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王府做客不是第一次,酒宴上无忧搂着其她女人的腰却是第一次。
景萱坐在一旁,攥紧拳头,指甲齐齐嵌进肉里,剧烈的疼痛都没法让自己做到不听不看。
痛,铺天盖地的,简直让人窒息。
皇帝多吃了两杯,托着一边腮,看着无忧笑:“皇弟很喜欢这歌姬?”
“她身份清白,不算歌姬。”
无忧趁着酒意笑着起身冲皇上拱手行礼:“臣弟正好有一事相求。”
“说。”
“臣弟一直未纳侧妃,如今就求皇上再次婚一次。”
“呵呵,看来这女子倒是有些本事。家里藏着一朵天山雪莲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人生得意须尽欢。”无忧压低声音笑得轻巧:“其中滋味,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皇上懂的。”
“朕懂,朕懂,哈哈哈。”皇帝仰头大笑,无忧也算是想起身旁还坐着一个,松开言姬搂住景萱的肩说:“萱儿向来懂事,定然不会有异议。”
景萱终于抬起头对上无忧不甚清明的视线,看了半天才缓缓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无忧瞬间黑了脸色,冷冷道:“王妃的位置总还是你的,你虽为公主,但一直无所出,本王纳妃,情理之中,皇上就在这里,即使首领过来,也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低头看着手里的竹筷,再抬头,脸上已经带了笑:“都说草原上的女人泼辣,这次我也泼辣一回。”
景萱站起来,示意皇上躲避,一杯酒直接泼到言姬脸上,在无忧有所反映之前,一把掀了桌子,继而扭头对怔住的皇上道:“皇上要治臣妇的罪吗?”
无忧在皇帝之前开口:“大胆!”
“还有更大胆的。”
景萱将另一杯酒泼到了无忧的脸上笑着说:“无忧,我等你来处置,三尺白绫还是一杯毒酒,你随意。”
“你!”
景萱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无忧和言姬,两人皆是愤怒的盯着她,轻哼一声,离去。
宴席不欢而散。
……
直到王府办喜事,无忧也一直没有踏进过那个院子。
最先踏进院子的,却是皇帝无萧。
皇帝邀景萱下棋,前10枚棋子都放下去后看着一黑一白整齐排列的棋子,就忍不住笑问:“你总是紧紧黏着朕做什么?”
景萱面上有些红,将黑子一粒粒捡起来说:“不会下棋。”
“入中原两年,无忧竟没有教你?”
“他……不会让我做不喜欢的事。”
景萱说罢表情讪讪,无萧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说起当年第一次景萱随首领赴宴,时隔这么久,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当初一见之下的惊艳。
“你知道吗?”无萧拉住景萱捡棋子的手:“当初若不是皇弟当众求亲,你现在便是朕的爱妃。”
景萱的睫毛颤了颤,那手在下意识的往回缩之后,终于没有挣开。
……
银月收拾好了包袱,絮絮叨叨的又哭又笑。
她哭说:“中原皇子长得一表人才,看来内里都是腐烂透了的,我说皇帝后宫三千官员妻妾成群,王爷却只娶公主一个呢?原来是为了把公主骗到手,到头来也有变心的时候。可怜了公主,嫁给了这样的人。”
银月又笑说:“终于能回草原了,公主以后可以骑马过草原,再也不用困在这一方院子里了。这里比不上草原的十之一二,公主如今回去,便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