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自由

孟晚昭“你有摔过吗？”

张极“当然。”

张极“当时我直接被甩进泥坑里。”

孟晚昭难以想象永远从容不迫的张极会有那样狼狈的时刻，忍不住笑了。

张极又教了她更多技巧：如何控制方向、速度，如何跨越障碍。有一次，在尝试跨越一个小栏时，追风突然在栏前犹豫，孟晚昭因惯性向前倾，差点摔下马背。

不过张极策马靠近，伸手稳住了她。

孟晚昭“谢谢。”

她心跳如鼓，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他突然的靠近。

张极“那你亲亲我。”

又是这样，夸不得一点。

第三次课程结束时，孟晚昭已经能熟练地驾驭追风小跑和跨越低栏。张极提议去郊外骑行，体验不一样的感受。

他们驱车来到郊外的马术俱乐部。这里的赛道蜿蜒穿过小树林和开阔草场，景色宜人。

孟晚昭骑着追风，与张极并肩而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马蹄踏在泥土小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张极“感觉如何？”

孟晚昭“自由。”

孟晚昭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笑了。

孟晚昭“好像什么烦恼都能抛在身后。”

他们小跑一段后，来到一片开阔草地。张极忽然提议比赛。

张极“到那棵大树下，怎么样？”

孟晚昭“我怎么可能赢你。”

张极“不试试怎么知道？”

随着一声令下，两匹马同时冲出。孟晚昭按照张极的指导，身体前倾，双腿轻夹马腹。追风似乎感受到她的决心，加速奔跑。

风在耳边呼啸，草地飞快向后移动。她从未体验过如此速度感，心跳加速，却不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兴奋。

最终，张极还是领先一个马身到达。他拉紧缰绳，转身看她，眼中满是赞许。

张极“很好！”

孟晚昭气喘吁吁，却笑容灿烂。

孟晚昭“我还是输了。”

张极“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种自由的感觉。”

返程途中，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他们急忙往回赶，却还是被雨淋了个透。到达马厩时，两人都已湿透，相视而笑。

张极“看来天气预报错了。”

张极抹去脸上的雨水。

孟晚昭的发丝贴在脸颊，骑装湿漉漉地裹在身上，却感到一种难得的畅快。她看着同样狼狈的张极，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照顾完马匹后，雨仍未停。他们站在马厩屋檐下等待司机来接。

孟晚昭“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雨声淅沥，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和青草气息。在这片刻宁静中，孟晚昭感到内心某种枷锁被打开了。

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孟晚昭感到一阵熟悉的悸动——与骑马奔驰时一样的兴奋与忐忑。

后来四目相对间，某种无需言说的情感在空气中流转。孟晚昭轻轻点头，笑容如花绽放。

孟晚昭“那就说定了。”

夜空下，城市灯火如星河蔓延。而在这个喧嚣都市的某个角落，两颗心因为马背上的时光，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