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你喜欢我吗？

张极“姐姐……”

张极低声唤道，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回到家后，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喊出口，可那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怯懦和不确信。

孟晚昭“一整天都没找我说过话，被人嚼舌根也不回怼？就这么窝囊？”

孟晚昭挑眉看着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她向来快人快语，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张极“嗯，怕你跟他们一样，不欢迎我。”

张极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他的手指绞在一起，显得局促又不安。

孟晚昭“就那样吧，这种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孟晚昭叹了口气，随手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

张极“你不讨厌我吗？”

张极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试探与期待。

孟晚昭“讨厌你有用吗？”

孟晚昭撇了撇嘴，眼神没有聚焦，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孟晚昭“明天我们一起进学校。”

她忽然站起身，没等张极回应，便径直往楼上走去。脚步声渐远，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房门被狠狠关上。

张极愣在原地，半晌才喃喃自语。

张极“不讨厌我就好。”

张极“可是能不能也别喜欢左航。”

夜色深沉，雨滴敲打着窗玻璃。孟晚昭刚刚洗完澡，正准备躺下休息，门外却再次响起敲门声。

孟晚昭“你……还有事吗？”

她皱了皱眉，打开门，看到张极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脸颊因为局促而泛红，眼中隐约闪着泪光。

张极“打雷了，我害怕。”

他说着，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照亮了他的侧脸，雨水顺着未拉紧的窗帘缝隙渗入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

孟晚昭“害怕打雷？”

孟晚昭扫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讥讽。

张极“嗯……”

张极点了点头，声音微颤，显得格外可怜。

孟晚昭“自己说出来信不信？你蠢还是我蠢？”

孟晚昭作势要关门，却被张极迅速伸手挡住。

张极“真的。”

他用力按住门，不肯退让一步。

孟晚昭盯着他的手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孟晚昭“……滚进来。”

张极“好。”

张极立刻如释重负般钻进房间，还特意把门轻轻带上。

张极“姐姐我睡哪呀？”

他抱着枕头环顾四周，小声询问。

孟晚昭“打地铺。”

孟晚昭懒洋洋地倚在床头，“或者你想在桌上趴着睡？”

张极“不要啊，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张极急忙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乞求。

孟晚昭“不行，男女有别不知道吗？”

她翻了个白眼，随即起身去够衣柜顶部的备用被子。然而身高有限，怎么也够不到，于是转头想用电脑椅垫脚。

张极“我来吧，你别摔了。”

张极见状连忙放下枕头，三两下帮她取下被子。

孟晚昭也不客气，直接爬上床躺好，任由张极自己摆弄。

张极“姐姐，我真的不能睡床吗？”

他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目光巴巴地望着她。

孟晚昭“不能。”

孟晚昭闭目养神，语气坚决。

张极“我晚上害怕还冷，不会跟你抢被子的，我盖这个。”

他把手中薄薄的毯子抖了抖，试图说服她。窗外寒风呼啸，秋天的气息愈发浓烈，地板冰冷刺骨，这样的条件让人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孟晚昭“真的冷？”

孟晚昭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张极，语气稍缓。

张极“嗯。”

张极用力点头，鼻尖冻得发红。

孟晚昭“上来吧，晚上不准挤我。”

她挪了挪位置，给对方留出一点空间。

张极“姐姐你真好。”

张极眉眼弯成月牙，迅速爬到床尾蜷缩成一团。

孟晚昭“谁让我是你姐姐。”

孟晚昭漫不经心地说，却没注意到这句话让张极原本愉快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张极“那左航呢？”

他低声问，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酸涩。

张极“你喜欢他吗？”

孟晚昭“不知道，或许吧。”

孟晚昭漫不经心地答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恶。

张极“别喜欢他了，我看他就不是好人。”

张极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

孟晚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孟晚昭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孟晚昭“怎么？不开心？”

张极“没有。”

张极勉强笑了笑，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孟晚昭“你呢？”

张极“什么。”

张极愣了一下，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孟晚昭“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