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中心 对跳组】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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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想到写着写着又写成对跳组了……小草，接受我的爱吧【叼花ing】

·逻辑可能不通，只是我的一个突发奇想，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不用较真

·散兵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写过个人向文章的角色，还是两篇，我有预感，之后还会写关于他的单人【含泪单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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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脉纯净树枝制成的洁白人偶刚刚出世，懵懂的意识漂浮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感受到外界强烈的悲伤，细细去听，声音逐渐清晰：

“真，他长得也很像你呢……”

他的创造者，他的母亲，此刻正在无人发觉的内心角落恸哭。

不要哭，母亲，不要哭。

人偶想要如此说，眼角却流下被共感传达的泪水。

母亲的内心活动滞停了一瞬。

刚刚逃离踏韝砂的倾奇者看着幻象中毫不怜惜丢弃自己的背影，无力地栽倒进水潭。

他捂住脸，切身感受到她当初的心境。

“既然觉得我无用，那就销毁我啊！为什么还要让我承受人间的背叛之痛！”

泪滴滑过脸颊，落入潭水，泛起无人知晓的涟漪。

主动挣脱控制自己的导管，散兵伸手要去夺回那枚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神之心。

把我的心……还给我！

四肢动弹不得的人偶从高处坠落，重重跌入尘埃。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属于他的一切都会离自己而去？

他的身份，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心。

为什么？

从昏迷中苏醒，散兵发现原本后背装载导管的空洞再次被填满。盈盈生机不断灌入体内，修复人偶破烂的内在。

而不久前还在与他战斗过的敌人正站在他面前。

散兵沉着脸，冷声质问：“你救下我的目的？”

身材小巧的智慧主仰头看着悬在半空的他，面上是不合乎外表的镇静平和。

“我为你眼中爆发的执念的震惊，因此探查了你的记忆……这么说或许有些冒犯，但我确实对你起了怜悯之心。

“散兵，以你当下的处境，愚人众断不可能接你回去。所以，你要与我做个交易吗？——这应该是你唯一的选择。”

“哈哈。”

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散兵从喉咙里漏出两声听不出情绪的笑。他嘲弄道：“说起可怜，你不也是吗？甫一诞生就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还差点因自己的国民失去神位——你在以什么立场可怜我？”

纳西妲直视他讥讽的眼神，态度不悲不喜：“他们是须弥的子民，也就是我的孩子。犯了错的孩子，给予他们一个弥补的机会便足矣。”

散兵嗤笑：“犯了错的孩子，没有获准弥补的资格。

“说够了吧，布耶尔。你刚刚不是说我只有一种选择吗？我现在告诉你另一种皆大欢喜的方案——”

他沉声下达命令，一如往日意气风发的执行官：

“现在，杀了我，予我应得的孽果。”

他仿佛被钉在十字架上，闭着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站在被蓝白色覆盖的世界树内部中央，散兵凝视着映像中不曾知晓的真相。

多托雷……丹羽……哈。

一股严重的脱力感拽着他，似是要让他为自己过去所做的愚行跪下致歉，乞求亡魂们的原谅。

……不，不行。不能现在就被真相打垮，要去赎罪……

脑中闪过无数应对方案，在一片混乱中，他揪出了目前成功性最大的那条计划。

从旅行者那里得到想要的情报，散兵甚至不需要花半秒的时间安排一个简易的行动步骤——他的身体与大脑统一步调，顷刻间理解全部。

与世界树本质接近的人偶步入整片大陆的最高机密，身体没有受到丝毫阻挠，也并无任何不适。

他跨越海量信息流，顺着直觉感应前进。

终于，视野里出现了熟悉的面孔：丹羽、少年、雷电五传……

他们在时间轴上各做各的事，神态鲜活，若不是散兵没有在信息洪流迷失，他也许会以为他们是真实存在的，自己只是偶然间穿越了时空。

万般杂念暂收心下，散兵伸手去握丹羽拿着刀的手，希望丹羽能亲手剖开自己的胸膛，偿还他所做的。

可他的手径直穿过，除空气外，没有一丝隔阂。

“……你们，杀不了我？”

也是，只是映射出的画面。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去脏了你们的手了。

散兵释然地笑了两声，举步踏入时间轴。

炽热的烈火扑面而来，散兵将其视若无物，走进火焰，看到了倚靠在残破断梁，双目无神的自己。

素雅的白色狩衣早已熏黑，对方脸上也沾了些灰尘。他一手攥着娃娃，低着头喃喃自语。散兵一步步靠近，听清了他说的话：

“希望自己从未来到这世上……”

“希望从未来到这世上？”散兵微笑着复述，蹲下身，抬手按上他的胸膛，“我来帮你实现愿望。”

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其他人，倾奇者双眸微瞪，不解地看着散兵：“你是……？——你怎么长得和我一样？

“是……母亲的成功作品吗？”

听到“母亲”二字，散兵压在他胸膛的手狠狠一抓，揪起一团衣料。

“……当然不是，不过，你不需要知道。”

迅速调整好心态，散兵集中注意力，手上施法的蓝色光芒逐渐明艳，盖过一切色彩。

“我会抹去你的存在，抹杀我自己，让那些因我而死的人获得他们本应享受的更好的命运。”

流浪者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苍翠的熟悉的绿，熟悉到流浪者稍一观察花纹就能认出来当前的地点。

是净善宫，他正躺在最中间的莲花台里。

“你醒啦。”稚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流浪者转过头，看见了正在操作世界树控制屏的纳西妲。

对了，自己刚从世界树里查完资料出来……这场梦是由地脉吸引产生的？

“你一出来就瘫倒在了地上，好在我探出你体内的生机还在周转，否则，我也会因为无法区分人偶昏迷状态与永久休眠状态而焦虑不安呢。”

一边说着，纳西妲一边走过来，再次施放元素力检查流浪者的身体状况。

“已经没有问题了。说起来，你好像做了个噩梦？”

流浪者下意识将裹挟着刀子的视线投向纳西妲，语气犀利：“你都看到了？”

说完，他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于是啧一声，默默收回那道恐吓意味十足的眼神。

“没有哦，只是看你表情不太好，一直皱着眉头呢。”

纳西妲把攥在一起的拳头递到流浪者的手上面。流浪者不明所以张开手掌，看着一块包装小巧的枣椰蜜糖轻轻掉入手心。

“你最近一直在四处奔波，才闲下来就帮我查阅世界树，一定很累吧。”纳西妲双手叉腰，微笑道，“给你批准一周的假期，怎么样？去好好放松一下，熟悉熟悉须弥，多和别人聊聊天。”

“我不需要社交。以及，我以为我对甜食的抗拒已经很明显了。”流浪者捏着手中的糖块，神色晦暗不明。

“即使是我也要和民众们多多交流，那么负责守卫须弥的你，不是更应该多了解了解所守护的对象吗？”

“……嘁。”

流浪者压低帽檐，起身走下莲台。

“别忘了，是下周再开始工作。”纳西妲的提醒在身后响起。

“知道了。”流浪者不耐烦地回应一句，推门离开净善宫。

明媚的阳光直直照到流浪者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此刻看来更加耀眼。

其他什么的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时机向多托雷复仇。

流浪者小心翼翼抚上不停闪烁的神之眼，半晌，轻轻握住它。

我定会赎清我所做的罪与恶。不论要花多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