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篱推门走了进来,司追很快擦掉脸上的泪痕,示意不苏先离开。
很快,内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司追忍着身上的刺痛,下床给司篱行礼。
司追皇兄。
很清淡的一声。
司篱一把扶起自己,搀着自己回到床上,整个过程司追都很配合。
他触摸了司追的绷带,很是关心地询问。
司篱肯定很疼吧?
说着,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每次他都是两幅面孔,前者是恶魔,后者是天使。
司追早已习惯了。
给你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每次自己受完惩罚后,他总是会再赐给自己一下东西,恩威并施,无非是换汤不换药。
司追还好,皇兄知道的,这种疼痛,皇妹早已习惯了。
司篱唇角微勾,很满意自己乖乖的样子。
司篱其实,只要妹妹听话,一切都是美好的。
听到他的话,司追心里不住冷笑,听话?是让我一辈子醉生梦死他才会开心吧。
想起昏迷前司篱的话,自己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司追皇兄,还有什么事吗?我想休息了。
司篱摸了摸自己的头。
司篱没人告诉你吗?我以为荣枯已经告诉你了。
话未落,他好像在故意卖关子。
司追也不着急。
司篱你的南野哥哥的副将受伤了,小司追,你想啊,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将军的副将也受伤呢?
司追的身体还很虚弱,心脏时不时的心悸,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了。
尽管如此,司追扯起自己的嘴角。
司追是吗?
司追看来我不能成为将军夫人了,不过……呵~肯定有比这更好的身份,不是吗?
在司篱的眼睛里,司追看见了自己,自己下意识低下头。
她怕自己的意志力要被对方给熬没了。
终于,他没能如愿的看着自己暴怒。
他站起身离开了,司追仿佛获得了久违的空气,一切都不再那么压抑。
自己也终于可以好好地躺下了,自己真的好累,就好像有人把自己从悬崖下推了下去,而自己一直没有落地,一直在降落,漫长的坠落。
日子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司追身上的伤已好去大半,但远方却并没有传来消息。
司篱派了人传话,要自己过去。
司追在路上便开始思量,会是什么事情呢?
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似是想事情想的过于投入,差一点就被自己给绊倒了,好在一旁的不苏稳稳的扶住了自己。
不远处的司篱看到了自己,很是关切走到我身边,埋怨我不小心。
司篱小司,你怎么还同小时候一样马虎?
听起来很膈应人,但我知道只有在人前他才会摆出兄妹情的戏码。
怕是这附近还有什么人吧。
果然那树荫下有一角衣袍,是蓝色的。
那人好像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眼里带笑。
司追原来世子也在啊。
正说着,我被司篱牵着被引到前面的暖春阁。
这是我幼时常来的地方,之前这里有一座秋千,我习惯性地看过去,却已经不见了,现在那里只生长着一直枯木。
我不解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想必是自己的疑惑太过明显,荣枯率先解释道。
荣枯听别人说两个人能走在一起,相识相知很重要。
他话略有停顿,我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克莱因蓝。
脑中微微刺痛,有什么东西没能抓住,这样的克莱因蓝自己曾在哪见过。
我有努力回忆,但司篱打断了我。
荣枯我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就单纯好奇,就来找你皇兄随便聊聊。
我虽然不是极为聪慧的人,但他的话,过于暧昧了。
我一脸傻白甜地笑着。
司追哦,原来是这样。
司追那皇兄有告诉荣枯世子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