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寿辰?”
与宫里宴会的日子恰好相撞,莫不是……
“七日后宫中那宴会是为丞相寿辰办的?”
如此隆重。
“不错。”宫朝语点点头。
只是为了丞相乔彦的寿辰未免……
“但父皇其实是想见曾任前朝丞相、父皇的老师,乔为济。”
这便说得通了。
前朝丞相——乔为济,如今也有六十二岁,身体倒还康健,是如今丞相的父亲、乔倚雪的祖父,在先皇在位时曾任丞相一职,也曾是如今圣上的老师,一心为民,做过不少济民的好事,倒真是朝廷为数不多一心为民的好官。
“但他不是几年前便不在京中了?”纪玖笙有些疑惑。
“他早在一个月前回京了,”宫朝语道,“父皇当时更是亲临丞相府。”
“只是乔大人不常出府,父皇也不能经常出宫,所以父皇便让乔丞相将寿宴搬到皇宫办了。”
“嗯,”纪玖笙点头,“我知道了。”
……
“不早了,”宫朝语站在一辆马车前,“笙笙也快些回去用午膳吧。”
“伤口也要好好处理。”她有些担心地看向纪玖笙简单用手帕包住的手。
虽然纪玖笙极力阻止她回宫拿最好的伤药,并且保证没事,可她还是担心,便只点了些上得快的点心,好让纪玖笙快些回府。
“好。”纪玖笙点头,握了握手帕。
这确实只是单纯的伤口。
可那飞刀飞来的目的也的确不纯。
想将她引过去见面的,她目前只能想到一人。
白黔。
可她不希望是白黔,心中仍有几分侥幸。
“走吧。”
纪玖笙目送走宫朝语,随后用轻功离开。
……
“瑜儿,我回来了。”
纪玖笙从院墙上跳下来,正好落在瑜儿身边。
“小姐这么快便回来了?”瑜儿道,“午膳还未备好,小姐可先回房。”
“好。”
纪玖笙立刻回了房间,用房间还剩下的伤药处理手上的伤。
她将伤药放回柜中,走出寝房来到院子里,低头看着院子里的草,忽然想到了尘儿。
依尘儿如今的状态,虽然无法去学堂学习,但也可以请位夫子来府中从识字开始教。
识些字总是好的。
不,夫子不行。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勾了勾唇。
不过,她得先去问问尘儿是否愿意学。
她出了院子,只奔尘儿的院子。
……
纪念尘的院门开着,纪玖笙进去便道:“尘儿。”
“姐姐!”
纪念尘本来独自坐在院中玩着草,听见纪玖笙的声音便立刻起身。
“尘儿,你可愿意读书识字?”纪玖笙拉着纪念尘在石凳坐下,“若是愿意,姐姐过几日便找个夫子来教你。”
“愿意!”纪念尘立即点头。
“好。”她点头,“马上用午膳了,尘儿可以先去找你瑜儿姐姐。”
“姐姐,尘儿知道了。”
“那姐姐便先走了。”
纪玖笙回到自己的寝房,写了一封书信。
“凌寂!”
她走出自己的院子,喊道。
凌寂没有在纪府里做事,是纪玖笙的人,一般是像暗卫一样隐匿在暗处,若纪玖笙有需要,喊一声他自会出来,自然,若他有自己的事要做,纪玖笙也会放他去做。
“用完午膳,你将这封书信送给玉溪城清茗居的老板,她会晓得的,随后你便回来,不必等人。”
“是。”
凌寂接过书信,跳上院墙,随后不见了身影。
纪玖笙抬头望天,弯了弯唇。
那人会教得好的。
“小姐,可以用午膳了!”
是瑜儿的声音。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