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1

我苦笑，是啊，人家为何收我？

可那公子的俊脸却在我心里埋下……

妹妹又开始咳嗽

我拉回心绪，扶着妹妹

我们就住在城南破庙

夜里就互相取暖

睡在茅草上

风时不时从门和墙破洞那吹入冷风

如今是秋天，妹妹夜里着了凉

她是早产儿，身子又弱

想当初安定年头

父亲在外做些小生意

母亲虽有隐疾，但也照顾我们，母亲算是远嫁

母亲娘家是开小酒馆，父亲是做小生意，卖点小东西，赚点小钱

那年头虽安定，可在边关，夏天热的要被烤熟似，冬天又冻的要成冰棍

四季气候不定

因此，父母相恋之时，有孕

便一路迀家到云昌

我们原本有个小院三房

虽简陋虽小

一房我和妹妹一房是父母，一房是灶房

家里设施虽老旧，但也能勉强，吃饱穿暖

维持着生活过日子

母亲在酒馆管过账

所以识得几个大字

我们家有一本诗经和女红

我和母亲时不时翻阅

后来母亲怀了妹妹

我帮着母亲做小事

但……

父亲爱喝酒，回来耍酒疯

一不小心推倒母亲在地

母亲捂着肚子喊疼

我跑去叫医生

却来不及了……

母亲早产

产后

母亲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甚至不能下床……

父亲想要儿子嫌母亲又生女儿

虽然他心中有愧疚，但是他们还是吵了一架

母亲更虚弱了，整天躺在床上连水都拿不稳

父亲嫌她赚不了钱，又不干活，生出来又是女儿

我向父亲祈求道

“娘他身子太虚弱了，能不能买药？”

父亲显得很吝啬

才给十文钱

十文钱能买什么药？

几乎没有任何用

父亲就去看过两次母亲

一个月便很少回家

后来为了逃荒

父亲便回来收拾他的衣服

他把家里的钱和母亲的，嫁妆一并带走

我抱着他说不要走

他重重的甩开我

丢下一两钱

我眼里只有他走远的背影

我永远也忘不记他那天是有多绝情

我恨他丢下我们

妹妹才七岁，我十岁了

我告诉母亲

母亲她哭了

哭了很久

在我眼里她就不该把真情赋予这个负心汉

母亲塞给我，她手上的镯子

那是父亲曾经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母亲眼睛哭肿了

我用冷毛巾敷在她眼睛上

能缓一缓她眼睛吧

母亲这两天彻夜难眠

时不时能听到她的抽泣与叹息

也没有吃饭

我和妹妹也吃不饱

我拿了一小块馒头喂母亲

拿水给她喝

待看到她躺下，我才走

母亲的病一天天重了起来

我想买药，却凑不够钱

父亲的债主又找上门

我把我和妹妹扮的灰头灰脸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又嘱咐了妹妹几句

才去开门

“喂，小子，还钱你爹呢？”

我有些哽咽的说道

“爹抛下我们，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走了，没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十文钱

“就这些了”

我跪下来

“母亲病重，我们没钱治。”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恨

恨自己的出身，也恨父亲

那时只觉得几乎所有的不幸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我又掏出了十五文钱

“呵，欠债人也能跑了父债子还！”

那人嫌弃的看着我和妹妹

“我记得……你父亲曾用房子做押，这房啊……”

我面色一白

这是要收房？

我求他不要

他却踢开我

我把剩下的钱都拿出来

他看了眼钱不屑的说：“三日后再来”

便拿了钱走人

围观的民众也散去

我拉着妹妹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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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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