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在树丛后面静静地听到了事情的全部。
克雷伯格赛马场鼎盛时期的赛马会名流齐聚,名驹也颇负盛名。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匹后来被称作“死亡白马”的赛马。
它每次出场,骑手都会邀请一位幸运的夫人为它别上一朵花,作为对胜利的祝福。
这位幸运的夫人,往往是玛丽。
而她选择的花,是矢车菊。
象征幸福邂逅的矢车菊,后来成了人们在污蔑她与骑手关系不洁时的铁证。
但他们似乎都忘了,那匹后来发疯并引起踩踏事件的“死亡白马”,原名塞恩勒斯,是马努斯送给玛丽的、代表爱意的礼物。
也忘了矢车菊,本就是玛丽娘家的家徽。
奥尔菲斯“就像,你领结上的一样。”
奥尔菲斯看着克雷伯格先生领结上的矢车菊模样的装饰,道。
克雷伯格先生的手放于矢车菊模样的装饰上,又慢慢放下,道: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我来悼念一下香消玉殒的亲族,有什么问题吗?”
奥尔菲斯立刻听出了克雷伯格先生话中的破绽。
奥尔菲斯“哦?原来,马努斯把玛丽葬在了这吗?”
他抬头仰望克雷伯格先生身后的白马雕塑。
奥尔菲斯“当时有人出高价寻找玛丽的埋葬之处,想要祭奠这位枉死的美人,却一无所获。”
奥尔菲斯“后来甚至传出疯了的马努斯带走了玛丽尸首的诡谲传闻。”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他们根本不是为了祭奠!那些债主!他们只想着那颗宝石!”
奥尔菲斯“您不也是么?”
奥尔菲斯看着克雷伯格先生有些愤怒的表情,反问道。
后者又恢复了原本的音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对那个不祥的东西没有兴趣。”
奥尔菲斯“那可真遗憾,您也许有所耳闻,我除了是一名小说家外,也是一位侦探。”
奥尔菲斯“找东西恰好是侦探们擅长的。我本想提供一些帮助,来交换一些东西。”
爱丽丝在不远处听到这句话,更是竖起耳朵十二万分认真地听了下去,如果这里有纸笔,她恐怕会把听到的所有重要信息都记录下来。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交换什么?”
奥尔菲斯在克雷伯格先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成交。”
爱丽丝本能地预测到他们在这句话之后说的会是很重要的信息,甚至是最重要的。
奥尔菲斯“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奥尔菲斯问道。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玛丽死后,我的家族多次写信给马努斯要求索回嫁妆,特别是那颗蓝色的希望。”
克雷伯格先生拿出一张对折的牛皮纸递给奥尔菲斯。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但马努斯一直没有回信,知道他失踪后,有个人带来一封他写给玛丽父亲的信。”
奥尔菲斯在克雷伯格先生说话时展开了牛皮纸,里面的内容并不多,只有短短几行:
——她长眠于她所爱之处,与她所爱的一起。
爱丽丝用一只手抵住下巴,微微皱眉思考着。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玛丽从小最爱三样东西——珠宝、赞誉和马匹。”
两个人对视一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能让这三者交汇的地方,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别处。”
奥尔菲斯作思考状:
奥尔菲斯“那件事情发生后,马努斯为了平息众怒,把塞恩勒斯也杀死了……”
奥尔菲斯“所以,你认为他把玛丽和塞恩勒斯葬在了一处,和玛丽最爱的珠宝一起?”
克雷伯格先生不易察觉地轻轻摇了摇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不知道,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
奥尔菲斯转向克雷伯格先生:
奥尔菲斯“我们可以先找找塞恩勒斯埋在哪里。”
奥尔菲斯“腐化的尸体释放出来的物质,有时会改变土壤的酸碱性。”
他蹲下来捡起一小块土用两根手指搓了搓(?我读书少这个动作叫什么啊)。
奥尔菲斯“而要重归平衡,需要漫长的时间。”
奥尔菲斯“或许我们可以找找那些可能埋下马匹尸体的地方有什么异常,”
他顿了顿,
奥尔菲斯“例如马房。”
克雷伯格先生点点头,与奥尔菲斯一同离开了。
爱丽丝回忆着刚刚获取的信息,猜测奥尔菲斯先生在给她提示。
——矢车菊……尸体……所爱之处……
矢车菊的山坡——在克雷伯格赛马场的一角,有三个大小相似的山坡,其中两个山坡上盛开着矢车菊,另一个只有枯草。
腐化的尸体——从奥尔菲斯先生和克雷伯格先生的谈话中可以知晓,腐化的尸体释放出来的物质,有时会改变土壤的酸碱性。
爱丽丝·德罗斯“植物的酸碱性……普林尼夫人曾说过,不同的植物对土壤的酸碱性偏好不同,比如矢车菊就喜欢酸性的土壤。”
爱丽丝·德罗斯“由上可推测出,玛丽与塞恩勒斯的埋葬之处应该是三个山坡中只有枯草的那一个!”
爱丽丝·德罗斯“它不在马房,或许我能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串项链。”
爱丽丝向枯草山坡奔去。
————
sorry学业实在是太忙了加上期中期末都考砸了所以拖更了几个月抱歉抱歉
这一篇直接照搬了冈易的剧情(什
顺手改了剧情中我看着不顺眼的量词和标点符号
“那个项链”,强迫症接受不了于是乎改过来了
再见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