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易或利用

不会、不会吧……

程悦虽然极力想要说出否认的话，但是脑海里还是先不受控制地浮现了多种可能性。

照片明显是偷拍，但不像是那种狗仔拍到的照片，之后用来勒索当事人的。能拍到如此近的照片，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首先，这些照片会是谁拍的？

既然是在林熙这里找到的，那么林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听宋谦的意思，类似这样的照片，还有很多，而且都是徐涵和其他人的……

“那些文件写着不同人的名字和时间，最远是半年前，最近是两个月多月前。啊，真是令人大吃一惊，让我怀疑林熙挑的人到底是公司旗下的艺人，还是……什么私人会所的牛郎。”宋谦面无表情地说，但语气比刚才生气了不止一星半点。

程悦见过林熙两面，虽然没说几句话，但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做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

“你认识林熙的时间比我长太多，你真的觉得她是那种人吗？”程悦问，“还有，你觉得徐涵呢，是受到她摆布，还是……”

“难道你想说徐涵是一个……四处留情的人吗？”宋谦反问，神情依旧被黑暗笼罩，但程悦能感觉到对方那专注的目光，中间那一点迟疑的停顿，像是宋谦在口不择言之前，勉强先冷静了一下。

宋谦继续说：“如果他是这么不体面的人，我姐应该早就一脚把他踹开了。现在徐涵作为当红歌手，一言一行都被人盯得很紧，但还能有这么多照片，只能说是有人在利用他，也利用这些照片，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程悦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宋谦比起信任林熙，好像更信任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徐涵。当然前提是，宋谦和自己一样都只在几天前的晚上听到对方的声音而已。

对了，那天晚上听到的对话，难道……那个照片指的就是这个照片？

大概是看见程悦的眼神忽然变了，又或者宋谦难得与她心有灵犀一次。

“想起来了么，这就是那个黄总呢，她手下的爱将被我姐带走了，所以想把手伸到另一棵摇钱树上。不过，我姐比她阴险多了，也比她无底线多了。”宋谦的声音冷冷的，语调却变得嘲讽起来。

啊，好看的人就算阴阳怪气起来，也不回丝毫折损自身的魅力呢。

如果宁世微在这里，大概会这么说吧。

说到这里，程悦已经完全明白，宋谦其实已经弄清楚了这些照片的来历和用途，只是还有一点没有明白。

“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放下尊严，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引诱那些以为自己是猎手的猎物？是因为他喜欢背后那个真正的猎手，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人呢？他是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吗，还是觉得比起林熙，其他都不算什么？”

程悦不用看宋谦说出这句话的神情，光听语气，她都觉得宋谦快气疯了。但是宋谦为何如此生气呢，宋谦和他明明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冷静一点。”程悦将宋谦前些天给自己发的第二个文件点开，然后手指下滑，视线在“四月十五日”上停了停，程悦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一点。她没有说，而是点开一张图片，将手机怼到对方的脸上。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吧，徐涵有一个姐姐，她几年前得了白血病，在徐涵加入公司不久后，他的姐姐就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而治好了病。那个时候的徐涵哪有这个财力，肯定是林熙在帮他，我觉得，他肯定是感激林熙，所以愿意做这些事情。”

说着，她收起了手机。

“你心里应该也觉得这才是最可能的答案吧，不过，你似乎太在意这个叫徐涵的人了，不如我和你换一下调查对象吧。”

话音未落，宋谦便直起身子，刚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宋谦拿出手机，脸色有点不太好，程悦不知道他是因为之前的谈话脸色不太好，还是因为来电，于是，她趁机看了一眼备注的名字，是秘书小姐。

宋谦与她对视一眼，打开了免提。

“你在哪里，快去医院，沈途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