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此战得胜,不日便归。
月色溶溶,踏着月光魏劭回了西屋,小乔与他分被而睡。
“过两日,我便带母亲一同回幽州,你也去吧。”
“好。”
两人一时无话。
“听说你和郑姝走得很近。”
“回君侯,我与郑姑娘一见如故。”
“那就好,我那个表妹缠着你总比缠着我好。”
小乔道,“君侯不喜的两个人都不会打扰君侯。”
魏劭睁眼,“你倒是识趣。”
“君侯放心,既然嫁给君侯,我自然事事顺君侯的心。”
魏劭闭眼,不语。
小乔听见呼吸声便也慢慢睡着了。
不出几日,郑楚玉便随魏劭的人马回幽州,不过经过并州,遇到了陈氏子弟。
马车上,郑楚玉揭开帘子向外望去,只见青山环绕,鸟语花香。
只那探头的那一眼,便迷倒了那并州陈端。
那陈端是个色迷心窍之人,见了郑楚玉这般的美人胚子魂销骨酥,恨不得立刻拥入怀中。
陈端见过魏邵,为尽地主之宜,特邀魏劭进城款待。
魏邵一向不齿陈氏,奉命马车继续赶路。
陈端一路尾随。
“君侯,奇怪,那陈端那色中草包一路尾随不会是看中了君侯家眷吧。”魏梁直言道。
君侯的夫人容貌名动天下,而表小姐也生的清妙仙姿,不知道那陈端打谁的坏主意。
“魏梁,继续赶路,不去理他,谅这草包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是,君侯。”
小乔坐在马车上,与郑楚玉他们打牌。
二人脸上皆贴了白色布条,甚至郑楚玉脸上还画了只乌龟。
等下了马车,魏劭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乌龟,顿时脸色精彩十分。
“表妹,你何时不注重自己的脸面了!”又转头看了眼小乔,一只猪画在了左脸上。
“你两成何体统!”魏劭突然怒道。
“表兄息怒,这不过是女儿家的游戏罢了。”
“以后不许做这样的游戏。”
郑楚玉连忙称是是是,可却在魏劭走不远之后,撇嘴道,“死男主管的真宽,我就玩,你管的着不。”
小乔提醒道,“人多嘴杂,还是小心点。”
朱夫人见自家外甥女和仇人之女走得近也颇为不满,在房里唉声叹气。
在魏劭属下府邸整顿几日,就是那整顿几日出了幺蛾子。
那陈端趁月黑风高,把同床睡的郑楚玉和小乔一同掳了过来。
“我陈端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掳了一位美人还附送另外一位。”
“一个娇美,一个清丽。”
娇美说的是小乔,清丽说的是郑姝。
“不好了,君侯,今日一大早女君和表小姐都不见了,外面看守的丫鬟婆子都被迷晕了。”
魏劭站起身来,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凶作歹胆子不小。
“听说昨夜陈端掳了两位美人,那两位美人宁死不从火烧阁楼,现在不知去向。陈端见事情败露,快马加鞭逃走了。”
魏劭大怒,掳妻之仇,与陈端不共戴天。
小乔她们运气好,被赶来的琅琊世子刘琰所救。
刘琰手下有一幕僚,是清河郡的崔熠,传言五岁作诗七岁作文惊才绝艳,性子是极温和的。
刘琰看着小乔她们衣裳单薄,便解了自己的披风盖在美人身上。
“给。”一声温润的声音传来,郑楚玉下意识的抬头,对视那双幽深的双眸。
“多谢。”
“崔先生,你体弱,还是自己披着吧,用属下的就好。”
闻言,郑楚玉把披风送还,“先生,我不冷。”
“我也不冷,既然披风送你了,那就是你的了。”说完,崔容之回了自己的马车。
“小乔,你没事吧,那魏劭是怎么保护你的,竟让你落到陈端的手上。”
“不怪君侯,他军务繁忙,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无暇顾及这些。”
“他如此慢待于你,新婚第二日便想把你送回幽州,这样的男人你还是弃了吧。”
小乔实在与他说不清,“世子,还请自重,我已经嫁给君侯,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小乔,我不相信你忘了我们之前。”
“过去就过去,还望世子往前看。”
回到刘琰住处,不等半日,魏劭的人马便赶来了。
瞧见小乔和楚玉完好无损,心便放下了。
但魏劭和刘琰总有一番唇枪舌战,互相讥讽一番。
“多谢世子救了我的妻子和妹妹,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他日必还。”
“君侯客气了,希望君侯日后还是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子,若是保护不好,不如让他人来护。”
“那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魏劭拉着小乔便走了,临走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楚玉还不跟上。”
身着御寒披风的郑楚玉对崔熠施礼告辞,“崔先生,有缘再见。”
“女公子慢走。”一袭青衣的崔熠淡淡道。
路上,魏劭看了楚玉身上的披风忍不住问道,“楚玉,你跟崔先生很熟吗?”
“才见了第一面。”
“哦,才第一面就把这件宝贝披风送你了,也算大方。”
郑楚玉一头雾水,不够就一件披风罢了,值得这么一问吗?
魏劭却知道这披风的来历,这件披风是汉室明德皇后亲手所绣,绣给自己的亲侄子,也就是当时崔熠的父亲崔文,寓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