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起来

柳竹玉欺身近距离端详着睡的像死猪的剑灵，扇子抵在如玉般的颈侧：“蓝凝，她当真是剑灵？”

蓝凝刮着茶沫，闻言道：“自然。”

“不像，当真不像。”柳竹玉啧啧两声，扇骨轻轻敲打在手心，“我本以为这灵、妖、鬼都应是另一种模样。”

“哪一种？”蓝凝轻笑道。

柳竹玉沉吟片刻：“至少不会同她一般，睡的犹如一头猪。”

蓝凝忍俊不禁道：“并非所有灵都如此，她只是其中一个。”蓝凝说，“他们若是化人，其实肉眼看去亦是无异，只是他们无需像凡人一般需要吃食，他们只需吸收天地灵气即可。”

“那该如何分辨？”柳竹玉来了兴致，折扇一开，颇为快速的在身前扇着。

蓝凝道：“灵有本体，且是物体，好比剑灵。”纤纤玉指点在剑上，“这便是。”

柳竹玉凑过去，偏头问道：“可否看看？”

蓝凝瞟了剑灵一眼：“剑有灵，灵虽眠，却也识人。她不认你，贸然去摸，伤人伤己。”

柳竹玉只好作罢，接着问：“那妖与灵有何区别？”

蓝凝道：“妖有实体，它不是旁的物品，它是生灵，修炼成型后它就是它，没有另一个身体。化人后，模样与人无异，却依旧保留了曾经的习性。”

蓝凝对鬼不怎么了解，只在书籍中见过，便道：“至于鬼……我并未亲眼见过，但鬼最为好辨，也最为残暴，天生实力远在妖与灵之上，但产生条件极为苛刻，现在也没有多少。”

“妖与人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灵与人则是友好，受到修道者的敬重与尊崇。”

柳竹玉瞧了瞧躺席子上呼呼大睡的剑灵，嘴角抽搐：“敬重？她居然受到敬重？就这个小人儿？”

蓝凝初次见她亦是惊诧，现如今倒是习惯了：“嗯，她是灵剑中的上品，只是在百年前的大战中受了损才变成这幅孩童模样。”

柳竹玉走过去，拎着剑灵的衣襟就把她提了起来。

剑灵一下子惊醒了，见是个凡人，没有危险，就狠狠瞪了一眼：“凡人，松开本剑灵，饶你不死！”

柳竹玉：“……好蠢。”

剑灵恼了，小短手飞快掐诀，凭空飞起来，柳竹玉一惊，手腕下意识动作，将剑灵扔了出去。

剑灵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也不全是睡过来的，顷刻稳住身形。

“剑灵。”

见她想和柳竹玉打一架，蓝凝赶忙叫她。

剑灵一看蓝凝也在，火了：“好啊！蓝丫头，你就看着她把本剑灵拎起来！你是不是存心戏弄我？”

柳竹玉颇为无奈：“我也是无心之举，谁知道你怎的就醒了？”

剑灵大怒：“怎的？本剑灵若不醒还任你折腾了？”

说罢，剑灵掐诀，凭空出现四条锁链：“打搅本剑灵睡觉的凡人，都给本剑灵滚！”

锁链直冲柳竹玉四肢而去。

柳竹玉运起轻功，在屋中躲闪，面露惊喜：“蓝凝，让我和她打！”

蓝凝顿了顿，收回即将出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