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细节控许时

段嘉许这边刚打通电话就听到桑延催促的声音：“怎么还不上来？”

段嘉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桑延:“喂?听到了吗?"

段嘉许嗯了一声。

“菜都上了，怎么还不上来?"

桑延:“说话啊兄弟。”

段嘉许:“兄弟，你妹——”

桑延:“干嘛。”

段嘉许:“应该来例假了。”

那头瞬间沉默了下来，安静得像是挂了电话。

段嘉许走进超市里，轻咳了一声。

桑延才开了口:“那怎么办。

段嘉许沉默两秒：“你问我？桑稚那边有阿时在，现在怎么办？”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那边还有钱飞打游戏絮絮叨叨的声音，段嘉许都要怀疑挂电话了。

“二楼好像有超市，你去买一下吧。兄弟。”

段嘉许觉得荒唐:“那难不成是我妹?”

桑延一本正经道:“你是我兄弟。”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

段嘉许觉得头疼:“你下来，贴身衣物你来买，我买不合适。”

空气似乎停滞了好一段时间。

桑延突然爆了句脏话:“操。”

段嘉许:“?”

桑延:“信号不好。”

段嘉许:“……”

桑延:“挂了。”

——

然后，许时来到二楼超市，刚准备去看看卫生巾在哪就听到桑延和段嘉许的声音。

“日用什么意思，白天用？”

桑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玩意还分早上晚上？”，“现在不是晚上了”他指了指另一边，“那个黑的写着夜用，应该是晚上的，就那个吧。”

段嘉许顺着看：“400毫米，也就是40厘米长？会不会太大了。”

“这个干爽网面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绵柔表层…”

两人焦头烂额，被一阵笑声吓了一跳。

转过头去，是许时。

两个大男人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许时也没跟他们搭话，拿过桑延手里的一包蓝色的日用卫生巾看了看，蹙眉又放回了货架上。

然后拿了普通长度的夜用卫生巾，又拿了加长版的，掠过两个男人去前台结账。

收银员用了个透明的袋子帮许时把卫生巾装起来，许时有些尴尬道：“能麻烦换个不透明的袋子吗？黑色的也行。”

闻言，收银员又拿了个黑色的袋子重新装好，许时道了声谢。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去了女装去给桑稚买了一件和她身上大差不差的衣服。

许时提着衣服和卫生巾进了卫生间递给桑稚，“我给你买了两种，普通长度的你现在就用，然后加长版的你睡觉的时候用，防止沾到床单上。”

小朋友闷闷地说了声谢谢，许时考虑的太周到了。

……

等她出来后，许时看着她微窘的神色和红红的眼睛，忍不住安慰道：“桑稚，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觉得羞耻，这些以后你的老师都会给你普及的。”

出了卫生间，没有看到段嘉许，看到的是下车后就没见到面的桑延。

她松了口气，不然着实是有些尴尬。

桑延盯着许时：“那个的钱多少，我转给你。”

许时抬眸，桃花眼总是亮晶晶的，不过平时都没什么情绪，她缓缓道：“不用，又不是给你买的。”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哥哥。”

“……”

这是报复他在车上喊她妹妹？还挺记仇。

见她不要，桑延也没追着给。他看着桑稚红红的眼眶，道：“小鬼，哭什么？”

听到这话，桑稚的眼泪又开始往上涌，声音哽咽：“丢脸。”

桑延：“谁说你丢脸了。”

桑稚不说话，抽抽噎噎地，她想把袋子装包里，但是她今天背的包太小了，根本装不下。

小哭包又开始哭了。

“行了我帮你拿，这样丢脸的就成我了，行了吧。”

闻言，桑稚朝他的方向看。似乎同意了这个提议，她的哭声渐缓，边掉着眼泪边把袋子递给他。

桑延接过袋子，另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腕，嘲笑她:“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呢，屁大点事一个劲儿的哭。”

桑稚一声不吭地把手上的眼泪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难得的，桑延也没生气，只是道:

“你脏不脏?”

桑稚抽着鼻子:“我又没把鼻涕也蹭上去。”

桑延凉凉地扫她一眼:“你敢。”

这话一落，桑稚立刻拽住他的衣摆，仿佛一定要跟他作对，用力在上边擤着鼻涕。

桑延:“……”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僵持了一阵。

桑延先败下阵来，忍着脾气，只能又带着她到三楼的厕所。让她再去洗把脸，顺便收拾了下自己衣服上的惨况。

再回到那家烧烤吧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