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魏家在鹿骊台举办聚会,这场聚会不是什么魏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聚会,面对的是渔阳世家大族、魏家部曲将吏、幽州万众军士。
小乔作为正妻理应出席,她原本已经够美了,该强调的不再是美,而是她第一次以魏家第三代女君身份现于众人面前时能与身份相持的风度与气场。为此,春娘特意私下去请教钟媪。钟媪说,徐夫人当天穿酱紫,:女君可着纁红。既相配,又出众。
朱夫人并不管事,即使管也不如她的婆婆徐夫人管的好,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借口身体不适和玉儿在房中刺绣。
魏劭同小乔在外面应付。
“听说前几日祖母带你去了苏家。”
“正是。”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只和祖母同苏家长辈说了些话。”
魏劭满意点点头,“今日摆清自己的位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吧。”
“小乔谨记夫君教诲。”小乔一笑,那笑容如同廊外那一抹氤氲雨气,带了丝凉意。
“玉儿就要临盆,往后你不必去她院子里找她。”
“是。”
魏劭的表哥魏俨在宴会上目睹小乔的风姿美貌,一时惊为天人。
魏家亲属不无夸赞乔女美貌,直言魏侯艳福不浅。
魏劭看了眼小乔,心道看久了也就那样吧。
魏“二郎,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怕是醉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表兄吧。”
两人把酒言欢,大醉。
魏劭路上跌跌撞撞地走去楚玉的小院,重重地敲了敲门。
魏劭“玉儿开门!”
门一直敲,楚玉不耐烦,去开门,只见魏劭直接酒气熏天靠在她身上。
郑楚玉“天哪,魏劭你喝了多少酒,身上味道难闻死了。”
魏劭伸出一只手,口齿不清道,“五,五大坛”
郑楚玉“哈哈,怎么不喝死你算了。”
“玉儿,你好香啊!”魏劭嗅了下。
“臭死了,离我远点。”
魏劭“我偏不!你是我媳妇,我自然要抱着你睡觉。”
郑楚玉“谁要你跟我睡觉。”
郑楚玉滚吧你!
说完,楚玉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魏劭喝多了酒,在她门口就靠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丫鬟在门口发现了魏劭,吃了一惊,天寒地冻这君侯怎么睡在这里。
“君侯,醒醒。”
丫鬟摸了摸魏劭的头,滚烫得厉害,忙去请人。
朱夫人瞧见儿子这般落魄情状,心里暗爽。
谁叫他之前对玉儿百般冷落,这叫自讨苦吃。
朱夫人叫了华海郎中来,给魏劭看看。
“华大夫,如何?”
“君侯把我几贴药吃了也就痊愈了。”
“正好华大夫在,不如去瞧瞧玉儿,她就快要生了。”
华大夫把了把楚玉的脉,他语重心长地对朱夫人道,“恐要难产。”
“啊!”朱夫人吓坏了,女子生产本就是凶险万分,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华大夫,你可要救救玉儿我可怜的孩子,这还是头胎。”
“夫人生产之时需备好上好人参以避免生产导致气力不足。”
“这好办,华大夫还有呢。”
“尽人事,听天命。”
朱夫人看了看即将要生产的玉儿,满眼心疼。
她不解气得去了魏劭那里,魏劭刚喝好药准备躺下去。
“你个混账东西,都怪你做的好事。”
“母亲,发生何事。”
“玉儿恐难产,到时候一尸两命,我可不活了。”朱夫人说着呜呜呜地掩帕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