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秋
秋1
陈天润
晚年将至,心中竟感慨良多,现如今国泰...君安。
只可惜心上人...随那乱世离开,已是愁无数。
真是悲哀,相爱八年,一世相守,却落不得个好结果...
留着几张老照片倒是常放枕边,好伴着入梦。有点可笑,人都死了,还念着。倒不是我长情,谁不知我张某雷厉风行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定是不会被那儿女长情所绊,说了些题外话。似现在我也不知是如何迷上了那江南晚,只记后来点滴,回想当初,一节女流身下坐的是白骨成堆,逆势而上,守的是万寿江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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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
秋.1
“卖报!卖报!今日陈家名将,留洋归来,与百乐门新魁崔小姐约会逛街,暧昧不清”
陈府.
“啪!”
“混帐东西!崔家沦陷,你又不是不知,那场骇浪差点儿波及到陈家,明眼人都看的出是有人暗中操纵!你这不赶着往火里跳吗?!”
“人民只能靠自己救自己,从来没有什么上帝!”
“只有不断提升完善和实践,才能救中国。”
“现下崔枳和日党走的近,药品运输线上又出了内奸,和她搞好关系,是当下的不二之选,当下情形您应该比我清楚,往后只会愈发困难。”
“是,可这朱家小儿子失踪多年,可这崔枳在这乱世摸爬滚打少说也有数余年,你年龄尚小,怕是摸不清她的城府和手段,也救不回朱志鑫!再说这陈府又不只你一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你,不行,润儿你尚且避避锋芒,如果事态严峻,你就跟着运输线南下,这总是比京内安全些,那些脏水也就泼不到你身上了。”
“可...”
“润儿,这乱世活下去就不容易,父亲我还想看你结婚生子,看和平盛世,从即刻起你就担任药品运输主管吧,以确保药品安全运输。”
“这...”
陈天润三思,
“父亲...”
父亲瞥了眼,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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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身着白裙,杏眼里带着一丝惊恐,轻抿着下唇,看上去似是有些局促不安。
连惊恐都美的让人失语,嗯,红颜祸水,是个霍乱人心的妖精。
“名字?”
“我...没有名字...”
“家住?”
“东巷老汇楼。”
“男人心里嘀咕,看着也不像啊?住这么偏?也难怪…”
“有家人吗?”
“没...”
那男人记了记,随即说,
“那行了,我叫童禹坤,...正好队里缺几个运输和统计,你就跟着去。”
“好...”
少女第一次见童禹坤,印象不是很好,有一副上好的皮囊,轻浮和绅士结合的结合毫不违和。
童禹坤起身,看少女半宿,抬手轻捏着少女的下颚,起唇,
“反正也没人知道,小美人儿,说不定巴结巴结我,恩…就保你在这乱世有一份地位可好?”
“手指轻轻擦着少女薄唇,这场面好是暧昧”
(私设!!!)
“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考虑好了就来找我,时间不多,你考虑考虑,毕竟有不少人想抱上我这条大腿。”
“去教房领编号做登记吧,然后我就带你去找个院子,对了,别想着跑,下场不太好。”
“啧啧啧,就是可惜了这漂亮小脸儿,皮开肉绽可不好看~”
童禹坤有些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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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2
“喏,这儿。10527,这儿共80号人,分四个院子,你在北院,凑合着住吧。”
一语气倒是比那个马嘉祺好上个些许,目光仔细看竟还有些热切。
带路的换了个女人,男人似是临时接到什么消息,接了个电话,匆忙走了。
“有事随时找我,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嗯...但不要去南院的偏房和...”
“似是怕少女多疑,又补了一句,”
“知道多了怕是祸端。”
少女疑惑不解,警惕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了和我打好关系,通过我,不,民力升官?还是获取我的信任,防止我逃走?”
似乎是少女身上散发的过于压迫,女人眼神飘忽只说,
晚上七时东院鱼池见,
女人匆匆走了,只留下一脸迷惑的她
认识吗?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一号人。
不认识吗?可那女人分明像是知道些事的,少女顿时拿不定主意了。
这院子到是挺大,像是个富裕人家留下来的,就是修的比较偏,怪不得连党组织也查不到这儿,就是进来走个一圈,也不一定查的到什么,哦对了,就是要忽略掉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呜咽和闷沉的惨叫。
回了院,嗬,先前未看,还真是我没见识,男女同住的院子,不过也是,被抓来的能有什么好待遇。
一间主屋住20来余人,厨地食材到是挺多玲琅满目的。
少女不知这院子为何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似是拉去搬运做苦力去了。
找了个床位,收拾着包囊,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几件衣裳,几串铜钱大洋,一个镯子,一小个包囊未满竟就装下了。
思绪放空了许久,从那门外探去,熙熙攘攘走来了一群男男女女,其中一个长的好生俊俏,少女望的出了神,看着不像是普通市民,五指似细葱都有薄茧。像是练钢琴所至。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比如摸枪拿刃,
少年看着新来的姑娘,上下打探着,纯情不过少女,没一会儿便红晕了脸,少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些直白,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尴尬的偏过了头
张泽禹率先打开了话题
“小姐你好,我叫张泽禹,欢迎加入这里,。”
”你好刘耀文,我叫…恩我…没有名字,不过我阿妈喜欢叫我阿晚。”
“啊,那阿晚好。”
少女只觉得这称呼听起来好是暧昧,只觉得脸红发烫。
“...需要我带你去别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吗?”
“蛤?哦...好,那麻烦了。”
话题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少女都有些迷糊了。
恩,小姑娘有点呆,张泽禹小感。
在别院,张泽禹和少女聊了许多,从这里聊到自身,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个私人药品生产基地,一般用于治疗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至于抓捕穷苦潦倒者,是真实的缺乏人力资源,也是给撩倒者一份基本工资的收入,而那细微的呜咽和惨叫是线上退回来的战士静养在此处,至于不能出院,也是因为害怕泄漏药品。
害,原来是一场乌龙。
至于张泽禹为何会来此地做工,少女并未猜错,听他所说,自身是钢琴家,父亲是舵手,他就从小跟随父亲在海上漂泊,在海上弹奏钢琴。但老天总是爱开玩笑,玛丽亚凯莉号被大浪无情的拆卸,船上的幸存者只有他和父亲,更很悲催的是父亲那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可还是没能逃过命运这一劫,后来行情越来越不好,甚至是维持不了基本生活,于是自愿来到了这儿。
他的声音很柔,但清晰而沉稳,就像是八月的温风,沉静而深远,像是在叙述着他人的故事,竟看不出情绪的波澜。
“对不起啊,我不知你阿父已去,所以…”
“没事,都过去了。”
“我父亲走的安详,也没什么遗愿。”
“可能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我成家后的样子吧。”
“恩...我阿妈说人死后会找个角落躲起来,不让最至亲的家人看见自己最落魄的一面。”
“我相信你阿父只是太爱你了,也不想让你看见这让人哀愁的一幕,他也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你长大的。”
“谢谢,心情有被安慰到。”
阿晚有些伤感。
“你...怎么了?阿晚。”
“想到了一些事情,这么一聊,可能是触景生情吧,有些悲怜自己,无依无靠怪孤单的。”
“这无事!现在有了我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闹腾了。”
“这时的少年又恢复了原来笑嘻嘻的模样。”
“谢谢你,张泽禹。”
“这有什么可谢的,走!快回去吃饭,听他们说今晚吃红烧肉,再慢点我怕就吃不到了!”
少年拉着少女在风中奔跑,风吹的好温柔,连带着拉长的影子也好温柔。
秋.3
是夜”
少女来到地点,那女人正在此的徘徊
见来赴约的少女,似猜到会来并未惊讶,与上午的局促完全不搭
“appearances!”
少女挑眉
上级?哦不,前上级。
“appearances,上级重招死侍,但都以失败告终,所以想请你...”
“他可怜我就不可怜吗?!谁来可怜可怜我?不会!你们都不会!你们只会狠狠的抛弃我!不断的抛弃!”
少女的情绪有些失控,
“让我做这个冤大头,没错吧?好,想问我现在自由身你拿什么束缚我,当初让我进部队的是他,将我扔在他国异乡的也是他,凭什么他说回就回,说走就走!”
“他张极把我当什么了?!真就当我是一条对他死心塌地的舔狗吗!?”
“我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在哪儿?他在和那些莺莺燕燕共度春晓!?”
“appearances,张Sir只是...”
“哈!别对我洗脑!到现在你们还要继续说他的好?有用吗?我替他卖命差点致死,被人强行侵犯的时候他又在哪儿?他在百乐门包场通宵买醉!?现在我不爱他了!不爱他了!又赶着来倒贴我了。他心就真是铁做的吗!怎么...怎么捂都捂不热啊!”
不知不觉潸然泪眼低,浸润了衣角。少女是铁了心的不答应,那女人也只好离去,
暗处,无意听完了全部的少年,心头一紧。小小的一只,蹲在角落好可怜,少女正值雨季,却经历了与年龄相斥的杂事,气愤夹杂着心疼。
刚迈出半步,可少年又思,我和她都只是言语之交,又以什么身份来靠近她?真是的张泽禹你在疼些什么?你和她又不熟...哎呀!算了不想了,我只知道阿晚现在很难过,她真的很需要一个来安慰她的人。
跑出来的少年有些后悔了,他也是个小孩,也才正值18,异性都没接触过几个,又哪里会懂得怎样安慰女孩儿?
“阿晚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我那儿还有红烧肉,分给你吃好不好~”
少年身影局促,这场面不竟有些滑稽,沉默了半宿,少女调整好情绪,站起身,拍了拍裤子。
笑意未达眼底,似有些强颜欢笑。
“张泽禹,哪有你这么哄人的,你是不是又想吃红烧肉了啊?”
少女方才哭过,声音软糯,眼眶红润。嗯...张泽禹魂不守舍了。
“我...我哪里懂得哄人嘛...异性都没摸过几个。”
少年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如果张泽禹有双兽耳朵,那现在肯定是拉拢着的。
“好啦,我没也没说你什么嘛。”
少女垫起脚,摸了摸男孩儿的脑袋,已示安抚。
奇怪的是少年也并未做出反抗。
栽了,这次是真的沦陷了
少年心潭荡漾,溅起一道涟漪。
回到大院内,两床大通铺,少女才发觉自己的旁边是张泽禹,那是少年花了当免费劳动力一天换来的。
少女上了床,被疲惫充斥,静静深夜叹了口气。
少年转身,
“阿晚?你…睡了吗?”
“没呢,张泽禹你怎么了吗?”
“我听见了…”
两人心里都明白听见了什么,
“我想听听你的事…”
“我是前地下党组织调查部的”
少女之前瞒得辛苦,不想再瞒了。
“什么!?”
张泽禹有些惊讶,
“你会怪罪我的隐瞒吗,张泽禹?”
本以为会被上报少女的少年却坚定的开口道,
“不会,没有谁必须要坦诚相待,做不到坦白一切,那就做到以诚待事,你对我很好,至少现在还是,我很珍惜眼前的,不想未来只看当下。”
少女有些感动,俩人聊了很多。
“张泽禹,你说世界上真有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恩,那可能是没遇见对的人吧?”
“真的不爱吗?为什么啊张泽禹?”
“子非我亦寻,若并非良人。阿晚这种事强求不得…”
“你心中良人…是谁啊?”
“干嘛,张泽禹要替我复仇吗?”
少女打趣道,
“好,我替你复仇。”
张泽禹笑笑,
嗯…张极家的长子张极...
谁也没想到,最后这句玩笑话却谈成了现实。
秋.4
张泽禹醒的早,准确来说是被被子里的小家伙弄醒的,少女睡觉不老实,钻着钻着就进着张泽禹的被窝子里去了,张泽禹也不恼,只是回忆昨天摸头,依旧脸颊发烫,余波仍留。
少女睡的不踏实,还挪挪动动的,少女的手搂着张泽禹粗壮的腰肢,不知是不是无意,那芊芊玉手还不停的抚摸着,消下的一抹粉红又涨了上去,刚准备挪动,那少女猛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扑撒在胸膛,张泽禹心中只听着不妥。
睡梦中的少女只想靠近热源,便凑的更近些,差点磕到张泽禹的下颚,好了这下少女彻底拥在张泽禹怀里了,这时已是上工的时刻,但少女并没有要苏醒的意味,经过的20多为同胞,无一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泽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哟!张泽禹你这是...开窍了?”
...
刚进入北院的左航,差点惊掉了下巴。
无所谓,张泽禹准备彻底摆烂了却忘了怀中的少女。
“她以后她要是你嫂子你有异议?”
“没有!没有!”
“铁树开花,我高兴还来不及!”
“在说我还没找到合适...”
“话还没说完,少女便醒了。”
“嫂子好!”
???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少女差点跌下床。
慌忙起身,
“不…我不是,你弄错了!”
“我和张泽禹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回变成左航蒙了,
这都同床共枕了还没有关系?
这关系可大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