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燕穗的嗓音嘶哑平静。
沈知黎怔然抬眼,瞳孔轻微颤抖着:“我的药呢?不可能,我的药不可能出问题。”
除非楚卿换走了他的药。
“我弄死他!”
燕穗不知道沈知黎为什么会有那么过激的行为,也不知道医药师怀孕意味着什么,她缓慢地眨着眼睛不说话。
“世家里没有一个好东西!”沈知黎余光瞥见她的银铃铛,不以为意道,“铃铛挺漂亮。”
燕穗蹙眉,神情有点不自然。
“监视还是控制?”
“什么?”
“世家的把戏。”沈知黎嗤笑,一双漆黑的眼珠盯着燕穗,略带轻佻,“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燕穗一阵发冷,甚至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世家威胁人的手段逃不出我的眼睛。”
“楚卿不是个东西,你觉得秦颜能好到哪去?燕穗,你被骗了。”
燕穗纤细的手指摩挲过银铃铛,并不相信沈知黎的话:“秦颜不是世家。”
沈知黎觉得荒谬,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是提醒过你的,燕穗。”
“沈知黎。”林栀枝划破了温眠的胳膊,渗出的血沾染上了她的袖口,“是蛊。”
“什么蛊?”
“不知道,你过来看。”
“不想过去。”
“为什么?”
沈知黎望着她那里的屋顶不说话,林栀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红光的点转瞬即逝。
“那是什么东西?”
“监视。真是万幸,你老板还没有变态到要控制你。”
燕穗不说话,她是该信任秦颜的,她是该怀疑沈知黎的。
男人向林栀枝勾勾手指:“把她手抬过来就行。”
“真怀孕了。”他喃喃自语,“要倒大霉了。”
“谁家最喜欢下蛊来着?”
“燕穗,铃铛借我。”
“你要干什么?不行。”燕穗几乎是下意识后退。
沈知黎双手抬起:“那我不碰它,你来。把温眠的血抹到铃铛上去。”
燕穗顿了一会,最终还是照做了。
“多点,这样不够。”
铃铛上的蝴蝶花纹逐渐显现出真形,贪婪吸食着温眠的血,燕穗吓了一跳,她是该相信秦颜的吧?
不应该了吧。
这个铃铛里,到底有什么?
它们难道也在悄悄吸食着她的血吗?燕穗不敢想,血腥气恶心的她想吐,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秦颜在哪?她该去和秦颜好好聊一聊了。
“秦家的蛊,这下难搞了。你知道秦家上一任医药师是谁吗?”沈知黎和林栀枝对视,幽幽的开口。
女人摇了摇头。
“是宋葭。”
“你别太荒谬。”
“楚卿这个煞笔,真够贱的。”沈知黎最痛恨的就是此类掌舵人,语气恶狠狠的,“真该让他也享受一下宋葭的蛊。”
“我觉得够呛。”林栀枝摆摆手。
“她跑了。”沈知黎盯着那抹乳白色,笑意不至眼底,“林栀枝,你倒的水太烫了,既温暖不到她,还会烫伤你自己。”
“你真是够了,死毒唯。”
作者微眠“沈知黎讨厌楚卿只是因为楚卿换走了他的药,不是因为温眠。沈知黎说话有点过激,但他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