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用力按住她！”

两个女孩子抓紧她的手臂，不让桑冉乱动。

“放开我！放开我！”桑冉放声大喊，但她们只是嘲笑。

许敏掏出黑色胶布封住桑冉的嘴：“吵死了。”

啊——

一杯烫奶茶从头上灌下来，弄湿了大半身。

“哈哈哈哈哈，看她的狼狈样………”

许敏得意洋洋的捏起桑冉的下巴：“真好看的脸，不得拍张照？”

“唔唔……唔唔。”

桑冉不停摇摇头，哭着求饶。

许敏满意的拍了几张照片，又皱了一会眉头，转头问两个女孩：“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举行搞怪仪式了？”

“敏姐，要不今天就举行吧。”

“我还带口红了。”

“你说，”许敏歪嘴笑着：“你想画什么？”

桑冉满眼恐慌，用尽全力挣脱。

徒劳。

“小丑怎么样？”许敏缓慢的说着，在桑冉的脸上涂了满红色。

“敏姐，不够红啊——”

“好像也是啊。”

许敏使了一个眼色，小跟班迅速推倒桑冉，许敏蹲下来，盯着桑冉，一出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桑冉疼的呻吟了一声，许敏又删了一巴掌。

她打开相机：“来，合个照。”

“呵，没意思，走。”

许敏踹了桑冉一脚，只剩桑冉一个人，她紧紧抱住自己，轻轻的哭。

等她回到家，身上还是湿的，手上提的菜沉甸甸。

奶奶听到开门声，看见桑冉乱糟糟的样子，愣住了。

“冉冉……你……被人欺负了吗？啊？”

“奶奶……”

奶奶一把抱住桑冉：“告诉奶奶，怎么了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桑冉埋在奶奶的颈窝里，呜呜的哭起来。

桑冉告诉奶奶事情的原委后，奶奶只是沉默的摸着桑冉的脸，一会儿，她拉着桑冉的手：“走，奶奶带你报警。”

桑冉却说：“她爸爸是校长，而且，妈妈说，我家没钱。”

“这……”

“妈，我回来了，小裴和他爸去d市，过几天才回来。”

奶奶当即推了桑冉妈妈一把：“你怎么当妈的？我的乖孙被人欺负，你倒好，在一旁当没事人？”

“妈，不就是被人欺负了嘛，又不出什么事，”桑冉妈妈拍拍身上的灰尘：“再说了，为什么只欺负她，不欺负别人？一个巴掌拍不响。”

“来，你来，看看我乖孙的脸被她们糟蹋成什么样了？”，奶奶越说越心疼：“你们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行，如果你不想养，我来养冉冉！”奶奶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只是让桑冉收拾收拾东西去她在这个地方租的另外一个房子。

这个房子是奶奶刚刚租的，很小，不过也够住了。

到了那里，奶奶让桑冉躺在沙发上，自己用水沾湿纸巾，细细地擦掉桑冉脸上的口红：“我的乖孙受苦了吧，都怪奶奶不好，不早点来。”说着，她擦了擦眼泪。

桑冉笑笑：“奶奶，没事，别怪自己。”

晚上，奶奶就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既然不能报警，那就给桑冉报女子防身术，逻辑训练班，她得要让桑冉好好保护自己。

七点半，她拿起桑冉床头柜上的一张相框，是小桑冉，背景是在一个油菜花田，小女孩扎着单侧麻花辫，天真烂漫对着镜头的比耶。

“多乖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