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风呼哧而过,狮子渐消失在我面前。我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身前的景色愈发诡异,真相也扑朔迷离。我停了下来,开始思考着我为何而来,我为何而做。不知何处传来阵阵低语。我的面前多了一封信,上面写有一首诗歌:
“ 海溺
沿街走着,天色淡去。那浮云与残霞,正如我与你。
共坐长椅,是谁关了灯?
躲在角落,是谁唱起歌?
天不复明,渐倾盆大雨。
你拉紧弓,朝鸟儿射去。
沿巷摸索,天色又明。曦晖与薄雾,正如我与你。
靠在树前,是谁灭了火?
爬上树枝,是谁点了灯?
火烧尽了一切,我倒在那沉寂的中汪洋去。
浪没能冲垮你,你却甘愿沉溺在海底。
箭已落地,你的骄傲也碎了一地。
恍惚记起你的曾经:
“欢淫着一切,
等待着毁灭。”
流言蜚语,又在你的身旁响起。”
我越来越确信这首诗在我生命中的某个时刻、某个瞬间曾经出现过。然而,突然间,我的头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使我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羽棘出现在我面前,他正被荆棘刺入心脏,而我站在他身边,他似乎从来都念叨着些什么,而这次,我什么都听清了。
浪寂
你不是天使,地狱也曾是你的归宿。
貌美并不属你,你也并未执于上天的路。
平凡本应属你,你却成就了他们的途。
空谷时时低语,地底常常哭诉。
你不曾失意在迷宫,从来都走着自己的路。
当炽热的心迷失在无尽的深渊中
冰冷的心锁死在昏暗的牢笼里。
你得到了满足。
这是你的杰作,也是你的艺术。
你的退路,封死了他最后一步。
河畔处,若非同情异足,再无彼兮共舞。
你已习惯至麻木,却是他的第一步。
你仍相信着他的纯洁,直到亲眼目睹自己迹灭在这灰色的世界,并永远活在他口中那绚丽的世界。
现在,你将永远成为他心底燃尽的玫瑰。燃尽的玫瑰,不再美丽,便再无荆棘。
信的背后,我看到了一段血色的文字:每当听到鸟儿的歌鸣,便会想起你的温度。
羽棘消失的瞬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引导,白虎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的身体如同白玉般光滑,毫无瑕疵,赤裸着躺在海水中,与周围的海天一色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而天狩则像一位沉默的雕塑家,面无表情地在纸上书写着什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失遗
满月越过树梢,溪水遍及桥旁。躲在树下的你,找到夜间的鸟。它笑着,你陶醉了,它哭着,你沉默了。你不知道它到底哭些什么,身旁的鸟群也不懂你说了些什么。满月升起,空中尽是残影。你摒弃一切喧嚣,同虚影共享美景。新日升起,你已无声无息……
炽墨无息,焚毁了最后的一丝温情。
可他似乎还未写完,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而狮子,仍站在我面前。
“那…那都是什么……?”我问道。
“你的梦境。”狮子面无表情。“所谓梦境,便是你现实所经历的事再重现,但你也会被调换身份。或是旁观者,或是参与者,但你都只能看着自己再次做一遍那些。你会有新的体验,新的感想,新的发现。你也可以理解为,所有人都在和你演戏。”
我问他:“包括…我和琼宇?”
狮子笑了一下:“几乎所有。”
“可我想回到现实,我累了……我想找天狩,他真的还活着吗?”我的情绪有些崩溃。
狮子的脸沉了下去,说道:“天狩活着,可你死了。”说罢,他便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