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去了府上”
“府上的人说二爷您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有劳莫医生费心”
“我本来就是医生”
“做这些没什么的”
“诶二爷怎么不进去……”
“咳——咳——”
“嫂嫂您好歹歇歇”丫头边说边倒了杯茶在霍锦惜身旁坐着满脸焦急“是啊小姨”
“霍家的事儿交给我就成”霍仙姑也在一旁劝阻“咳——”
“无事”
“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咳——”
“我又不是泥捏的面人儿”
“你们不用这般紧张”
“眼下年关将至”
“这些账目还是早些弄清楚的好”
“伙计们一年到头跟着忙活”
“早些弄清楚账目”
“他们也好早日回家过年”
“与家人团聚”
“咳——”
“小仙姑今年是你第一年接手家里这些账目”
“切记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样反而更容易出现纰漏”
“是小姨”
“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
“咳咳——”
“你去忙吧……”霍仙姑走后丫头又不死心地劝道“嫂嫂”
“还是让府上请个郎中来瞧一瞧吧”丫头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心中有数”
“可——”
“对了丫头”
“我听人说”
“最近有些暗自伤神”
“可是有什么人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霍锦惜这话带着试探“没有就是近来心中有些不安”
“想着嫂嫂和兄长肩上的重担都这样重”
“我却帮不上什么忙……”丫头显得有些伤感和不好意思“谁说的”霍锦惜伸手握住了丫头的手反驳道她自幼习武那双手虽然依旧漂亮可指腹上还是留下了薄茧霍锦惜的手有些凉可丫头的心里却暖融融的“今年这个年咱们在霍家过”
“我和仙姑要赶紧早些把账目对完”
“所以就没时间张罗着过年的事儿了”
“再说以往这些琐事都是你兄长张罗的”
“今年我实在是‘头疼’的紧……”
“不知你可否愿意帮嫂嫂我这个忙”丫头听了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这——”
“怎么难不成这位小姐您刚刚”
“说那番话都是来框我的不成”霍锦惜故意板起了脸言语间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嫂嫂”丫头当了真连忙解释道“毕竟霍家不比小门小户”
“这次又是除夕”
“我怕……万一哪个环节出了疏漏”
“那岂不是……”
“给嫂嫂你平白无故又添了麻烦”
“我相信你能做好”
“之前你兄长曾提起过”
“我们每次出差时”
“你总能一个人把偌大的府邸打理的整整有条”霍锦惜继续鼓励她“再说了你这都还没试过”
“怎的就知道自己不成”
“那……我一定做好”
“定不辜负嫂嫂对我的期待”
“好……”
“最近你们不是挺忙的吗”贝勒爷还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
“可是佛爷他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没有”
“最近发生的事儿都是好事儿”
“不过今日老八来 ”
“倒也真的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这陆建勋前些日子”
“不是忽然暴毙了吗”
“我们大家伙儿啊”
“最近想着”
“这长沙布防官一职”
“这总得有人接替不是”
“与其等着上峰再派一个人下来”
“倒不如咱们联名”
“让佛爷官复原职的好”
“至少知根知底”
“那倒是”
“八爷您这次来是”
“这不是嘛要搞一个什么‘联名请愿书’”
“您在这上面盖个戳就成”
“这是启山兄的喜事”
“本贝勒自然乐意出这一份力”贝勒爷说着连忙吩咐仆人去拿自己的那一块玉玺印随即毫不犹豫的在联名书上按了下去“这就妥了”
“多谢贝勒爷”
“举手之劳罢了”
“何必那么客气”
“这上面都有谁呀”
“贝勒爷您看”
“最上头的这个印章是二爷家的”
“这个手印儿是李三儿的”
“还有这个狗爪印”
“是狗五的”
“这个‘刀柄’呢”
“是那个黑背老六的”
“这个是解九家的”
“最后一个是老八我自个儿的”
“哎”
“不对吧”
“这怎么还少了一家”原先的四爷‘水蝗’早已陨命多日贝勒爷此前早已有耳闻可他留意了一下发现还是少了一家“哦是这样”
“三娘那儿我还没去呢”齐铁嘴一本正经地打着哈哈九门终究是九门内部就算发生了矛盾也不应该轻易叫外人知晓毕竟是他们自己人的事……“是这样啊……”贝勒爷端起桌上上好的碧螺春品味起来此刻他看向齐铁嘴的目光却闪着精光带着些许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