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既然多来了个人，正好周舒你陪我喝一会儿，有人当司机。”沈庄对上谭清晁含着怒火的眼睛，笑中的挑衅肆意张扬。

周舒听到要坐下来停留，焦急摆手。

“嗯？他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一个寸头身穿花衬衫的男人疑惑道。

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谭清晁听到后睨了眼声音粗哑的男人，男人扯了扯脖子上散发着廉价气息的铁链，用这个动作给被眼神杀吓到的自己壮胆。

谭清晁眉头紧锁，他平常和周舒说话都会尽量不提这些让周舒痛心的话，如今其他人却毫无顾忌地直戳周舒痛处。

周舒表情没什么变化，反到从容向那人点点头。

想为周舒鸣不平的谭清晁刚要开口，沈庄抢先开了口，“嗯，他就是一哑巴。”沈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旁边的男生立刻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

“哦哈哈……我说呢，一直做动作不说话。”寸头男人笑着打量着身段优越的周舒。

“啧，”沈庄吐了口烟，话中带着浓浓的灵感，“眼睛不想要就直说。”

男人立刻收回目光，干笑几声。

沈庄对身旁的男生低声说了句滚，扬起笑脸，拍了拍旁边空着的沙发，“来，坐。”

周舒一动不动，摆手拒绝。

谭清晁开口道：“还能喝，看来小沈总并不醉，也自然能自己回去。那我和周舒就回去了。”

谭清晁和沈庄互相凝视着对方，表情都是笑着的，可眼睛里带着博弈的攻击性。两人剑拔弩张，包厢内气氛紧张。

“周舒，”沈庄眼睛仍然注视着谭清晁，命令道，“过来。”

包厢内一片安静，沈庄领进来的一众小弟都屏息凝气，观望着这场无声的战役，目光紧紧锁在谭清晁身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周舒，别怕。”谭清晁看着伫立在两人之间的周舒柔声道。

周舒在手机上打着劝解沈庄的话，给他发过去。

‘回家。不能再喝。’

屏幕的的几个字被沈庄看的一清二楚，他嘴角提了提，语气稍微没刚才对谭清晁那么强硬，“过来喝点再回家，你好不容易来了。而且我刚才酒醒了一些，还能再喝点。我们好几年内聚了，你说对吗，周舒？”

“周舒？就是高中那个哑巴？”低下反应过来的一人唏嘘。

“我去，原来是他！”

“没想到啊，他这看起来过的还行，我以为他……”

“小沈总，他不愿意喝酒，就不用逼他了吧。”谭清晁语气平静，眼睛扫视包厢里有多少个人。

沈庄把燃了一半的烟夹在指间，语气烦躁，“嘁，我们老朋友相聚，是男人就该喝点，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要是不看在你帮过周舒，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儿说话了。”

会动手的也就七八个，嗯，能全撂下。

谭清晁走到周舒身旁，笑看着沈庄，“哦？小沈总这么厉害？你说的是我们两个单挑？”

“嘶……”谭清晁笑了一下，就差轻蔑两字没写脸上了，“……还是你们一起我才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