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声音尖利,话语清晰,响彻在整个大殿上,落在每个人的心里,离国师近的几位大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几日听到的流言再加上如今百姓齐齐跪在宫门外,大呼国师是妖孽,是灾星,更让这流言多了几分可信度。
国师万万没想到,吃瓜竟然吃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发现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结果就成了他一人独自站立于中间。
见此,暾帝心中暗笑,面上却是装出不信。
连声惊叫:“国师怎会是妖孽。”
“妖孽之人明明是那已嫁入沉渊的离光夜昙。”
“陛下所言极是,”
像抓住救命稻草,国师赶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陛下所言极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分明是那离光夜昙。”
“此事定然是那离光夜昙嫁入沉渊后,对从小冷待于她的陛下心生怨恨,又得了沉渊恶徒助力,这才想出如此歹毒之法,诬陷于臣。”
“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中了此等小人的奸计。”
“臣一死,死不足惜,只是朝中皆是国之重臣,切不可因为此等妖言害了性命。”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言语中竟是悲愤与委屈,但更多的是对其他大臣未来的担忧。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额头上还有重重磕到地上留下的痕迹,脸上是那样的悍不畏死,端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把那些平日里与他关系还算好的大臣看得心虚不已,但脚下依旧是没有向前移动一步。
暾帝:“……”
哪怕心里早有准备,但他还是没想到,国师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扯出那么一堆瞎话来。
关键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这事他算主谋,听了他这番话,只怕是会深信不疑。
李陆心里把这国师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事,硬生生把所有官员都拉下了水。
夜昙公主都远嫁沉渊了,都还避不开这脏水。
若不是乌鸦是他放的,事是他做的,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国师此言差矣。”
李陆缓缓行了一礼,“夜昙公主早已远嫁沉渊,如今正在沉渊待嫁。”
“众所周知,沉渊中人狠辣阴毒,杀人不眨眼,夜昙公主初入沉渊,无亲无故的,又何来的恶徒相帮。”
“再者即便有人相助,沉渊与此地也相隔甚远,如何能避开所有沉渊中人,来到此地,设下此等计谋,又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回去。”
“国师此言,莫不是心虚,随意扯谎来掩人耳目。”
面对李陆的质问,国师眼中有心虚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离光夜昙自出生起便克死自己的母亲,之后又相继害得我朝连年灾害不断,百姓怨声载道。”
“可自将她幽闭于宫中,不见世人,又诚心祷告上苍,祈求原谅,只怕如今百姓依旧生活在天灾之中。”
“此等种种,早已证实她身上灾星妖孽之名,何须我来扯谎。”
“倒是李大人,近年来,你屡次为那离光夜昙说话,是何等目的。”
“莫不是与那灾星早已暗中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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