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点点头,回头见到刘福才正蹲在地上失控痛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井然拉着陈一鸣匆匆出来。
跳楼事件给陈一鸣比较大的震撼,他之前从未经历过有关人命的事情,反观井然,他看起来十分从容。
“井设计师这份镇定功夫太厉害了!”陈一鸣坐在副驾驶坐,看着平静开车的井然,由衷赞叹。
“历经时多了,也就看得淡了。”井然淡淡一笑:“别设计师设计师的叫了,叫我井然,或者直接称单字‘然’。”
“这怎么好意思?”陈一鸣有些不习惯。
“这有什么?我也改口,叫你一鸣,一鸣......你没意见吧。”井然问。
“怎么会?当然没有。”陈一鸣连忙说:“你比我大一点,要不,我叫你然哥吧!”
“成交!”井然伸出手与陈一鸣击了一下掌,笑逐颜开地继续开车。
“这侧颜,可真是绝了,若是那个女的坐在副驾驶,定然会被迷晕的。”陈一鸣不知不觉,已经偷瞄了这侧颜很长时间了,方才焦虑的心情也得以平复,他内心叹一句,秀色不仅可餐,还能平复郁闷呢。他随即又想起家里挂的那副夜空百合,似乎也有这样的平静心情的作用。美,是相通的......
他的凝视,似乎终于是引起了注意,井然忽然说:“喜欢就拍下来啊,做手机屏保呗!”
“你......”陈一鸣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家伙:“我要是个女的,一定拿你的照片当屏保......”
“男的为什么不可以?”井然问。
这话问的,陈一鸣不知怎么答了,索性转移话题:“你说,小何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提到何开心,井然的笑颜果然没了,他皱起了眉:“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的病还没彻底好,又得操心了。”
“你们兄弟关系可真好!”陈一鸣说。
“一鸣,你呢?有兄弟姐妹吗?”井然得着机会就查人家谱。
陈一鸣老实回答:“没有,我们家是普通家庭,必须得老老实实计划生育。”
“现在也放开了,你父母有没有逼你二胎三胎?”
“还二胎三胎?连婚就结不上,他们目前还没逼到这份上。”陈一鸣苦笑。
“那.......他们逼婚了?”井然又问。
陈一鸣无奈点点头:“有一点吧!小地方的人,就这么点儿心愿,不像大城市里的父母似乎更开明些,我看许多同事都不婚不育的,家里也不催。”
“你呢?!你怎么看?”井然问。
“我?我不知道。”陈一鸣低下头。
井然也就不再追问了,车内有片刻的冷场,陈一鸣问:“然哥你呢?为什么还没结婚?”
“我?没人逼婚啊。”
井然说得轻松,陈一鸣忽然想起,井然是孤儿,有些歉然:“对不起。”
“害!这有什么?一鸣,你有没有看过《长腿叔叔》?序言里有一句话:如果每个人在他人生之初的一段时间里做一次孤儿,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孤独使我们能更珍惜相聚,隔绝会告诉我们如何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