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9）

方进新从未忘记过，只是这么多被方进新的主意识压制住了而已，我这次之所以能够醒过来，也是恰逢其会地碰到到方进新大脑因受到损伤的缘故。

罗慧玲从方进新怀中起来，两人面对面时，他瞧见她泪流满面，当即从口袋掏出手帕为其擦眼泪。

罗慧玲所以是你夺舍了他？那他现在原本的意识怎么样了？是像你原先那样静默了，还是……消失了？

方进新一边用毛巾擦洗身体，一边同她解释道。

方进新不全是，自我在大明死了之后再次拥有意识时，我就已经存在在他的意识海里了，用这个时代科学来解释说，我应该算是他所衍生的一种人格，原来的意识消失了，现在存在的只有我。

罗慧玲啊？听你这么一解释，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蒙了呢？

方进新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明白？

罗慧玲明白了。

听到他话后的罗慧玲愣了一下，旋即从他手中接过浸湿了的毛巾，拧干用衣架挂起，将方进新的鞋子脱下来，让他双脚把放进水盆里，蹲下为他洗脚。

帮他洗完脚，她将水倒了后，转身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自己用。

洗完澡后的她，关上了房门，在方进新里侧躺下。

方进新见她躺下，下意识的侧过身子，抱住了她，才恢复自主意识的他，神情隐约可见的有些疲惫，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罗慧玲被他突然这么一抱，初时有些不习惯，差点惊叫出声，但一想到身后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之前宁愿生死追随的丈夫，他们有过花前月下，几十年的细水长流，以及当了皇帝后他为了她虚设后宫…她忍住了想要挣脱开的本能，内心一直默念着，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公。

没过一会儿，她的耳边传来男人平缓的呼吸声，知道他这是睡着了，考虑到明天一早还要早起上班，依旧被方进新抱着的她已经有些微微适应了这种陡然出现的熟悉而又陌生的亲密感。

卸下坚韧外壳的她，此刻也有了丝安全感，遂转过头来，回抱住了此时身边睡熟的男人。

方进新慧玲，展博、芳芳、婷婷，小敏，起来吃早餐。

“来了，来了。”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爸爸…爸爸好了给我们做早餐了？我不会是还在做梦没醒吧？”

方展博顶着鸟窝头，睡眼朦胧，摸出了房间，在听出喊他声音是方进新后，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场掐了自己一下，霎时手臂上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跑到客厅的他，只见方进新围着围裙将自己做好的早餐一盘盘端到桌上来。

与此同时，走出来的还有洗漱完了的罗慧玲，方进新的三个女儿。

除了昨晚就已知道事情真相的罗慧玲外，其他人可谓是惊掉了下巴。

当然，这种惊是好事的那种。

罗慧玲坐下来，一脸平淡的吃着方进新起早做的劳动成果，对于一旁几个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带着关心的对话声充耳不闻，因为还有五分钟她就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