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掉到dc的可能性（续）

　　“Ember，你已经24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了，你该知道哪怕你有一副坚不可摧的骨头也还是具备人类的新陈代谢。”夜巡回来的布鲁斯打开了基岩房的密码门，手里端着阿尔弗雷德刚做好的三明治。

　　余烬充耳不闻地摇晃着三角瓶里面的药剂，让里面的沉淀物扩散开来，像雪花一般纷纷扬扬随处飘洒，呈现出混浊的颜色。

　　被无视的布鲁斯叹了口气，又屈指敲了敲门板，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哐哐”声：“你该进食了。”

　　“噹~”的一声，余烬把三角瓶重重放下，如太阳一般的金色眼睛瞪了过去：“你也该知道哪怕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影响我的状态，我是不死的。”

　　布鲁斯也跟着用那双凌厉的钢蓝色眼睛瞪了过去：“你会饥饿，会干渴，会困倦，会疼痛，你说这不会影响你的状态？”

　　“闭嘴吧布鲁斯，你知道怎么用意志克服这些小问题，我当然也可以，而且早就习惯了这么做。现在带着你的夜宵离开我的实验室。”余烬不想浪费时间学他的“蝙蝠侠式不赞同的眼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试管架上。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环顾了一圈这个模样大变的基岩房，这里已经添置了不少他未曾见过的设备，最里面还立着能装下两个杀手鳄的培养槽。

　　他端着三明治径直走向了余烬：“阿福很担心你，要是他知道你起码一星期没合眼，而且我还没有劝你去休息，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会给我做小甜饼了。”

　　“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应该用在罗宾们身上，这样我就不用每次在你们快吵起来的时候用重力法术强制你们互相拥抱了。”余烬头也不回地蹬了一下桌子腿，让转椅带着自己滑到另一张桌子边上，“来的时候带针孔摄像机了吗？准备在我这里装多少个？”

　　布鲁斯按住了余烬的椅背，不让他继续滑来滑去躲避自己的靠近：“你自己装了监控，而且直接把信号接到了我的蝙蝠电脑上，我想我就不用再装了。听着，现在把这个三明治吃掉，我就离开你的实验室。”

　　余烬干脆站在了转椅上，他那个五岁儿童的小身板就算坐在椅子上也够不着地面，现在站在椅子上也没布鲁斯高，身上皱巴巴的实验服还散发着怪异的焦臭味，除了看起来太干净，跟哥谭市垃圾桶边上找食物吃的乞儿几乎没有区别。

　　现在他们足够接近了，余烬偷偷踮了踮脚让自己气势更足一点，暴躁地盯着这个大蝙蝠：“我自己有的是食物，而且一份三明治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你自己吃去吧！”

　　“那你为什么不吃呢？”布鲁斯平静地对视着，他并没有被余烬的不配合激怒，种种线索在他脑中串联起来，他此刻得出了结论，“果然，你还是没放弃死亡。”

　　“我留下的技术足够多了，正义联盟如今成熟到可以应对千年内的任何危险，你们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余烬伸手戳了戳布鲁斯身上坚硬冰冷的蝙蝠战衣。这套甲还是他用匠魂模组做的，作弊式地把耐久砸到了不毁，防护能力提升到了极限，而且没有影响蝙蝠侠自身的灵活度，已经是布鲁斯的常驻防具了。

　　余烬看着布鲁斯紧抿的嘴角，知道这个悲观主义者的感性和理性在打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保持怀疑，布鲁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在危险的时候我协助你们消除危险，在没有危险的时候我的存在就是危险。放逐或是毁灭，现在我还能自己做决定，以后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