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慢,你的电话响了,现在接吗?” 手术室的护士举着江洺的电话问他,上面显示一串陌生号码。
罗慢的神色染上一丝烦躁,“不了,放那吧。”
“把骨钉拿过来吧,穿手术衣。” 罗慢转头对巡回护士说。
注射泵上奶白的丙泊酚已经定时推入病人体内,病人逐渐昏迷,麻醉师将气管插管插入病人气管。
‘叮叮…’ 罗慢穿着手术衣,拿着锤子把钉子敲入病人的头部。
…
一场八个小时的手术结束,罗慢脱下衣服,拿起手机,屏幕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他点开—
‘儿子,妈妈得了癌症,就剩几个月了,妈妈知道你回国了,可以在妈妈走之前,过来看一眼吗?’
罗慢下意识攥拳,指甲深陷在掌心,周边的肉开始发红、发白,痛感渐渐消失。
他目光有些虚无,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逃也逃不出的牢笼里,
那里富丽堂皇、纸醉金迷,供养着一批批大人物,而他的母亲带着出生在那里的他夜以继日地满足着大人物各种各样变态的癖好…
罗慢头痛地闭上眼睛,他拨通罗楠的电话,
“喂,你到哪里了?” 声音气若游丝,
罗楠下意识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那个虚弱万分、状态脆弱的人真的是罗慢吗?
“我在电梯上…怎么了?”
罗慢突然轻笑出声,罗楠娇软的声音即使是被电话里的电流加工过,也带着呼之欲出的冷漠。
“没什么,念念,你真准时。” 他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淡。
念念...那是爸爸对她的称呼,4岁那年,罗慢来到这个家和她相处了两个月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现在,却叫起了她的小名...
罗楠恍然间发觉,小时候的她曾是渴望哥哥可以和她一起生活的...但不是以现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存在。
电梯门打开,罗楠摁掉电话。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把罗楠扑进角落,罗楠还没来的及反应,她已经被来人狠狠地摁进胸口、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般紧密相拥。
罗楠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她用力向外推罗慢,罗慢纹丝不动,
“念念…别推开我…” 他声音发颤,是强忍着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难过。
罗楠心突然被敲了一下,也许是血缘关系在作祟,罗楠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他们的爸爸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仅仅在8岁那年和4岁的罗楠一起生活了两个月,此后便销声匿迹,而爸爸始终陪在罗楠的身边。
他几乎是从未享受过父亲的陪伴,直到罗楠19岁这年,他突然出现,作为医生,在这家医院工作。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
罗楠突然涌起一阵反胃感,她有些无法想象一对本应该兄友弟恭的兄妹,竟然会做出违背纲常伦理的事情。
‘叮’ 电梯停在神外楼层,罗楠再一次被罗慢拖进了值班室。
他狂暴而潦草地撕扯罗楠的衣物、粗暴地侵入,没有留给罗楠一丝温情、尽然的宣泄自己阴郁的情绪。
“罗楠,说你爱我!”
罗楠被折磨的头疼脑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罗楠!” 罗慢忽然掐住罗楠的脖子,罗楠一时间脑部充血,她被迫睁眼看着眼眶发红、表情近乎狰狞的罗慢。
“说、你、爱、我” 他一字一顿。
罗楠被掐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我…爱…你”,罗楠眼珠上翻着,明显已经快呼吸不过来。
罗慢满意地冲到她唇边,用力地深吻她。
“我也爱你,罗楠”
--那是罗楠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电话铃声响起,罗楠的信息标记着妈妈,
罗慢接通,把收音筒对准罗楠无意识地哼哼唧唧。
方宁正要开口说话,罗楠带着媚感地声音从耳边传出,方宁没再说话,她面无表情地摁掉电话。
她刚上完夜班到家,桌上留着尚有余热的豆浆和罗楠的纸条—
‘妈妈,
我去图书馆学习啦,下午回来。
爱你的宝贝: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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