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钟林,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把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要惊叹出声时被飞身起来的凤俏捂住嘴巴,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钟林识趣地闭上嘴跟在凤俏身后离去,还没走出很远钟林转身在凤俏看不到的地方回身冲箫晏比了一个大拇指才追上凤俏脚步离开,凤俏有意放慢速度让自己脸上的红晕消散才来到宴席上,还好有夜色遮掩,大家应该看不出什么,凤俏想。偏偏不能随了凤将军的心思,谢云察觉到凤俏一直低着头,凑近点就能发现小脸红红的“你刚才去哪儿了?师父找了你好半天呢。”
“啊?啊,怎...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凤俏可以回避的样子谢云已经猜到她刚才去见了谁,心中又是一紧。“师妹,有些事你不要被人蒙骗了,你即便不想和师兄说也可以和时宜说说。”
“知道了三师兄。”谢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凤俏的心思已经全跑到刚赶回军营的宏晓誉的身上,两个女将军挤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们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宏晓誉在向大家转述一路听到的人们评价周生辰的打油诗时,凤俏终于注意到周生辰有些沉下的面容赶紧拽了拽宏晓誉的袖子“有外人在呢。”
“军中怎会有外人?”
“是十一的未婚夫婿来看望她。”凤俏小声对宏晓誉说。
广陵王在军中住了几日,觉得是时候了,便等在帅帐里,周生辰时宜一行人从青龙寺回来就听说广陵王在帅帐,走进帐里,刘子行上前行礼“请皇叔一起审南潇逃犯。”周天行看清局势转身拔剑将几个死侍赶出帐外,又命凤俏去叫了箫晏来。几个人最后商议决定由时宜和漼风去求漼广出面,有广陵王先行回京复命再压箫晏进京。
傍晚,军营的环境不比王府,箫晏作为被关押的要犯只得一席草席,与凤俏对面而坐,自从那天之后凤俏都有意躲着箫晏,但周生辰的命令不得不从,“将军夜里冷,去账里睡吧。”是钟林。
“过去行军挡风的破布都没有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一年有三百六十日吃苦,好歹要休息几日不是,要不将军也太惨了。”
“行了,你们下午吧我来看着他。”凤俏喝了口酒,酒不烈,有股暖意。
“你在这加个铁链,把我绑在草棚上,也省的你不想看见我。”箫晏看着凤俏说。
“我,我没有不想看见你,只是那天,那天.....”
周生辰迎面走来,凤俏忙站起来行礼,“师父。”
“明日点三万兵士押他去京师。”
“师父不是说广陵王先回京师复命,然后再决定他的去留生死吗?”凤俏着急的到。
“你在质疑军令?”
“末将不敢。”凤俏回头担心的看了眼箫晏,箫晏冲她点点头让她安心,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还会被封为凤阳王,只是跟她说这些恐怕会吓到她。