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昭“喝了。”
张极“谢谢。”
孟晚昭“喝完就回你自己房间去。”
孟晚昭“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照顾你？”
张极“没，我现在就走。”
醒酒汤虽然下了肚，但张极的身子依旧软绵绵的，像被抽空了力气。他扶着桌子边沿刚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又跌坐回去，发出轻微的“咚”声。
孟晚昭“算了，你先坐会儿吧。”
孟晚昭“第一天来就给我添麻烦。”
孟晚昭低头闻了闻袖子，那股浓烈的酒味早已浸透了布料。她皱了皱眉，转身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睡衣，随手搭在肩上，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等她洗完澡回来，张极还坐在那里，低着头，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孟晚昭“好点了吗？”
张极“嗯，谢谢你。”
张极慢慢站起身，手抓上门把手，脸对着门低声喊了一句：“姐姐。”然后拉开门匆匆离去。
孟晚昭“困死了……”
孟晚昭揉了揉太阳穴，把身子摔进柔软的床铺，顺手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左航的消息跳了出来——足足十几条。
左航：大小姐，听说你爸给你塞了个弟弟？
左航：朱志鑫他们非拖我去上网，不然我就去找场子了。
左航：你那弟弟咋样啊，欺负你没？
孟晚昭盯着屏幕，手指滑动间打字回复：没，挺好的，就是蠢。
几秒后，对方拨来了视频通话。手机里立刻弹出左航那张嬉皮笑脸的脸。
孟晚昭“什么事？”
左航“哎哟，对不起嘛，大小姐，语气这么不好。明天带礼物补偿你好不好，原谅我吧。”
他说完，把手机竖起来，双手合十冲着镜头晃了两下，动作夸张得像是在求饶。孟晚昭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孟晚昭“没生气。”
两人聊了许久。
左航“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孟晚昭“明天见。”
通话结束，孟晚昭给手机插上充电线，重新躺回床上。她偏过头，手臂横过额头，遮住刺眼的灯光，整个人松弛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孟晚昭眉头一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孟晚昭“又干嘛……”
孟晚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一阵犹豫的脚步声，随后渐渐远去。孟晚昭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皮已经沉重得睁不开。她伸手关掉大灯，只剩下一盏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
张极“姐姐，起床了。”
清晨，张极站在门外轻轻敲门。门内没有回应，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张极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有些局促。
张极“姐姐，要迟到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拉开。孟晚昭探出半个脑袋，头发微乱，眼神慵懒，却利落地扔下一句。
孟晚昭“起来了，走吧。”
张极“嗯。”
孟晚昭随手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又端起牛奶吸了一大口，便催促张极一起出门。
两人上了车，孟晚昭抬手敲了敲玻璃窗，示意司机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断。安静下来后，张极忽然开口。
张极“姐姐，你……”
孟晚昭“怎么了？”
张极“你昨天是不是在我房间洗的澡？”
孟晚昭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
孟晚昭“哦，我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以前不是都能随便进的吗？”
孟晚昭“而且你也好意思说我！昨天又困又累，还要伺候你！”
张极沉默片刻，认真地鞠了一躬。
张极“谢谢你，姐姐。”
……
张极“送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走去。”
孟晚昭再次敲了敲车窗。
孟晚昭“停车。”
张极推开车门，快速跳了下去。司机回头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孟晚昭，见她并无其他表示，便踩下油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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