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02章：“以爱为名”的毒药

丁程鑫带着刘耀文和张真源来到了林铭泽家，敲了敲门，一位中年男子走出来开了门，“你们是？”是林铭泽的父亲林涛，“叔叔好，我们是重案组的，我是重案组副队长丁程鑫，这是痕检刘耀文，另一位是心理专家张真源，我们来调查林铭泽死亡一案，方便进来吗？”三人亮出警察证，证明身份，说出来由，“进来吧。”林涛侧身让他们进来，“叔叔，我们想问一下林铭泽是怎样的人？”丁程鑫拿出本子开始记录，“铭泽小时候挺听话的，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凡事都不让我们操心，自从他上高中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染上的坏习惯，染上抽烟喝酒，甚至逃课旷课，还多次聚众斗殴，每次都是我去捡烂摊子，帮着说好话，赔钱，才没让他退学，以为上大学之后，他会改过自新，结果还变本加厉了，不停找我要钱，隔三差五的要一大笔钱，问他做什么，他却说不要我管，后来我暗中调查，他全拿去打牌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他不敢回家，每次欠债找上门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还倒赔了一大笔钱，我们经不起他这样嚯嚯，他现在死了，可能也是给我们减轻负担了吧，不用那么累了。”林涛越说越激动，提起林铭泽的死却没有过多意外，而是很平静，“那叔叔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林铭泽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呢？”张真源观察林涛许久，像是察觉到什么，开口问，“我不懂张警官的意思。”林涛抬头看向张真源。

　　“张哥，丁哥，这有日记本。”刘耀文去林铭泽房间找线索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拿出来给他们，“从林铭泽懂事起，你们一直给他灌输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教育观念给他，所有事都持反对态度，不让他干任何事，他每次高高兴兴拿回来考满分的试卷，却换不来你们一句夸奖却是批评，拿他不断和周围人比较，久而久之，他有了逆反心理，很容易被外人一些花言巧语给蒙蔽，被牵着鼻子走，染上了这些所谓的坏习惯，他做的这一切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和关心，他其实心里是爱你们的，只是不会表达，这些都是我从他的这本日记看出来的，虽然话语很简单，里面内容却不简单，你好好看看吧，节哀，丁哥，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局里了。”张真源把日记本给了林涛，鞠了一躬，三个人离开了林铭泽家。

　　严浩翔拿着解剖报告出来的时候，局里只有贺峻霖在，“他们还有多久回来？”严浩翔坐到了贺峻霖旁边，“不知道，你来正好，帮我一起看监控吧。”贺峻霖把电脑侧了一些，和严浩翔一起看监控，“贺儿，倒回去一些，暂停，放大，对，就是这，你能看清林铭泽手上拿着什么吗？”突然，严浩翔像看到了什么，指着屏幕上一处地方，放大之后，看见林铭泽在进酒吧之前手上拿着一瓶罐装饮料，“这是苦咖啡，一个挺普通的牌子，超市到处有卖，有什么问题吗？”贺峻霖认出了罐装饮料的牌子，搞不懂严浩翔的想法，“我怀疑毒药就在这里面，打电话给耀文，让他们去酒吧门口的垃圾桶找找还有没有这罐咖啡的瓶子。”严浩翔说出自己猜想，刘耀文接到电话后，让丁程鑫改变了方向，去了酒吧门口，正好碰见一个清洁工正要处理酒店门口垃圾，快步走上前，亮出警官证，“这个垃圾桶的垃圾我们需要，麻烦了，耀文倒出来找。”清洁工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刘耀文把垃圾倒出来后，在众多垃圾中找到了严浩翔口述的那个咖啡罐，装进了证物袋，回了局里。

　　马嘉祺和宋亚轩这边走访邻居得知林铭泽父母离婚了，邻居说他们家天天传出吵架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锅碗瓢盆能摔的都摔了，原因就是林铭泽欠一大屁股债，林涛不仅不责怪，还不停赔钱去填窟窿，让周梅很生气，觉得没脸在这个家待下去，提出离婚，就在他们准备回局里的时候，旁边一条小巷子传出“救命啊，死人了”的声音，马嘉祺和宋亚轩赶紧跑了过去，就见一个男人趴在地上没了呼吸，旁边站着惊魂未定的女生，马嘉祺赶紧打电话通知其他几位赶过来，拉起了警戒线，严浩翔把死者翻过身，检查一番，“马队，和上一个死者一样都是中毒死亡，具体要等解剖之后告诉你。”严浩翔让几个警员帮着把尸体抬上了车，先一步回了警局，刘耀文，张真源和宋亚轩在附近搜集证据，马嘉祺，丁程鑫在询问目击者，“死者是你什么人？”马嘉祺开口，“我…我不认识，他是在我旁边突然倒下来的，我探了鼻息，他死了，我吓坏了，赶紧喊救命，你和另一位警官就赶过来了。”女生声音断断续续的，看样子吓得不轻，“小李，麻烦你送这位女士回家，你叫什么名字？”马嘉祺招呼来一位警员，“我叫李妍。”“好的，李小姐，你和这位警官去做下笔录，留下你的电话和住址，就可以回去了，谢谢配合。”马嘉祺让警员带着李妍去了一旁，“有找到死者身份信息吗？”马嘉祺走向刘耀文他们，“有，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他叫许岩峰，26岁，家就住在附近，和林铭泽一个小区。”刘耀文说到，“好，先回局里讨论案情，之后分配任务。”五个人回到局里，又开始针对第二位死者进行案件分析。

　　严浩翔拿着解剖报告走了过来，发给其他六个，“秋水仙碱中毒，这是什么东西啊？”贺峻霖看见上面写的毒物名称，一脸懵，“秋水仙碱，一种生物碱，最初从百合科植物秋水仙中提取出来，也称秋水仙素。呈黄色针状结晶，易溶于水、乙醇和氯仿，味苦，有毒。秋水仙碱能抑制有丝分裂，破坏纺锤体，使染色体停滞在分裂中期。这种由秋水仙碱引起的不正常分裂，称为秋水仙碱有丝分裂。在这样的有丝分裂中，染色体虽然纵裂，但细胞不分裂，不能形成两个子细胞，因而使染色体加倍。自1937年美国学者布莱克斯利（A.F.Blakeslee）等，用秋水仙碱加倍曼陀罗等植物的染色体数获得成功以后，秋水仙碱就被广泛滥用于细胞学、遗传学的研究和植物育种中。”严浩翔给他们科普着，（这段科普来自百度百科，感兴趣可以去查。）“那秋水仙碱中毒症状是啥？”马嘉祺又问，“秋水仙碱常见恶心、呕吐、腹泻、腹痛、胃肠反应是严重中毒的前驱症状，消化道反应是最常见的副作用。许多痛风病人在服用秋水仙碱后出现恶心、食欲减退、呕吐、腹部不舒适感以及腹泻。有的病人因恶心呕吐或者腹泻较为严重而无法坚持用药；也对骨髓的造血功能有抑制作用，导致白细胞减少、再生障碍性贫血等，我检查了两位死者的肝肾都出现相同状况，他们的肝肾比正常肝肾重量重了四百克，引起肝功能异常，两位死者面部出现了大面积黄疸，尿液中出现蛋白尿现象，但一般不会引起肾功能衰竭。”（这一部分也出自于百度百科，感兴趣自查。）“但其实很多人都会忽略这一点，因为这症状和砷中毒太过于相似，如果不仔细去查是查不到这一点的，砷中毒主要由砷化物引起，其中以毒性较大的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多见，还包括二硫化砷（雄黄）、三硫化二砷（雌黄）及砷化氢等，一般经口、皮肤或伤口吸收，当体内的砷蓄积到中毒量，机体会产生的一系列病理生理变化及其临床表现。临床常表现为急性胃肠炎、神经系统、肝和肾功能损害等，严重者可危及生命，所以这两者容易搞混，我是从两位死者胃内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中发现了毒物残留，化验得出的结论，我认为两案可以并查，为同一凶手，秋水仙碱市面上不容易买到，国家严令禁止，除了大型医院会有这方面药品里面含有这种成分，凶手一定是通过非法渠道购买而实施作案的，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这一段也是百度百科，感兴趣自查）严浩翔把尸检报告报告念完就坐下了。

　　“谢谢浩翔，辛苦了，下一位。”“第二位死者许岩峰，26岁，家住御湾花园，7幢5单元408室，和第一位死者同一小区，家里只有一位姐姐，名叫许青，28岁，父母双亡，由姐姐抚养长大，许青在一家国企上班，正在外地开会，得知弟弟死讯，正往回赶，下午到，许岩峰开了一家游戏公司，口碑还行。”贺峻霖把查到的消息投上大屏幕，因为证据不够，张真源也没法进行嫌疑人刻画，“好，那现在按照原分组去对死者周边调查，浩翔就帮贺儿一起查附近监控，贺儿把死者更多的关系网查一下，走吧。”

　　丁程鑫带着刘耀文，张真源到许岩峰家时，许青已经回来了，来开门看见是警察也不意外，直接让他们进来了，“丁警官，我弟弟是怎么死的？”许青的行李箱还放在一旁，看样子是刚到不久，还没来得及收拾，刘耀文经允许去了许岩峰房间找线索，“秋水仙碱中毒。”丁程鑫回答道，“这种毒死亡的时候会痛苦吗？”许青抹了下眼泪，“不会痛苦，他很安静的闭了眼。”丁程鑫撒了个善意的谎，“小峰很听话，很孝顺，他一直都是半工半读，来挣学费，生活费也是自己挣钱，没找家里要过一分钱，偶尔会找我要生活费，我都给了，我怕他吃不好，睡不好，打的生活费都挺多，可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剩一大半给我，还给我带礼物，说等他赚了钱就带我去旅游，谁知道他就出事了，我就他一个亲人，他走了我就无依无靠了，谁这么狠心啊。”许青越说情绪越激动，刘耀文这时也带着线索出来了，“许青，我想许岩峰的听话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吧？”张真源接过刘耀文找出来的线索，翻了几页，就有了想法，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装出来。”许青立马反驳，“那我给你念几段他在手机上写的话，‘好累呀，可是不这样，姐姐就不会爱我了，我得继续伪装，姐姐才会一直爱我’‘姐姐是不是有其他人了，是我还不够听话吗？’‘姐姐最近对我勿冷勿热的，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吗？对不起，是我不乖了’我还要继续念吗？许青，说说吧。”张真源念了几段之后，看向脸色苍白的许青，“我们父母在小峰六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生活的重担就压到了我一个人头上，我们被送到了福利院，一直到小峰十五岁，有一对中年夫妇收养了我们，可没过多久，这对中年夫妇放弃了对我们的领养，我们无家可归了，我只能半工半读，来养活我和小峰，渐渐的我开始厌恶这种生活，我觉得是他克死了爸妈，就处处针对他，让他必须听我的话，不按照我的话做，就有他好看，把他圈养在我身边，他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乖乖男，他不敢反抗，也无从反抗，他上大学之后，慢慢的我们疏远了，他开了一家游戏公司，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我从他朋友那里得知了他的住址，于是搬到了附近，监视他，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许青谈起许岩峰，笑了，说到后面，语气又有一丝恨意，很快又恢复平静，张真源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女人，心里有了结论，“好，谢谢，如果有新的线索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我的名片，告辞。”三人离开了许家，许青呼了一口气，坦然自若的开始收拾行李，仿佛死的不是他弟弟一般，当然这小细节也被张真源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