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迟璃再次醒来是在侧房的卧房里,他起身座在床上,转头看着床边的帷幔绸账,又看了几眼在自己脖颈上和身上还有后脑勺缠绕一圈的纱布
如果是原来的他,可能已经高兴疯了,毕竟这可是他被打下地牢的第一次见长公主,还被长公主抱着出了地牢,就证明了长公主终于肯看他一眼了。
但是现在的他只有疑问,这公主是想干什么?想折磨他?那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太医来医治他,不是应该直接强喂他颗疗伤药,然后继续挨打。
夏青烟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青年静静的靠在床边,青年穿着里衣,头上和脖颈都缠满了纱布,唯独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伤痕,苍白的脸色和如墨般的眉眼,眼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有着迷茫和平静,看着好不可怜。
却能够引起的欺凌欲妄(没打错)
青年的神情像是任何东西都不足以让他有任何情绪变化,让她有一阵的愣神
夏青烟突然想起以前的谢迟璃,她记得那是她刚把他纳回来当面首的时间,那时候谢迟璃总是在她出行时会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带回来的给他的东西,眼睛总会亮亮的,像是得到了某种珠宝。
看到司衍在她身边照顾着时候,他羡慕的看着那个人,嫉妒的要发疯,但是他只能偷偷的看着,不能上前去,而她回头的时候也只是温柔笑着说自己没事。
如果说把司衍比作是野性难驯服的狮子,那么那时候的谢迟璃就是温顺而易养的小白兔。
夏青烟回过神端着手上的药汤走到谢迟璃的跟前,看着面前人一潭死水的焉焉的样子
谢迟璃不说话,夏青烟便也沉默着喂药
不过,让夏青烟意外的是,她刚舀一勺放到谢迟璃的嘴边,他就自己张嘴含住了药匙,咽了下去,咽下去了之后也只是沉默的看着夏青烟,一时间房里只剩下勺和瓷碗的碰撞声,显得格外清晰
(…还挺自觉的)夏青烟边喂药边心里想着
今天的夏青烟换了一身浅紫色的绣花长衫,眉心点着梅花,只是绾一支简单的发型,发间插着步摇,未施粉黛却又风情万种。
此时此刻正笑吟吟的喂着药,惹得谢迟璃心底里一阵警惕,仿佛下一刻这位公主殿就能把药碗摔了,让他跪在地上。
也不怪他,主要是这位长公主性格阴晴不定,你还不知道你犯什么罪,下一秒就被拖到牢里了。
不过他面上分毫未显,还是在乖乖的喝药
(这什么药好苦啊!)谢迟璃心里想着
药喝完了,谢迟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为什么救我?”
夏青烟却答非所问,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药苦吗?”
谢迟璃老实回答“苦,很苦。”
夏青烟冷下了脸“为什么不说呢?”
谢迟璃歪头疑问的询问“我能说给谁听?有谁会在乎和关心我?你会吗?如果你会,或许我就不会下药给那位探花郎了吧…”
看着面前青年的询问,夏青烟本来在嘴边的话语卡住了,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青年的问题
良久,“我走了。”夏青烟拿着药碗,快步的走出了侧卧,不知道怎么的谢迟璃居然看出了几份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大病。
——
(未完待续)
一只随便(作者)水水文
一只随便(作者)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