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数着日子,今天是进府的第三天。
府里的人似乎并没有监视他的意思,他可以出房门在这里随意乱逛。
于是在今天,他在花园中碰见了前几天所感知到的那个小姑娘。
“您好!”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伊莱下方。
“您为什么蒙着眼睛呀?这样不会看不见吗?”
伊莱想了想,道:“嗯…我可以看见的,比方说,你扎着漂亮的麻花辫,头上还戴着一个可爱的向日葵小夹子,对吧?”
小女孩惊讶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夹——真的是向日葵。
“您真厉害!”
伊莱笑:“这只是我的能力罢了。”
“我该怎样称呼您?”
“我叫伊莱·克拉克。你叫我伊莱便好。”
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奈莉·萨贝达。”
他听见小姑娘说。
“我叫奈莉,很高兴认识您,伊莱·克拉克先生!”
萨贝达。
伊莱别过奈莉,回到自己房间。
“ 萨贝达家族大少爷奈怜·萨贝达与■■■有婚约。”
“我们得把他送走;我们可以为预神者而死,但■■■不行。”
“■■■,想好自己的路了吗,你确定要这样做了吗,如果确定好了,我会为你预言,但那只是预言,不确定因素非常多,就算是我也无法准确地告知你前路如何。”
他看见戴着帽子的白发少年朝他挥手告别,而后消失在晨光的怀抱里。
“再见!伊莱!我们仍会再见!”
我忘不掉这个人的…
伊莱合上眼。
“你好啊,我是■■·萨贝达。”
兜帽下是一张看不清面貌的脸。
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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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找到他吗?”
奈布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哥哥。
奈怜沉默半晌,颔首。
“没事的奈布,他…也许是被先知们送回了自己的家乡。”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三年以来,他一直靠着这句话来麻痹自己。
可这人目前究竟是生是死,谁也无法给他答案。
“克拉克家族的处刑日期已经确定。”
奈怜话锋一转,正色道。
“女皇陛下说,若是劝服不了预神者为她效力,便连同他一起处决。”
奈布脸色一变。
“处刑日期,多久?”
“十一月十五日。”
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日。
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罪名是…?”
“通敌卖国,罪加一等。”
太荒唐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关于预神者的情况。
但以一个莫须有、会被世人诟病的罪名来残害一个与世无争的家族…
奈布攥紧拳头。
“嘘。”奈怜自是瞧出胞弟不高兴,警告他,“心里不舒服也憋着,萨贝达为皇室办事,不是为自己办事。”
奈布没接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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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司·隆不知道这位小将军今天哪根筋儿抽了,愣是在吃完晚饭一小时后逮着他对打了将近两个小时。
“不是我说将军,今儿个是咋啦?早上不还好好的?”
克里司问。
奈布没接这茬,只道:“你要输了。”
克里司一惊,被掀翻在地上的同时爆了句粗口。
奈布喘着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行了,架也打了,给兄弟我说说?”
奈布看他一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往城东走。
“欸——三更半夜你干什么去?”
“跟你打不痛快,找贝坦菲尔的弟兄跑马去了。”
玛落森·贝坦菲尔:这就是你把我从温暖舒适的家里拉出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