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在洛阳等待去东郡接亲使者的消息,使者派人来报说是乔家分为两边,一边乔家大伯站你,一边乔女家站魏劭。
“容之,你如何看待此事?”刘琰非常信任崔熠。
他的眉心浅浅皱起。青衫的他,在初秋疏冷的阳光里,好似流淌着光华的寒玉,他在下面的案几上拱手道,“陛下,先前乔家与您有过婚约,但又违背信义,与魏家联姻,现在又像与你重归旧好,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已。陛下实在不宜与乔家翻脸,不如与乔家继续修好已彰显仁德。”
“容之言之有理,为君者自然要大度些。莫为一时意气而枉顾大局。”
刘琰接着又道,“听闻先前你欲娶魏劭的表妹郑楚玉。”
崔容之目光黯然道,“是有此事,可惜我与她终究有缘无分。”
刘琰宽慰道,“容之,我知你对郑姑娘的心意,但却不知郑姑娘对你心意如何,如今她怀着魏劭的骨血,你与她早已是楚河汉界。再说容之你才貌双全,何愁无佳人相伴,不如由孤为你赐婚。”
容之听了赶紧跪下推拒,刘琰见此无奈摇了摇头。
“容之,你这又是何苦呢。”
“陛下,我心早已寄明月。”
“既如此,孤也不好强求。”
“谢陛下。”
三日后,朱夫人带楚玉去礼佛。
朱夫人在佛祖面前那是虔诚无比,“佛祖保佑,保佑我儿早日平安归来,玉儿平安诞下麟儿,一家和和美美。”
楚玉却心里默念道,“佛祖保佑,保佑我今早摆脱可恶的魏劭。保佑我去父留子,带孩子远走高飞。”
朱夫人拉着楚玉去解签哪里。
“玉儿,把你刚刚抽的签给大师看看。”
慧智大师看了签上的诗句,“金屋藏娇惹情丝,难言之隐无人说。身处樊笼心不安,只愿离去无牵挂。”
“女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多谢大师教诲。”
朱夫人皱眉道,“这是好的还是不好。”
“好坏全凭己心。”
“大师的意思是吾心安处是吾乡。”
慧智大师赞赏地点了点头,“女施主聪慧。”
楚玉上香回来,便见魏劭气冲冲地回了书房。
“魏梁,你家君侯怎么了。”
“君侯心中烦闷,他想把乔女送回乔家,徐夫人不肯。不如夫人你去劝劝。”
楚玉在房门外敲了敲门。
“魏梁,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见吗?。”语气十分不好。
“表哥,是我。”
魏劭听见是楚玉的声音,忙整理衣服去开门。
“玉儿,我刚刚来找你,听丫鬟说,你跟母亲去礼佛了。”魏劭语气一下子转变。
“表哥,小乔并无过错,你为何要把她送回娘家。”
魏劭此时却道,“我也并无过错,你为何要休夫!还偷跑去洛阳,若不是母亲,怕此时你跟那姓崔的不知在哪快活。”
楚玉听了他的控诉也不辩解,“都被你说中了,楚玉无话可说。”
魏劭狠狠握住眼前女子的手一把抬起,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你扪心自问,我魏劭哪里有对你不好的地方。”
楚玉低头道,“表哥一向待我很好。”
“那为何你对乔女好,对母亲好,对所有人都好,偏偏对我却十分冷淡。”
“君侯不是知道吗?我心里只有容之。”
“玉儿,我本以为你我有了孩子你会回心转意,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魏劭往后退了几步。
“还请君侯早日放我离去。”
魏劭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你这个女人休想,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即使死了也是给我陪葬!”
“君侯何必自欺欺人呢,强扭的瓜不甜。”
魏劭冷笑,“甜不甜还不是本侯说了算。我奉劝你莫做傻事,乖乖生下孩子,服侍母亲方是正道。”
“君侯,既然跟你说不通,楚玉另寻他法,告辞。”
“我说过让你走吗?”
“过来。”
楚玉不听,依旧往门口走去。
魏劭无奈把她从后面抱住,“想去哪?”
“回房间。君侯需要人服侍的话,我帮你去叫人。”
“你一个就够我头疼了。”
魏劭把手伸进女子的衣襟。
楚玉惊呼,“现在是白天。”
“我知道。”
“放开我!”
“不放!”
魏劭在她耳边呼气,“我是你的夫君,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楚玉闭眼,“那就请君侯快点。”
魏劭这次是吓唬吓唬她,他虽然贪图她的身子,但也没那么无耻。
他轻轻把她抱在膝上,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宝宝乖不乖,有没有踢你。”
“偶尔会踢。”
“玉儿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我倒是希望是个男孩,下一胎是个女孩。”
“魏劭,休想我再为你生!”
魏劭笑道,“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先把这个先生下来再说吧。”
楚玉强忍着,一直以来魏劭对她动手动脚,毫无尊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