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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斗球以吴所畏体力不支、被池骋一个干脆利落的变向晃倒而告终。
吴所畏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浸透了衣服,脸上满是不甘。
池骋则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呼吸略微急促,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冽。
池骋我赢了。
说完,不出意外,吴所畏被扔出篮球馆了。
没错,吴所畏抱着包站在门口的时候,人都傻了。
他瞪大了眼,想到还在里面的纪可,着急地大喊了一声:
吴所畏纪可!
他想要冲进去,拉着纪可一起离开,却被池骋的人拦住。
“说好的,输了就离开。”
吴所畏我朋友还在里面。
“你必须离开的,你朋友可以在里面,是你和池哥赌球,又不是你朋友。”
吴所畏……
吴所畏心里着急,试图通过灵活走位闯进去,但两个人高马大的拦在他的面前,严防死守他一个。
里面,纪可要走却被池骋拦住了路。
池骋去哪儿?
纪可离开。
池骋怎么,他走了你就不打了?
池骋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吗?我陪你打。
纪可我现在不想打了。
池骋抵了抵腮,脸色不爽地笑了一下,阴阳怪气道:
池骋他走了你就不想打了?
池骋你可以和阿猫阿狗打,不可以和自己男朋友打?
池骋这是什么道理,纪老师?
纪可一噎。
池骋很少叫她纪老师,可每次‘纪老师’三个字从池骋口中说出来,没有尊师重道,只有难以言喻的禁忌感。
纪可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骋和我回家吃饭。
纪可我不去。
纪可义正言辞地拒绝,这次连理由都懒得想。
池骋看着她的态度,知道把人惹生气了,他也不着急,淡定道:
池骋好啊。
池骋那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说完,池骋和别人打球,纪可坐在球场旁边的板凳上,给吴所畏发消息,让他先回去。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内回荡,她一抬头,目光不自觉地被场上的身影吸引。
池骋穿着黑色无袖背心,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滑落,带球突破,动作凌厉而充满爆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变向晃过防守者,起跳,投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那一瞬间,想起曾经一起打球的样子,少年飞扬的发梢和眼底焕发的神采,全都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纪可收回视线,不愿再看下去,起身去洗手间。
…
洗手间里,纪可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着手腕,试图冲刷心头的无力。
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她猛地回头,池骋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洗手间,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盯紧着她。
纪可震惊地瞪大双眼,疾言厉色道:
纪可池骋,这里是女洗手间。
池骋毫不在意,甚至向前逼近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洗手台前狭小的空间里。
他微微倾身,低着头,灼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喷在她脸上,声音低沉而危险,毫不掩饰地威胁道:
池骋那你就乖乖听话,别逼我在这儿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