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李响x你x高启盛】-14.柴敏

“响哥，那个柴医生……”

“在手术台上抓住了，没得抵赖的。”

你微微失落了下，想到那张愁容强打精神给你讲解时的情形，心里一阵难受。李响看出你的心情，安慰了你两句，带着你一起回了市局。

李响把你带到他的办公室，交代你说：“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审讯结束了再送你回去。困了就在我这睡会儿，毯子枕头都有。”

等他走后，你在办公室转了转，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他的办公室里待着。整齐干净的书架，椅背上搭着旧外套，还有一盆半死不活的小绿植，连垃圾桶都是干干净净。

你走近一看，桌上还有一张合影，中间的人你不认识，两侧的人就是李响和安欣。三个人对着镜头笑的都十分热情，关系看起来也十分亲近。你好奇地拿起照片，仔细看着。

李响就在这时候进来了：“念念你……你看什么呢？”

你拿起合影问：“响哥，这是你和安欣吗？中间的人是谁啊，我好像没在队里见过啊？”

望着你脸上盈盈的笑意，李响有一瞬间的沉默，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是我师父，已经牺牲了。”

你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将照片放回原处，对着李响道歉：“响哥，对不起……”

李响只是摸了摸你的头：“没事，没事。”

“响哥，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审完了吗？”

“柴敏要见你，确切地说，是见我们俩。”

“柴敏？柴医生吗？”

李响点点头：“她拒不交代，说要见见我们。见完我们，就什么都说。”

你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见我们？”

李响也不清楚：“去见见就知道了。”

你有些忐忑，可是也忍不住好奇，跟着李响到了审讯室。李响还没来得及换上警服，但此时的他不再收敛自己的气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正气和严谨。

柴敏低着头坐着，就好像你刚刚在医院里看到她时一样，就像是一只被折了脖颈的天鹅，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你进来后，她突然抬起头看了你和李响一眼，淡淡地说：“你来了。”

你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柴医生。”

“别叫我医生了，我也不配。你们……也不是夫妻吧？其实我今天怀疑过你们，可我想，算了吧，算了吧。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不出原因，只好摇了摇头。

“因为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到我和我爱人年轻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了，我实在太累了。”柴敏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一样，对着你开始倾诉。李响示意了旁边的警察做好笔录。

“我们结婚十几年了，也有个孩子，可我他们两个人就都得了尿毒症，都要换肾。一颗肾，都难找，何况是两颗？我们只是工薪，根本负担不起。他们跟我说，只要我替他们干，有合适的肾就会给我。我答应了……”

“到现在，我都数不清我上了多少台手术，摘了多少个器官，都是血淋淋的……”

“我没有办法，我也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