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摆烂了,睡了醒醒了睡,马嘉祺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无聊到玩儿手指。
一开始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只期盼着这狗早点醒,怎么这么能睡?六斤都饿到刨墙了,那眼神又可怜又委屈。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老男人——
丁程鑫大洁癖——
像装了特定针对丁程鑫的声音雷达,马嘉祺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的反应是动嘴。
“啵唧”一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响亮,震惊得丁程鑫骚话在喉咙里胡搅蛮缠了好几圈。
丁程鑫我操你大爷的马嘉祺!亲你爹干嘛!?
丁程鑫一把拽住人半敞着的睡衣领子猛地把马嘉祺拽起来,用上吃奶的劲推搡。
丁程鑫欲求不满是吧!?
马嘉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丁程鑫,目光漫散,有意无意地聚集在丁程鑫胸口。
被打量得不自在,丁程鑫迅速把衣服往上扯。
不对……
丁程鑫你完了马嘉祺!要是我发现你昨天干了什么龌龊事,我一定宰了你!
他一直待在马嘉祺怀里固定一个姿势,现在半边身体都不太听使唤,但还是以迅猛之势冲去卫生间。
跑太急不小心行了个大礼,顾不得膝盖针刺般的疼痛,丁程鑫马不停蹄地爬起来消失在马嘉祺视野。
马嘉祺你慢点!我也没想对你……
真是的,膝盖不痛地板还痛呢,他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有,也不会乱来,还没需求大到这种程度。
进了卫生间,门也顾不得去关,丁程鑫一股脑脱下衣裤一寸寸地检查,上上下下反复确认,又不放心地借着镜子背过身去。
没有可疑痕迹,他把心重新放回肚子。
还好,不然砍了马嘉祺这死变态!
马嘉祺笨成这样,怎么一个人过好几年的。
马嘉祺顶着一头乱糟糟甩炸天的头发摸到床头柜底层的小医药箱,找了包未开封的棉签和碘伏去找丁程鑫。
看样子也不用担心越界的一切了,丁程鑫压根没那反射弧。
想象中的画面是他隔着门绅士地表达歉意和关心,顺便一笔带过昨晚的小插曲,可现实没按计划走。
卫生间的门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敞着,丁程鑫正微屈膝盖弯着腰提裤子。
他的丝绸睡衣只遮住半个屁股,马嘉祺从小腿到大腿根,通通看了个遍。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出去!
脑子还没运转完全,手先反应过来操起洗手池的洗手液砸过去。
马嘉祺嘶!
方向和力度兼具,正中额角,一砸“毙命”。
俩人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丁程鑫先犯怂。
马嘉祺额头肿了个包,青紫青紫的,好像还伤到了鼻梁,靠卷起的纸条填塞勉强止住鼻血。
丁程鑫还……好吧?
你说呢?
马嘉祺满眼幽怨,堂堂七尺男儿,出于好意却被砸得跟流浪狗似的,着实好不起来。
丁程鑫上手扒拉马嘉祺死死捂住的鼻梁,有些担忧。
丁程鑫你让我看看怎么样了,万一真伤到鼻梁了得去医院看看,折了怎么办?
马嘉祺把碘伏和棉签甩给他,呼哧呼哧逃命那样逃回自己房间。
马嘉祺你少管我——
鬼知道脑子里是不是有水,看了一眼丁程鑫就血流不止了。
不就是少穿了条裤子嘛,又不是全光着,什么没见过!
呸!马嘉祺你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