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崔容之写的那篇荥阳赋可是传遍了九州。
崔家不愧五代为相,人品贵重,文章锦绣。
刘琰看了眼文章,笑道,“山川兮秀丽,蝶影兮翩然,湖水兮蓝澈,佳人兮玉立。处澜沧兮雅静,登高台兮悠然,表面歌颂荥阳风光无限好,实则是情诗一首,向心爱女子表达爱慕之情。若非与容之相识数年,这篇文他还真以为写荥阳。”
不出几日,魏府来了贵客,是清河的崔容之,丞相崔文之独子。
众人皆知清河崔氏诗书礼簪钟鸣鼎食之家,今日却提了十几辆马车前来。
崔熠协父母前来,看来是求亲。
徐夫人在厅堂接待。
崔丞相崔夫人是有才德的人,徐夫人也对其颇为礼遇。
“不瞒徐夫人,今日前来是诚心替我儿求娶贵府的郑姝姑娘。”
徐夫人从崔容之一进门便知此男子风光霁月,但看墨发雪肤,生的一副好样貌,轻而易举便能勾去方圆几十里女子的心。
朱夫人喃喃道,好端端地怎么看上我家玉儿。
徐夫人不紧不慢道,“这番亲自求娶的诚意,饶是铁石人也感动了,我自然同意,不过还要问过我媳妇和楚玉自己的意见。”
“儿媳妇,你怎么看待此事。”
朱夫人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想把玉儿许配给自己儿子,但儿子如此执拗,如今又娶了仇家的女儿令她更生不快,如今玉儿还要远嫁他乡,自然心里头不大乐意。
“母亲,玉儿父母临走之时托付与我,我实在不忍心将玉儿嫁那么远。”
崔容之施礼道,“我知夫人舍不得郑姑娘,夫人放心郑姑娘与我成婚之后,我们便定居渔阳,这样玉儿也可常伴夫人膝下。”
朱夫人这时才认真打量眼前的男子,看着文弱,说话却掷地有声,通情达理,性子是极温和的,不像她亲生儿子性子偏执,不听她的话。
嫁给这般男子,玉儿定是不会受苦的。
“也罢,传表小姐出来。”
郑楚玉被带到厅堂,只见乌压压坐了一群人。
朱夫人拉了她的手过来问话,“玉儿,清河崔家来求亲,你愿意吗?”
郑楚玉愣了半晌,什么?求亲!她跟崔先生只见过两次面,第三次面便是求亲?这迅速也太快了吧,她有自知之明并非沉鱼落雁之貌能让清河才子一见钟情。
“姨母,我。。。”
“玉儿,你快说你愿不愿意。”
崔容之见楚玉为难,于是开口道,“夫人,我与郑姑娘有过几面之缘,想是郑姑娘还在考虑在下是否是良配。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在下会等郑姑娘愿意的那一天。”
他说话间,姿态卓然,笑意舒朗。触及他投射过来的眼神,女子睫羽轻颤,心中一紧,连忙撇开视线,生怕泄露了半点少女心事。这一微小举动被徐夫人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于是拍案决定让崔公子来魏府教魏劭的弟弟妹妹们读书,好让楚玉与崔公子多接触些时日再决定也无妨。
众人皆道老夫人主意好。
郑楚玉来到花园,遇到小乔,跟她说起刚才的事。
小乔笑称,“好事啊,恭喜恭喜,这么快就觅得如意郎君,我瞧着崔先生知书达理,绝不会慢待于你,定把你当宝贝一样捧着呢。”
“我都快烦死了。”
“怎么,这样的男子你不喜欢。”
郑楚玉有些难受,她又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不一样,心跳的厉害。”
郑楚玉回想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一袭青衣,风姿卓然,四目相对,时间都仿佛停止了一样。
不知是风动还是心动。
“那就是有感觉咯。”
“是吗?”
“当然。”
魏劭知道了此事,在书房负手而立,背对着公孙羊和魏梁他们,看不清情绪。
“君侯,你怎么看崔家求娶之事,是别有用心还是真心想转投君侯。”
只见魏劭勾唇冷笑,眉间阴莺,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沉声道,“清河崔氏虽与琅琊世子刘琰交好,但五代为相,为国为民,从无私心,君子文人风骨还在,不至于为了刘琰假意投靠于我。”
“那君侯可是愿意把表妹嫁与崔氏已作联姻。”
魏劭点点头,转头闭眼,为了大业,他暂时忘记仇恨娶了乔家的女儿,何况是牺牲自己表妹的幸福呢。
第二日,崔熠白日便来到魏府教书。
下课闲暇时光,郑楚玉来到花园便与他们碰面了。
“郑姑娘留步。”
“崔先生有何事。”
“郑姑娘为何愁眉不展,是否在下求亲引起的。”
“不是,崔先生不要多想。”
郑楚玉望向他,只见男子一脸担忧她的表情。
“崔先生,你怎么了。”
崔容之突然晕倒。
身边的随从崔里急道,“定是公子旧疾复发了,郑姑娘劳烦你照看,我去把家里的郎中叫来。”
郑楚玉为其把脉,心道崔先生确实体弱还有心疾。
治愈心疾除了调养还需多加锻炼,不能总是靠吃药。
客房里,崔里把郎中熬好的药端了上来,不客气地对郑楚玉说道,“还劳烦郑姑娘把药喂给我家主子。”
郑楚玉拿起药碗,细心吹凉给男子喂。
“郑姑娘,谢谢你。”
“崔先生,不必言谢。”
喂好药后,郑楚玉便细心叮嘱几句离去了。
朱夫人因为崔家求亲一事烦闷,身边的丫鬟婆子出了个馊主义,去巫师那里求娶王母灵药成其好事,朱夫人脑袋一热便去了。
晚上魏劭回了书房,朱夫人一如往常一样送汤来,魏邵没有怀疑,一饮而尽。
到了楚玉那里则是骗其去书房,一到书房便在门外锁住房门。
楚玉暗道不好。
她在门口大声喊叫,可无一人应。
魏劭此时此刻药性正发作,看到门口女子的背影便一把抱住。
“救命啊!”郑楚玉用力掰开男子的手。
可魏劭仿佛没听见似的,把她打横抱起扔到了书房的大床上。
郑楚玉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颤声道,“表哥,我是楚玉啊。”
男子冷眼看了眼披风,根本没听,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是的,他在疯狂地亲吻她。
从脖颈到锁骨,一路向下,**************************
女子拼了命的挣扎,一口咬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呜呜呜X﹏X
她的披风早已被丢在了地上,她只剩下件心衣和里裤。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呼喊,魏劭都没有应她,************
最后没办法,她拿起发簪刺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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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成为了郑楚玉的噩梦。
在书里即使吃了王母灵药的魏侯依旧根本不想和郑楚玉睡觉,而现在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却是魏侯,多么讽刺啊。
是的,这一夜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天色渐白,楚玉身边的男人正酣睡,等到朱夫人带人进来时,楚玉面无表情。
魏劭昨夜是清醒的,即使服了灵药也是清醒的,他见到郑楚玉第一个念头便是占有。
********他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郑楚玉不哭不闹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身体,给了魏劭又如何,不过是一具身子罢了,她不会给魏劭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