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他不是耳朵很好吗?
平时但凡你有点小动静,他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这让我极度觉得自己没有隐私,特别是和他同居之后。
所以,作为有废材之称的我,特意去学了日语。
但废是真的废,最后的日语演变成了:你滴,哟西哟西。
把刘丧听得都忍不住想笑。
烦死了,我是真不会嘛。
还好思思会印度语,我就从她那里开始学。
虽然学了半斤八两,但好歹能拼凑出句完整的话,偶然一次刘丧在我身边的时候听见我说印度语,还问我不学日语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去印度摊飞饼了?
切,他懂个der。
万万想不到啊,这小子竟然背着我去学了印度语,学的比我学的还快。
具体是怎么发现的?
是因为那次我向思思抱怨,说了几句他的坏话,这只傲娇猫鼬就被记恨上了。
起初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生气的,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直到他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我~才~不~喜~欢~他~呢~~~脾气大的很~
哼,小小猫鼬脾气还不小。
当时他气了好几天,还是我软生软气的去哄,才把他从客房哄回了主卧。
就这,他还敢说他脾气不大?
不过我们丧丧也有可爱的时候。
比如他虽然嘴巴毒舌,但动作却是口嫌体直,一米八几的大个天天趴在我肩上。
他不会撒娇,说出的话很气人,所以一般撒娇都只会在动作上下意识的显现出来,就像我平时拽着他袖子那样。
其实我俩在各方面还挺合拍的。
比如我也属于那种但凡有点细小的声音就会睡不着觉,所以很不习惯和别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刘丧也是。
但我俩可以接受彼此。
刘丧每次睡觉都得戴着降噪耳机,我呢也不喜欢翻身,一般睡前什么动作醒来也是什么动作。
刘丧说,有时候他听见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心里会很舒服,他很喜欢我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不动。
我呢?又喜欢在睡前一边和他聊天一边伸手缠着他的耳机线,有时候把他拽烦了,说上我一两句。
我就觉得有意思。
刘丧这个人,你别看他长的瘦不拉叽,营养不良。
实则全是精瘦,一套组合拳下来打死两个我不在话下。
虽然有时候把他惹生气了,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手打我,这打女人的男人能要吗?当然不能。
还好我家丧丧每次就是嘴毒了点,把我气了个半死。
不过也没事,反正我也把他气了个半死。
礼尚往来嘛。
“下雪了唉~”
打开窗户,我伸出手想去接几片雪花。
但还没来得及接着,一只手横空插了出来,将刚打开的窗给关上了。
有些不开心。
“你干嘛呀?我一个四川人,这辈子难得见到几次雪!”
刘丧将泡好的红糖姜茶塞进我手里,没好气道:“生理期冰水都不能碰,你还想去玩雪,你是不是想死?”
我撇了撇嘴没回答,握着手里的红糖姜茶轻轻抿了一口。
行吧,我承认,当时开窗去接雪花有赌的成分。
谁知道他那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没事,天气预报说这雪还得下几周,反正生理期也就只来一周。
不过这红糖姜茶好难喝呀。
我有些嫌弃的把红糖姜茶往刘丧手里塞了塞,委屈巴巴的抱怨道:“不喜欢~”
“不喜欢?肚子疼的时候你就喜欢了?”
“那你就想多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了,生理期就没痛过几次,10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那沾沾自喜的样子让刘丧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杯子里的红糖姜茶一饮而尽,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没有姜茶的红糖水。
虽然也不怎么好喝,但毕竟不能浪费我家丧丧的一番良苦用心呀~
三下五除二将红糖水喝完,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动作熟练的钻进了刘丧怀里,仰头看着他,道:“丧丧,过几天我生理期走了,我们就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怀里人眼眸亮闪闪的看着刘丧心软,但他毒舌的嘴就注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没看天气预报?这雪的架势得下几周,你确定出得去?”
他这泼冷水的架势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以前我觉得烦,但现在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稀罕的不行了。
“我不管,那天就算下冰雹我也要出去堆雪人!”
“堆堆堆,我就不去了,等你被砸死了,家里还有个收尸的。”
“好啊刘丧!你就是盼着我死呢!”
刘丧一脸无辜样,“我这不是实话吗?”
“刘丧!”
“别那么大声,我没戴耳机。”
“你现在还在乎戴不戴耳机,你都不知道来哄我!你没看见我生气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
他这敷衍的态度,真的很让人火大!
可惜直到生理期结束的那一天外面的雪依旧没停,本以为堆雪人的计划注定会落空。
没想到刘丧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
小是小,但该有的鼻子眼睛一个不少。
嗯,勉勉强强吧,反正没我做的好看。
不过还是放冰箱吧,找个饭盒装起来,夏天的时候都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