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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狂飙之极夜咏昼

接上章内容

而此时在英皇酒店的第21层总裁办公室内

秘书凯文正向威廉悉数汇报着新下发的人事变动之后的相关事宜。

“我们似乎被黛芙妮这女人给摆了一道。”他放低姿态的向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的人道歉。

而威廉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怎么在意:“我很明白这件事所带来的结果,并不能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归责于你们,毕竟一个毫无破绽的人难得露出蛛丝马迹,很难不令人想追根溯源。”

“那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毕竟克伦威尔先生那边的态度,确实过于暧昧不清。”

他本以为可以顺势利用这件隐秘的禁忌挑拨父女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料却中了对方放出来的烟雾弹,反倒还替她证实了一些东西。

威廉伸手合上落地窗的帘幕,低垂的眸光内阴影流转,随即很快便消失匿迹:“无论我们究竟怎么想,在这段时间都必须暂时【休兵罢战】,我那位远在日不落帝国的【堂兄】,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主动发起挑战,并且轻易的破坏他制定的【三角游戏】规则。”

更何况…那个女人手握多维度资本家的两个大杀器—【基金会】。

哪怕是幕后的操纵者克伦威尔,也得因此投鼠忌器,否则大家面临就该是一场真正的恐怖的【连锁效应】【顾此失彼】【玉石俱焚】。

真不愧是斯宾塞家族继【戴安娜王妃】之后的,又一朵【英伦玫瑰】。

………

英皇酒店第23层的套房主卧室内

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的秒针恰好旋转至十二点数的正中间。

“咚!———”

与此同时,酒店大楼后面的风情庭院内所矗立的那座钟楼也响起了沉重的报时声。

迟咏昼再次陷入了不愿回想起的梦魇。

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锁着一只浅水碧色的翡翠手镯,虽然颜色并不算太深,但用于放置镯子的香楠木盒却是已经有些上了年头,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通过某些提前指定的传承方式流传至今的。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在那只手镯的内侧圈中,几乎一直原封不动的雕刻着三个字:

【池清照】

………

1984年6月6日

这是他们举家搬迁回莽村的第三个月,父亲整个人的状态依旧有些萎靡不振,母亲似乎因为有事选择外出,而那天又赶巧正好是池清照的生日。

她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追赶着小路上的蝴蝶,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还不小心撞到了放学时骑三轮车回家的李响。

两人都一块儿摔了个人仰马翻。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啊?你没事吧?”彼时才十岁的李响,虽然口头上得理不饶人,但在爬起来的瞬间就马上跑到她身边仔细查看。

池清照可能对疼痛的反射弧比较长,当时还没来得及给出正常反应,只是很懵逼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搞得旁边的李响一个头两个大,颇有些进退维谷的感觉。

“那这样…小池你先别动啊,等我蹲下身背你起来,把你背到咱们村的卫生所去,检查清楚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检查完了我再背你回家啊,知道了吗?”

她歪着脑袋看向他,不明觉厉的点了下头。

李响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却也还是蹲下身努力的将她背了起来。

好在后来卫生所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池清照只是擦破了点皮,并没有再出现突发状况,就将她背回了她们家的小院门口。

谁知正好碰上池母办事回来,吓得他赶紧将她从背上放下来,又对着池母好一通解释,这才没有引起什么别的误会。

而池母虽然有点关心则乱,却也并未去苛责任何一方,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李响的头,笑着安慰了他几句,就让他回家去了。

替池清照清理完创口之后,池母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对她说道:“这是你外公留给妈妈的嫁妆,他以前不过是个教书的私塾先生,自己也没存太多积蓄,就这还是你外婆生前陪嫁进来的,你不知道,你外婆以前是个民国的大家闺秀,有许多值钱的物件,只可惜都……”

她停顿了一下,深觉此言不妥,便又重新换了个折中的说法:“夫妇两人原先都是来自华东地区那边六朝古都的金陵城,后来因为提前收到了风声,需要躲避战乱,这才辗转来到了京海,所以也未顾得上太多。”

池清照十分好奇的触碰那个木盒子,立刻闻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妈妈,这个盒子好香啊。”

母亲则是刮了刮她的鼻子,开玩笑般的斥责道:“就属你鼻子灵,我们先不论里面装的是什么,单单就这盒子外面的金丝香楠木,旁人不识货,但那可都是好东西。”

“那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这可是妈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它好漂亮!”池清照举起手中的镯子,晶莹剔透的像极了晚月下的清潭。

池母怕女儿不小心把镯子摔碎了,因而捧着她的手腕给她套进去,拉着不放道:“妈妈在这镯子的内侧托人给你打了名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无论你将来走到哪儿,都不能随意丢弃它。”

池清照虽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既然是妈妈送给的自己的礼物,那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夺走,包括爸爸!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还在旧厂街的时候,自己看见附近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都有木马玩,于是也想要玩木马,她亲眼看见过爸爸给妈妈做手工的簪子,所以跑去找他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结果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池母愣住了,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循循善诱的提问:“爸爸和妈妈一样爱你啊,每个孩子都是天赐的珍宝,清照怎么会觉得爸爸不爱清照呢?”

池清照摘下手镯放回盒子里,仔细回忆着自己出生以后开始记事的一点一滴,挑了几个她认为比较重要的点。

“爸爸在妈妈面前经常会表现得【非常关心】我,可是等妈妈一转身,他的眼神就真的特别吓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会悄悄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最天然纯真的情绪,因为这样可以观察到很多细枝微末的东西,比如母亲的面部微笑逐渐显得不那么自然,至少与之前的态度相比绝对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我看你这孩子,年龄虽然不大,可心眼却不少,平日里尽胡思乱想些什么,爸爸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恶意】?”

这就对了,池清照分明没有主观臆测的作出过任何不利于她父亲的偏向性评价,但母亲却在她心中鬼域作祟的暗示下,自己提到了【恶意】这样的敏感词汇,而这又意味着什么,一切都早已不言而喻。

有些事实际上多思无益,更有甚者还会细思极恐,于是她尽可能的用极其童真的语气,配合那副撒娇卖乖的模样道:“可是妈妈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想让爸爸帮忙用漂亮的纸片做个小风车挂在门口,就听见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的声音。”

这回池母虽然没有直视池清照的目光,但她自己选择挪了那么一小步,然后从侧面完全的看清楚了母亲有些僵硬的表情。

“清照乖,你想要风车妈妈会给你做,你爸爸可能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池清照一直很困惑于父亲给自己带来的不明所以,即使母亲的话无法给她解答,但她始终坚信对自己而言这是最合适的结果了,所以也还是点头答应,并且照做无误。

可谁又真正了解过命运之书的下一页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

迟咏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缓缓睁开了那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

她打开床头柜上的夜视台灯,拉开了第一层的抽屉,取出那只【金丝香楠木的盒子】。

带着一丝缅怀过去的温柔与不容亵渎的珍而重之,反复不断的摩挲着木盒表面,似乎以同样的方式或许可以触摸到同样的人。

“妈妈,虽然你已经不在了,但你曾经不想让我发现的真相,我知道一定与爸爸有关,我总有一天会亲自找出【它】的答案。”

小心翼翼的从台灯底座下取出一把与木盒锁配套的钥匙,慢慢将木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当初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迟咏昼把手镯戴上手腕,通过靠近灯光的角度仔细凝视着其中堆积的材料质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类似于三分温润,七分冰冷的感觉。

“算了,等程洛昭有空了再帮我拿去随便鉴定一下,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她将手镯从手腕上褪下来,正准备原样放回去时,忽然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迟咏昼尝试着敲了敲木盒内的搁置板,察觉到最底下居然还有一层!

于是她将最上面那层取出来,很快便有一封躺在里面的信笺入了她的眼,而且她自从去了国外以后就基本上没再打开过第二次,很明显这封信已经有些年头!

不过很神奇的是,大概因为金丝香楠木具有保存物品不致腐朽的功效,这信笺纸倒是丝毫未有半点泛黄的迹象,反而历久如新。

迟咏昼展开了这张洁白胜雪的纸笺,上面娟秀的字迹引用了一首朱熹的诗: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

她一眼看过去,最关键的信息全都集中在了最后两句,问渠…源头…活水…难道是?!

先等等,她好像已经彻底明白了什么。

大抵母亲并非不想告诉她真相,而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太年幼,有很多事情无法完全靠着自己的理解并且进行独立的判断,因此母亲最终选择了藏而未宣。

最后两句的关键字早已经给自己指明了海上迷雾之中的那座灯塔,那就是—【莽村】。

迟咏昼将所有的东西都物归原处之后,关闭了床头柜上的夜视台灯,她盖好被子却并没有急着立刻躺下,而是整个人靠着床上的鹅绒羽毛长垫,虽然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但依然不由得感到有些心中发寒。

她忽然开始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安和预感,这个令她不惜放弃英国优越的生活,也要心向往之的十六年前的真相,很有可能会带她面临天平上的两个极端!并且非爱即恨!

可是母亲既然亲手将木盒以【生日礼物】的形式赠送予她,也就等同于把做出选择的权利也一并移交给了她,那么迟咏昼就得逼自己从中做出选择。

迟咏昼沉默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墙上的挂钟已经由原来的十二点变成了凌晨两点。

终于,等那份残存的【光亮】被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后,促使着她下定了决心。

她宁肯成为自己王座上的Queen(女王)!也绝不甘心沦为城堡里的Princess(公主)!

哪怕是在清醒当中痛苦,也总好过一世活得稀里糊涂!

………

第二日,京海市的天空在进入初夏以后,展现出它第一次的阳光火辣。

这也导致迟咏昼的房间内必须24小时的拉上隔绝紫外线的窗帘。

南方带着酒店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一起来到了套房的会客厅,准备给迟咏昼做体检,要求他们先行等待一会儿,在帮着迟咏昼擦完微A酸乳剂之后,两人整理好形象的分别落坐在会客厅的主副位上。

结果南方打量了人群之中一眼便率先的站起身,主动的给其中一位明显是技术领头,但年纪比较大,姗姗来迟的医务工作者让座,然后开口给双方做介绍:“董事长,这位是来自临江省最高级别医疗研究中心,现已光荣退休,原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何光耀】。”

“何院长,这位是我们英皇酒店的董事长—【迟咏昼】。”

何光耀看上去十分精神抖擞,虽然已经两鬓斑白,但依旧背骨耸立,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总是带着悲天悯人的慈爱与和蔼。

迟咏昼则是将他奉为上宾的请至主位,自己选择了副位,是对职业恭敬的谦虚,也是对长辈礼貌的退让。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原以为像秦良玉那样的【巾帼英雄】,只能在史书上得以窥见,没想到今日也算开眼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跟着哄笑一片。

她仔细瞧着倒像是同出一脉的班底子。

“左右我不过一【初出茅庐】之辈,哪里就当得起老爷子这句话,老爷子的【光耀】二字才称得上为绝妙之意,否则又怎会得【何黎明】市委常务副书记这样的人物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呢?”

迟咏昼乐意陪他打个太极热一热场。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按道理讲,自己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劳动一座如此巍峨的泰山亲自上门服务,毕竟说到底官商有别,更何况他儿子还是京海市的二把手,在一把手暂时离开的前提下,简直和摄政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博闻识记、恭谨持重、知行合一,难怪有人向我推荐你。”何光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他儿子的那位外交官同学,倒是独具慧眼。

迟咏昼心下明确方向的了然于胸,却也得顺坡下驴装作不清楚的惊讶道:“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如此巨大的魅力,还请老爷子不吝指点迷津。”

而何光耀听完笑得更开心了,等他笑完之后平静下来,眼神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迟咏昼也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命令南方亲自带着一群人先到22楼的会议室稍候。

大门关上之后,他吐出了三个字:程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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