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谁？

安妮醒来时头痛得要命，当她睁开眼睛时，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安妮我靠

安妮摸了摸自己的脸，检查了一下眼睛周围的皮肤。确实肿了，可能还擦伤了。莫尔的拳头可真猛。安妮从睡袋里拉开拉链，起身。注意到T仔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她举起双臂，双手举过头顶，伸展到每一个肩膀，满意地呻吟着，走到外面凉爽的黎明空气中，目光几乎立刻被格伦吸引。他和瑞克在一旁看着戴尔、吉姆和莫拉莱斯看他昨天偷来的樱桃红色道奇挑战者。安妮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妮之前你开过一次

安妮也许有一天他们遇到更好的时候，也许我会让你先开

格伦哦，不是吧

戴尔发电机燃料，没有它就车子就发动不了，对不起格伦

格伦我以为我至少还能再彪几天

瑞克也许有一天还能再偷一个

格伦只是闷闷不乐地盯着。安妮的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露出一种悲伤的微笑，然后奔向房车，冲上台阶，进了那间小浴室。审视镜中的自己，安妮明白了为什么随着昨晚的过去，每个人都越来越不愿意看她的眼睛了。莫尔让安妮的右眼肿得充血，皮肤深紫色和深蓝色交织。淤青与安妮原本像雪一样的肤色形成了令人不安的鲜明对比。

安妮痛苦地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她脸颊上莫尔的拳头划破皮肤留下的小伤口。安妮暗自嘲笑，她的检查被引擎的轰鸣声打断了，她惊慌失措地冲出房车，正好看到肖恩从吉普车里跳了出来，砰地一声关上门，戴尔收集了各种大小、形状和颜色的容器在肖恩的车后面，装满了水。他们可以用来清洁卫生。

肖恩水来了，伙计们

肖恩只是提醒你在使用前要煮沸

安妮悄悄走到他身边，一心想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向瑞克坦白和洛莉的事。他肯定不认为不告诉瑞克是个好办法。安妮还没走到他跟前，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孩子的尖叫，安妮改变了方向，朝卡尔和索菲亚的方向跑去，两人都在喊妈妈。安妮拿起绑在腰带上的斧头，来到孩子们玩耍的空地上，空地中央躺着一头倒下的母鹿，身上插着两支箭，一个行尸正在啃它的脖子。他们围着咆哮的行尸站成半圆。它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瑞克走来，血和肉以一种近乎粗俗的方式从它的嘴里掉下来。瑞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击

安妮举起她的斧头，她可以用有力的一挥就把这家伙干掉，但莫拉莱斯另有打算。他用胳膊肘把安妮推开，安妮踉踉跄跄地撞上了艾米和安德莉亚，她们俩都惊恐地盯着那两个男人，看着他们把行尸打得稀里烂，每一拳都打得毫无用处。安妮很恼火，但鉴于上次发生的事情，安妮并不想卷入另一场混战。安妮站在后面，看着戴尔拿着斧头砍向行尸，砍掉了它的头和身体，有效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戴尔这是他们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行尸

吉姆大概是城市的食物吃完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推测这对他们的营地意味着什么，一根树枝折断了，沙沙作响的树叶提醒他们，在空地边缘的树上还有什么东西潜伏着。立刻，他们拿出武器，采取防御姿态，这次没有人把安妮推开。天知道会有多少行尸他们需要所有人的帮助。肖恩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了他的枪，达里尔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拿着他的弩，照例面带怒色。

肖恩哦，天啊

达里尔狗娘养的

达里尔那是我的鹿

达里尔咒骂着，朝被肢解的行者尸体走去。

达里尔那是我的鹿!瞧瞧，全被这个肮脏的、带病的、没有妈的、发霉的混蛋啃坏了!

每一次侮辱，他都会踢向地上的无头尸体。

戴尔冷静点，孩子，这没用

达里尔你知道些什么，老头儿?

达里尔吐了一口唾沫，威胁地朝戴尔走去。

达里尔你为什么不带上那顶愚蠢的帽子，回到金色池塘去

安妮强忍着笑声。她很喜欢戴尔但她得承认，达里尔这样很有趣，安妮也讨厌那顶帽子。达里尔叹了口气，转向他的鹿。

达里尔老子大老远的追着这只鹿

他悲叹着，从残破的尸体上抽出箭来。

达里尔想把它带回营地，给大伙上点鹿肉吃，你们觉得怎么样？把他们这个被咬烂的部分割掉。

他满怀希望地问道，抬起头来看着安妮的眼睛。

意识到他期待一个真实的回答，安妮严肃地摇了摇头。

肖恩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达里尔真她妈糟蹋了

达里尔叹了口气，眼睛在安妮的脸上徘徊，眉毛在皱了起来。

达里尔你出什么事了

安妮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目光就从安妮身上移开了，两颊通红。他清了清嗓子，把注意力转向肖恩。

达里尔我猎了些松鼠，十几只，这能吃吧

他突然把话题从安妮受的伤转移到他背上挂着的死老鼠身上。

谈话被达里尔脚边的头打断了，它的下巴在移动，一直咬空气。

艾米哦，天啊…

安德莉亚保护她，急忙把她带回营地，远离混乱。

达里尔伙计们，搞什么鬼

达里尔难以置信地问，举起他的弩，一箭射穿了行尸的眼球。

达里尔得打大脑

他宣布道，一边弹掉箭上的血，一边后退。

达里尔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问道，目光从一个人注视到另一个人，但故意避开安妮的脸。

他一言不发，大步走回营地。安妮和瑞克交换了一下眼神，跟着达里尔走出了空地。

达里尔莫尔！

他大喊着，大步穿过营地。

达里尔莫尔!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我猎了些松鼠！过来一起煮

这群人围了过来，默默地看着他，还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肖恩达里尔

肖恩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达里尔说什么？

肖恩关于莫尔

肖恩在亚特兰大出现了一些问题

达里尔的眼睛短暂地瞟了一眼安妮的脸，又回到了肖恩的脸上。一切都陷入了沉默，就像他在屏息等待着处理他所听到的，眼睛向下，咬着嘴唇，就像他试图不对周围的世界表现出情绪反应时那样。

达里尔他死了吗？

肖恩还不确定

达里尔他是死是活你怎么不知道？

安妮无法忍受这寂静。

安妮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安妮你们谁告诉他，要不我来告诉他

达里尔告诉我什么！

达里尔厉声说，怀疑的目光从一张脸瞟到另一张脸。

瑞克我们只是还不能确定

达里尔你是谁？

达里尔愤怒地问道，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

瑞克瑞克·格兰姆斯

达里尔瑞克格兰姆斯？

达里尔冷笑。

达里尔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