诊得格格有心疾,此症已缠她年余,近半年陡转深重。今次格格颈伤失血过多,新旧症候并作,奴才医术浅薄,难窥全貌——格格素日由常太医专属调理,其余情由,当是常太医更为清楚!”

言罢,他抬眼看向身侧的常太医,默示意其接续。殿内其余太医尽数散跪两侧,额首贴地,不敢稍抬。

常太医上前一步,叩首躬身,声线发紧:“回主子,奴才罪该万死!格格心疾起于昔年箭伤余毒牵累脏腑,奴才专属照料,原已调理得稍稳,谁知近半年格格情志郁结,症候竟急剧加重。今次颈伤失血,引动心脉虚浮——此刻虽尚有气息,然心脉微弱、求生意志昏沉,情形已是万分凶险!”

乾隆帝目色骤沉,厉声问:“既知她心疾深重,为何不早禀?”

常太医额首贴地:“奴才原以为调理可缓,未料格格郁结至此,是奴才失察,罪该万死!”

乾隆帝眉心拧作一团:“常寿,速施援手!李玉,再催药材!”

李玉躬身应:“奴才这就去办!”旋即转身出了漱雨楼。

李玉去后,乾隆帝方留意到福伦夫妻在侧,独不见紫薇,语气含怒:“紫薇何在?”

福伦福晋垂首道:“回主子,紫薇至今未受尔康故去之实,终日缄默失神,如失魂一般,还望主子恕罪。”

乾隆帝闻言,面上未动声色,心下却暗叹:紫薇啊紫薇,当年小燕子为你舍命护持,替你争姻缘、挡灾祸,如今你眼中既无吾这个父亲,也无舍命护你的姐妹,实在教吾失望。

皇后拭泪劝道:“主子莫动怒,常太医医术精湛,定能救回小燕子。”

太后此时也微微发颤,晴儿在旁扶住她,泪水却止不住滚落。

太后伤心垂泪,忆起小燕子甜甜唤“玛嬷”的模样,便觉一股至亲暖意萦绕心头。可知画曾对予言,小燕子乃是箫剑之妹,其父母皆为皇上所杀——予既为皇帝之母,怎不怕她兄妹二人怀恨报复?正因这般忌惮,予才轻信了知画的挑拨,纵使她逼着永琪娶亲太过冷酷,予也未曾深究。

如今想来,予竟是被他们利用得彻底!予素来疼爱的孙儿,初见知画时便已动心,却不愿落得负心之名,竟借着予的威势逼迫小燕子退让,好顺理成章迎娶心爱之人,最后反让予成了旁人眼中无情无义的推手。更可笑的是,愉妃与知画联手逼得小燕子自尽,却将她污蔑成小气善妒、惹祸害人的毒妇,而永琪反倒成了被逼无奈、深情不改的受害者,仿佛是小燕子负了他一般。

予真心相待的两人,一个借予之力夺爱,一个凭予之信任害人,原来予自始至终,不过是他们手中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正怔忡间,李玉已取来药材,常太医见状,当即起身向内室走去,对跪伏的太医们斥道:“都让开!”

众人连忙退开,常太医俯身先观小燕子瞳色,复搭腕脉,眉峰愈锁,厉声道:“瘀血壅阻心脉,创口处置虽无大错,却未顾及她心疾底子!这丫头定是把我叮嘱的静养之言当耳旁风了!”

言罢取银针,速刺其胸口数处,胡太医在旁屏息协助递药、拭血。针落时,小燕子忽呕出一口血,殿内众人皆惊。

乾隆帝急步上前:“常寿!燕儿怎会吐血?她这心疾到底如何?这群人竟说她无救!”

常太医头未抬,急声道:“回主子,此刻无暇细禀!瘀血不吐难通心脉,再耽搁,这丫头恐……”话未竟,便凝神施针用药不停。

半个时辰后,常太医暂歇手,众人皆屏息望之。乾隆帝急问:“燕儿如何?”

常太医道:“格格情形危急,需静心施诊,还请主子与众位移驾外厅,人多扰神。”

乾隆帝颔首:“吾等去外厅候着!”遂引众人退至漱雨楼外厅。

二刻钟后,常太医出内室,面色凝重:“主子、皇后、太后,还珠格格失血过多,心脉微弱且毫无生念,昏迷不醒,恐难撑过今夜。”

乾隆帝身形一晃,幸得李玉扶住,怒声颤道:

“胡说!吾的女儿,怎会离吾而去?”

皇后与令皇贵妃皆惊退半步,亏得宫人扶住。太后闻此语,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去,晴儿忙搀住她。

乾隆帝急唤:“常寿!速诊太后!”

常太医搭脉后道:“主子,太后急火攻心、劳心过度才晕厥,并无大碍。”

乾隆帝松了口气:“既如此,吾先送太后回寿康宫,稍后再来。令妃,随吾同去,好生照料。”

令皇贵妃躬身应:“奴才遵旨。”

临行前,乾隆帝对常太医沉声道:“宫里所有奇珍药材,灵芝仙草尽皆取用!你务必救回燕儿,否则唯你是问!”

常太医躬身叩首:“奴才定竭尽所能,不负主子所托!”

乾隆帝遂抱起太后,携令皇贵妃暂离漱雨楼,临行前仍回望内室,满眼焦灼。

作者美月亲爱的爱粉家人们,我决定从下一章开始,所有称呼都严格贴合清朝历史记载!之前看了相关史料,发现很多影视误区要纠正:像《延禧攻略》里满臣、后妃、宫女太监在皇帝、太后跟前都自称“奴才”,这不是卑贱的意思,反是“自家人”的亲近体现,只有汉臣才自称“臣”;“臣妾”根本不存在,这俩字组合是“卑贱女子+卑贱男子”,用来称呼后妃极不合适,“奴婢”也不是清代后妃的自称。 还有称呼误区:“老佛爷”“皇阿玛”“皇额娘”“皇祖母”都是虚构,皇子公主对太后称“祖母”、自称“玛嬷”,对皇帝称“汗阿玛/父皇/皇父”,对皇后称“母后/皇后额捏”;太后、皇帝、后妃自称“我”或“吾”,“本宫”“哀家”“朕”(后妃不用)都是影视杜撰。 另外,宫女太监问候不能对帝后用“吉祥”,他们称太后“老祖宗”,称自家主位或有封号的后妃“主子”,且清宫宫女太监地位不低,大多出身满军旗、汉军旗,背后关联家族势力,后妃不能随便责罚,更不能打脸,否则后果严重;普通百姓也没资格入宫当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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