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和玫瑰,选一个?”
“……我选你。”
雷狮笑了,低垂着敛开优美弧度的微冷眉眼,风扬起那鸟儿羽翼般的长巾,他至艳的眸像灿星盛入了紫泊,洁白的肤色沐浴在暖日里,厚重阴郁的空气划开了一道明皎,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白玫瑰的倒刺如利齿般由他的手扣进安迷修与其严丝合缝地交握的修长温厚的手上,在肌肤相贴的温度下咬破皮肉,使绯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杂糅盛放地、沁人心脾的香,应着碧天中的淡金光色给还凝着霜露的柔嫩花瓣镀上了一抹绚烂糜丽。
安迷修承住那份痛感静默地单膝跪立,淡棕色的长发束于后脑如浸了层薄蜜,粘连花丝,泛着浅柔的光晕,他眼神温柔地似深渊沼水,裹以微笑的暗绿中满是那孤傲的姹紫。
尽管被雪白得体的西服缚住的跳动着用爱意兼温情灌注心脏的胸腔,此刻正被一把恶毒编织成、沉甸甸的冰冷金属抵着。
雷狮在替他们这场罪爱下达判决,他美艳绝伦地双眸似乎陷进了那深沉的绿中,任浸醉的紫罗兰被温和清酒蚀烂:“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安迷修没答话,只是缓缓低头吻了下指上精巧的亮紫钻戒,轻柔而慎重,同亲吻爱人的眸一样。
光烨倒入黑暗,绿蓝的海无声漏出一滴泪融进玫瑰。
他一圈圈绷带渐褪去的左臂刻了三个显目字母,寄在扭曲腐坏地黑色祖咒里带着血红,安在骨肉心脉里和痛苦的爱干净生长着,与负载不堪的灵魂相拥。
Ray。
“我爱你。”
于春光暖日里甘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