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人的选择

真是有趣呢。

程悦逗完徐涵，转回到两名宋谦之间，她看看白大褂又看看黑西装，看看红发又看看银发，双眸也在这赤色的灯光下变得越来越红彤彤。

但她似乎也分辨不出来，于是问徐涵：“你有没有看见对方身上有什么不知道的特征？”

徐涵心累地脱口而出：“喝醉了谁还注意……”

程悦玩味一笑：“哦~~”

徐涵以为程悦又在逗自己开心，但他同时又很不解：“你不是宋谦的未婚妻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并不在意他和谁传绯闻？”

啊……忘记维持人设的程悦只尴尬了一秒，然后就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而且之前在学院的时候，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没停过，我已经习惯了。”

徐涵震惊得盯着程悦好久，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被绿得这么坦然的人。

然后，他看了看两个宋谦，给出大众点评：“人渣。”

“好过分啊，程悦，”红发的宋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耸了耸肩，“个人魅力，我也没办法。”

程悦转开脸：“你的魅力对我已经没用了。”

银发的宋谦则是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可是只把真心给了你，收了我的订婚戒指证明你喜欢的也就是这样的我吧。”

程悦看着手上的戒指，满意地笑了：“真心就算了，戒指的品味我还是喜欢的。”

“啊，口是心非呢。”

“喜欢戒指也就是喜欢我吧，我明白。”

徐涵现在还是分不出哪个究竟才是真的宋谦，毕竟看上去一个赛一个的自信满满，一个比一个的自欺欺人。他鄙夷地看看左边，又不忍直视地看看右边，心情愈发糟透了。

“真是难分辨，两个宋谦渣得程度不分上下啊。”程悦有点头疼。

“不过，我倒是知道徐涵身上一些人不知道的特征。”银发的宋谦忽然开口，语气十分欢快，“就在右边腰侧，有一块米粒大小的红斑哦，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摸了摸，是真的！”

徐涵的脸“腾”一下红了：“蠢货，闭嘴！”

程悦拍了下手：“看来是真的，还有吗？”

红发的宋谦不甘示弱：“左肩肩胛骨下方一寸半，有一颗黑痣。”

程悦露出“还不够”的嫌弃脸：“这个不够劲爆，要能够做头条的程度。”

徐涵再次炸毛，吼声震得通道的红灯都故障般闪了两下：“可以了，不要再调戏我了，你们三个混蛋！”

程悦露出无辜的笑容，但她还没笑一会儿，就被徐涵问。

“你应该想到了能分辨出两个宋谦的办法了吧，”徐涵顿了顿，“不然也不会这么开心地那我开涮。”

被发现了。程悦在心里遗憾地想，确实，她找到了，没想到徐涵有如此敏锐的直觉。如果不是胜券在握，她当然不会这么无聊大厅八卦，不过她也的确有点小小的好奇啦。

“只用问两个问题就够了。”

程悦斩钉截铁地道：“宋谦，你还记得……你同寝室那名死去的室友是自杀还是谋杀吗？”

“啊，”银发的宋谦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他是自杀啊。”

红发点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银发：“你这是抄袭我答案，你这个冒牌货。”

红发：“还没结束就急着泼脏水，真是沉不住气，那下一个问题我先回答。”

程悦接着问：“那么，那个学生的名字是？”

比起即将作答的两人，徐涵看起来要更紧张。

红发的宋谦抬起头，语气冷淡：“人都死了，我怎么记得名字。”

银发的宋谦勾唇一笑：“我记得哦，不就是麦克嘛。”

程悦点头：“没错。”说着，她身看向银发的那边。

徐涵见她要走过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伸手拉住她：“就这么简单判断吗？”

程悦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说：“大人才做选择，我选择——全都要！”

不给两个宋谦反应的时间，她抓起徐涵的手跑向了其中一边。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