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它并不会消失,而是疯狂滋生。甚至在你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其实你早就有所怀疑,甚至已经认定了。
就如同,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蟑螂早已把你包围了。
拥有意识的尸体复活是这些玩家,又或者是田孝谆,可能也是他。但是没有意识呢?
田满澄不敢再想,想的再多,他也不能做些什么,最多就是徒增烦恼。
偷偷地摸了一下左槐君的手,又装作若无其事。
田满澄用书挡住肆意的笑容,听着台上老师凯凯而谈。
左槐君偏过头看了一眼田满澄,撇了一下嘴角。听着老师讲课,微微有些走神,被碰过的手背发烫。
台上的大冤种贺莱斯,用手里的书点了点左槐君。
贺莱斯左槐君,你来说一下什么是责任。
左槐君张了张嘴,沉默片刻。
左槐君责任,是为学生做学问,为士兵卫家国,为官爱百姓,为子民护家国。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职责。在其位谋其政。
贺莱斯说的很好,下次认真听课。
贺莱斯嘴角带了点笑意,原本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
贺莱斯田满澄啊,你这么认真,也说说何为家国,何为理想吧。
这次,他是带了点郑重的。如果不是田满澄在上次战争中意外死亡,这节课理应他来上。哪里用得着他在这里逞强。
田满澄慢悠悠的站起身,身子歪了歪。
田满澄家国情怀那是给养我的祖国的,要说我的祖国,那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为她奉献。至于其他人,人各有志,看个人吧。理想,曾经很远大,想要站到最高的地方,想要给别人遮风挡雨,但现在,就是为了活的开心。
贺莱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诚如他所说,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更何况,他们对这里并没有归属。
贺莱斯本来想就此打住,接着讲自己的军事理论课。
但是田满澄并没有坐下。
田满澄但是呢,如果有一天,六十年前的事情重演,又或者百年前的事情再来一遍,我们这些吃过这里饭,呼吸过这里空气的人都要付出一下的。
田满澄毕竟那真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田满澄无论你把这里当游戏也好,世外桃源也好,你都不可否认这个世界和我们是一体的,起码现在是了。
原本在吃瓜的人沉默了。
有些话,点一点就好了。
田满澄从不相信这些人什么也不记得。也不信他们就真的相信这里是游戏。逗呢?玩呢?
他们这些人,可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当田满澄看到左槐君满书架的人物传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来是需要这么认真的筛选的吗?
处于和平状态的左槐君都要那么细细的选择,那贺市长呢?
战争时期,哪来的时间去开什么军事学院。哪里那么巧,一个两个的物理学大佬,机械大牛,特种兵,异能小队。
……
课程是枯燥的,起码田满澄不喜欢。但是他的乐趣在于给左槐君写小纸条……
下课后,田满澄把左槐君拉住,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
田满澄抱住了左槐君,轻轻吻他的嘴角。之后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在左槐君认真听课的时候,他就想亲了。可是啊,他怕晚上上不了床……
左槐君没好气推了把他的脑袋,没推动,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叹了口气,在他耳边亲了口。
左槐君回去吧……
田满澄不,再待会儿。
等了一会,田满澄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左槐君。这是他在上课的时候,偷写的。
左槐君这是?
左槐君疑惑极了,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非要写信?!
刚想拆开,被田满澄制止了。
田满澄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左槐君似乎有点明白了,看着田满澄微红的脸蛋,自己的耳朵也红透了。
左槐君:这有什么,他们都见了家长,在正经不过的了。这,这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