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回忆

　“绍谦”何姐走进他的办公室说。

　　“嗯，怎么了，荷姐”绍谦问。

　　“我看最近和童雪相处挺好的，后面有什么打算呢”荷姐笑着。

　　荷姐是想看绍谦幸福，自从莫老夫人离开后，她明白了，不能一直逼莫绍谦。

　　“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莫绍钱坐在电脑面前打了敲打键盘道。

　　其实这段时间，他有意想要去求婚，跟她感情更进展一步。

　　但也稍微有点害怕，所以还在等待机会。

　　听到绍谦的回答，荷姐了然笑了笑。

　　很多年以后童雪回忆起那一晚，就像在看一场无声默片。黄昏的时候下过的小雨停了，是晴朗朗的夜晚，长长的绿化带，青草纤长的叶子上攒动着水珠，反射着星星的光芒，夜很美很宁静，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他说背着她就像背着整个世界，他说她想怎么样他都答应她，幸福在那一刻完美无缺。她说完就咬住嘴唇，心脏不受控地砰砰直跳。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一天，更没想过会是她先开口，自己这辈子居然会有向他“求婚”的一天。

莫绍谦止住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微微上扬。

“好。”

童雪以为他怎么样都要喜极而泣一下的，她的心跳渐渐缓了下来，淘气在心底却探出头来，她在他背上前后晃着两条腿，下颔蹭着他的头发，“你的反应好平淡，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莫绍谦突然止住步子，把她放下了，她穿8厘米的高跟，刚一落地险些站不稳，莫绍谦转过身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扑倒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双臂环紧在他的腰间，夜风很大很凉，吹得她的长发丝丝散乱，她仰起脸来看他，背景是沉厚如黑丝绒般的夜空，没有月亮，天上有许多碎钻般的星子，他的眼睛却比满天的寒星都要亮，仿佛有光芒正在飞溅而出，也在低头看她。在他们的不远处就是车流纵横的街道，每一盏路过的车灯都仿佛流星，那样多，那样密，就像一条河，泛着灯影光色的河，流淌着这个城市的极致繁华。可是全世界的喧嚣也敌不过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不分彼此地交融着。她觉得这声音真美，怎么可以这么美？

他在她耳边说：“童雪，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记住了，是你先向我求婚的。”她只想说不用他说，她会记一辈子。而他眼里明明有点揶揄的笑意，却又分明已经不能再认真一分。他在车流汹涌的街道边缘肆无忌惮地吻她，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手臂拥紧的力度，车流在不远处呼啸而过，他们所在的一方小小天地却只觉静谧。他的吻就是一种温柔的榨取，将她的力气、思维，还有矜持都榨取得一干二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她不在乎他们就站在车流不息的街道边缘，不在乎身边是否会有行人经过，不在乎不远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在一边等候。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空旷而宁静的，她想起大学时代最爱的诗人雅克，想起那首曾让她怦然心动的《公园里》，闭上眼睛，就仿佛他们走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