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比较

梵德琳不知道复活节要怎么过，奥莉还是决定回家一日游，安娜要陪男友去霍格莫德玩。波特在魁地奇队训练，如果他不回家的话，自己在波特宅子里就显得很尴尬。

莉莉应该会回科克沃斯，不出意外的话……是和西弗勒斯一起。

家里的房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她都没敢再回科克沃斯。

那片华丽的魔鬼网……还有她弥散的悸动。

“西弗勒斯。”周五的魔药补习。

又只有他一个，莉莉被詹姆斯拉去看他的训练了。

“梵德琳，巴波块茎再小片点，不要分心。”男孩眉心微微陷下去。

他总是这样的严肃，有时候又拘谨得可爱。她努力保持自己与他的距离，但难以言说有与生俱来，她就是容易被这样的人吸引。

“我最近感觉除了实操，我的魔药理论也不太好……或许复活节，帮我补习一下？”

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依旧盯着坩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她切碎了巴波块茎，用刀子侧边一压。

“你还有在科克沃斯看见我家里的魔药们吗？它们长得怎么样？”

西弗勒斯的回忆被勾了起来，他们那会儿受着卡佩先生自己都并不太熟练的魔药操作的指导。西弗勒斯从妈妈那里学过一些东西，到最后变成了卡佩提供原料，西弗自己熬药，梵德琳看他做，偶尔打打下手。

“我和莉莉约定好，每次离开之前都会帮你加固几道麻瓜驱逐咒。流液草长得很好，雏菊也开过好几遍了。那片魔鬼网不是特别好养，长得凶猛怕挨到别人家的屋子，所以去年圣诞的时候我用火修了修，但是它还在……”西弗勒斯看着她的动作越发熟练，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别样的成就感也逐步升起，“如果你愿意，复活节再去科克沃斯看一眼也不错。我家里有很多和魔药理论有关的书，然后你要是害怕一个人呆在你那座……华丽的城堡里，伊万斯家不会拒绝你的。”

“所以，你也知道我爸爸……”

“莉莉和我说过，她说她非常感激卡佩先生，也很喜欢你。但是她总觉得她和你有些疏离，或许因为你在介意卡佩先生的事情。”西弗勒斯缓缓说道，“我也记得……在科克沃斯的时候，你除了偶尔会有点小姐脾气之外，还是很喜欢和莉莉一起玩的。莉莉说，现在你们看起来就像路过打个招呼一样的泛泛之交。我记得连周五几次魔药补习，是不是因为她在你才不来？”

“你没必要想这么多。”梵德琳不喜欢他乱剖析的时候，更讨厌他直白地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

“梵德琳，我知道你在模仿她，然后拉出小圈子疏远她。虽然我摸不准你的用意在哪，或者我自恋地以为你正在为我的态度而嫉妒她……你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但莉莉同样珍惜你们的友谊。”

梵德琳的魔药出锅了，品质上乘。

“如果你能珍惜和波特的友谊，你才有资格这样要求我。我已经尽力了，不然会更糟。”她的眼泪已经半含在眼眶里。

她再次默认了自己的感情，然后挑衅地朝他心上戳刀。

“西弗，要不你也离莉莉远一点。她根本拒绝不了波特，她是一个格兰芬多，一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梵德琳嘲弄地看向自己缠绕着一条银蛇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