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间谍

“速速消失，to severus.”梵德琳毫无负担地给自己施了咒语。与其让谁谁清醒过来对着她冷眼，不如干脆让他看不见，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她本来也只是同情他淋了那么久的雨，斯内普活该站在塔楼前赎罪，尽管没有一丝一毫是为她。

偶尔她还是会感受到凛冽的目光，仿佛咒语失效了一样。真是神奇，她没决定刻意躲他的时候，从来得不到这么多的目光。

梵德琳一路跑到了校长室，穆迪已经在里面久等了。

“你们真的有办法，解除掉这些该死的副作用？”

“有九成把握，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意志。穆迪语气并不和善，但看起来对这小姑娘颇为同情。

“女孩！这是什么？你对自己使用了黑魔法？”穆迪的魔眼滴溜瞪了她两下，“你不就是因为那些邪恶的东西对你产生了影响，才去找邓布利多的吗？在你和我学习大脑封闭术和基础治愈术以及部分黑魔法反咒之前，你最好别动那些东西！”

“放心，阿拉斯托，消失术没有攻击性，它很安全。”

“安全到你有可能突然直接消失，永远不留踪迹？”魔眼转了一周。

“理论上是有可能……我不会让它出问题。”

“用这一招把自己在伏地魔面前隐藏起来到的确不错。哈哈，然后他对着空气乱放阿瓦达都有可能杀死一个宿敌？你的光影消失，但是你的物理特征不会变，梵德琳。少做这总投机取巧的事，如果真的有讨厌的人，你也不该想着逃避。”

“总归说，把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变没还是很有用的。”

“但我们需要针对敌人，梵德琳，而不是你如此冒险地针对自己做这种蠢事，你甚至可以使用幻身咒，女孩！”

“谢谢你，阿拉斯托……”她轻巧地应付。

“假期会有神秘人的集会，我打算去。”女孩接着说道。

“把大脑封闭术练好了，邓布利多会安排。他也觉得你是这项计划不二的人选。不过这会非常危险，梵德琳。”

“实不相瞒，如果没有这些黑魔法带来的副作用，我是绝对不会被邓布利多拖下水的。”

“所以你觉得两边周旋，和你保持中立会是一个意思？”穆迪大声嘲笑女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一样的，她只是热衷于两边下注，更何况西弗勒斯选择了另一边。

“听说你和一个斯莱特林男孩关系不错，还和他一起去了科克沃斯？他好像还是食死徒后备役。很不错，你没有贝拉的疯劲儿和歹毒，在伏地魔面前找个靠山，只要表演得好，能养一只不错的替罪羊。”

“我和他关系很僵。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消失术就是为了躲他……”梵德琳说着，被穆迪打住。

“不，这可不行。如果你和我是一样的性格就不适合这个职务，我会向邓布利多说明换一个更有经验的人……这么说吧，你应该更圆滑。在那里多拉拢一个人会比树敌一个人安全得多。咒立停……嗯……怎么解开你的咒语？”

“速速显现。”一股青雾喷过，梵德琳在穆迪眼前没有丝毫变化。

“准备好抵御摄神取念了吗，小姑娘？”

……

梵德琳捂住脑袋，记忆被抽丝剥茧般展开，那段暗恋毫无掩饰地被穆迪看了个光，直到出现那个雨夜，她才摸索到方法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脑子。

“梅林！真是糟糕……”

“你也觉得？”梵德琳眼里浸着泪水，瘫在椅子上失了活力。

“记住，女孩。就算他很令你痴迷，你也绝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你必须记住你自己最终的选择！你这个情况我必须和阿不思汇报，实在话，你这些记忆让我都不太能信任你。”

梵德琳抹开眼泪，勾唇微微笑道，“阿拉斯托，刚才我在抵御你的摄神取念，你以为伏地魔是那么轻信的人吗？不然……我凭什么成为邓布利多的不二之选？放心，阿拉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