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古阵绝魂69

怎么会这样？

燕飞感到不可思议，要说这次进去的人里，法执联盟的调查队才是能力均衡的战力天花板。他想过他们这些人死光了，起码调查队能好些，怎么到头来居然是最惨的？

“遥遥，后面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

燕飞立刻察觉出了异常之处，直觉告诉他，调查队损失这样惨重的情况很可能跟萧遥有关，便追问了起来。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不，现在就说，不能跟我说吗？”

燕飞执拗的望着萧遥的眼睛，眼神中盛满了希冀。经历生死又获知了那些机缘后，他不想再这样淡淡然下去。

“萧遥，你不明白吗？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做过什么，你只是我的萧遥。”

明明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有着撞魂的沉重力量。萧遥瞳孔一震，眸光巨变，神情有短暂的松动。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顷刻又恢复如常。她幽幽的叹了一声，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无相结界一开就会死人，他们都是被我害死的。燕飞，你懂了吗？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萧遥了。”

萧遥双目放空，浑身萦绕着浓浓的疏离感，渺远得让人无法捉摸。对于这样的她，燕飞心里一揪，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疼。他伸出手，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

“是你不懂啊！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告诉你，另一面存在了，它便在那里。但你还是你，你永远是我心里的萧遥。”

“你……”

“阴都的卷宗当年我去找你的时候就看过了，在你出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那是你做的。”

直到此刻，萧遥的神色终于化开，眼神无法再清冷无波，失去了所有平静所构建的遮挡。

“你……那我哥……”

“他知道得更早。”

燕飞暗叹一声，徐徐说道：

“你知道有些人只要相遇了，就会成为一辈子的羁绊，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变迁。我们三个，就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你，萧翊更了解，当年他就猜到那些人是你杀的。你知道我问他时，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萧遥摇摇头，美丽的眼眸渐渐湿润，第一次有幽怨和委屈出现在了她的瞳孔里眼中。

“他说，如果不是他晚了一步，他会问你要怎么杀，然后他来动手。”

哥哥……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她再次摇头。

“我跟他说，如果我在场，会帮你们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他们连案都立不了。”

萧遥彻底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燕飞唇边的浅笑，无法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好一会儿，才艰涩的开口。

“燕飞，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

“我没忘，但首先我是个人，是人就有底线，你就是我的底线。八年前的事，我早就查清楚了，只恨不能亲手毙了那些人渣。遥遥，不要用不属于自己的错来禁锢自己，画地为牢，我和你哥永远是你可以依赖的人。”

嘀嗒，嘀嗒！

滚动的荧光从泪珠上划过，就像曙光划过黑暗，照进了萧遥灰暗的内心。

不管她当时如何难以自控，总归李成那几人是她残杀的。包括叱罗一战，也近乎迷失本心。她始终不能对燕飞和萧翊完全敞开心扉，是不敢让他们看到她邪恶残忍的一面。却没想到，他们实则什么都明白，甚至在明白了这些之后心照不宣的呵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