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药费01

医院里

吴主任拿着一张单子交给莫三妹：“三妹，过来交钱！”

“我冇得钱！交莫斯交！”莫三妹拒绝。

“不交钱莫样救人嘞！你当我们医院奏慈善？！（你当我们医院做慈善。）！”吴主任不依不饶。

莫三妹无奈，摸了摸自己口袋。忽然想起来，又去翻躺在移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人的口袋。结果他翻遍了也没发现这人口袋里有半毛钱，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手机转账？手机也是碎的，还被扔在车里没拿下来。

“个斑马滴，比老子还穷！”莫三妹怒了。

吴主任一脸戏谑得看着莫三妹。

莫三妹赔了笑脸：“吴主任！你看啊，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都从你这里接出去多少人了？我能赖你的帐？不能嘛！你就行行好，先救人呗！”

“莫样交情啊？三妹，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撞的人，要我们给你填？没门儿！要冇得钱，拿你家上天堂的房契来抵押，房契来了，我立刻给你救人！”

“不是——吴医生，你讲不讲理嘛！”

“跟你莫三妹，冇得什么理可讲，你就说吧，你交是不交？这人可等不了多久，万一死了，你还得再吃一次牢饭。”

小文看那个中年女医生在为难莫三妹，悄悄走了过来，拉了拉医生的白大褂一角：“医生阿姨，我们会给钱的，我会和我爸爸一起赚钱，多拉几趟死人，钱就赚回来了嘛！你行行好啦！”

那姓吴的主任听小文这么说，倒是很快应承了，曾经的街坊邻里，小文和莫三妹什么情况她十分清楚。她是打心眼里心疼小文的。

“行！有你小文一句话，我们就先救人！莫三妹，你记到，回去拿钱，马上，听到没？”

“是！冇得问题！”莫三妹应承了，人进了手术室，莫三妹才想起来：“糟，忘了去拉酒店里那老头了，小文，走！快！晚了这钱就让别人挣了去了！”

希尔顿大饭店

在场只剩两三名警官了。与莫三妹相识的陈警官见到莫三妹，拉着他低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怎么？来晚了？人拉走了？被谁拉的？个斑马的，敢抢老子生意......”莫三妹怒了。

陈警官努了努嘴：“诺，他家里来人了，要找人拉回魔都呢。”

“魔都？长途？！老子有得赚了！”莫三妹两眼放光。

“就你那破面包，能跑到魔都？你别逗了！”

“莫样不行捏！必看着车，磁石着呢！别说上魔都，上东北都没问题！”

“嘘！他家看着像是有钱的，就你那小面包，看得上看不上还不好说呢。”

室内，说电话的声音清清楚楚：“老爷子走了，你们谁都不过来，就派我一个人过来，你们倒是躲了个清闲，到底怎么回事嘛！你们争房产还是地契是你们的事，跟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来不了？我不管，来不了你们好歹派个车过来嘛！什么？派不了？要我自己解决？深更半夜的，要我怎样解决？”

“里面在说什么？不是说家里人来的？”莫三妹低声问陈警官，“怎么又是外人？”

陈警官低声回答：“这人的亲属好像都在国外，家产好像也在国外。这人只是他们派过来的代理，真正的亲人还没到呢。刚才头接到国外来的几个电话，说是将人拉到魔都，他们在魔都举办追悼会，两天后聚齐人......也是中了邪了，今晚就是哪里也找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